道他此时最需要的也就是这样一杯酒,“闻其音,观其气,识其人。那人箫中清风朗月,是个君子,即使不和,也不会与你相争,坏了你的事。”
“不,你不懂。”
黄金屋接过了那杯酒,一饮而尽,眉头却皱得更紧了些。
“有些人是不一样的。
譬如花荼蘼,我与她虽都是大争之人,各怀私心,可在一些事情的看法上总还能求同存异达成默契。
所以才有这互通之处,合作之谊。
我们两个,从来都是权衡利弊,不讲情义。
即便是彼此打了脸,谁也不会真的生谁的气。
可这个人,从他的箫音里虽然听出此人是无争之性,可却更能听出他心志之坚,绝非寻常人可以动摇。
沧浪之水清兮浊兮,不可同日而语。
有些人,清兮可以濯其缨,浊兮可以濯其足。
譬如我之于荼蘼,别说是清流浊流,就算说成是泥石流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她懂变,只会选择最好的,从不会凝滞于物。
而有些人,清风朗月朱墨不近,他有他自认为对的东西,半点不容污浊。
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
你觉得,这两者,到底孰是孰非呢?
他是君子,我承认,可听起来太过于干净,殊不知水至清则无鱼,我与他的韵律,竟没有一点相和之处。
这样的人,如果不能成为朋友,就注定要成为对手,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