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南陵武盟宣告接受宫本但马守一战。这个宣告一出,各方武道全都哗然。除了南陵武盟子弟外,其余人全觉得叶凡疯了。一个分会长,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竟然敢应战宫本但马守?这已经不是吃了豹子胆,而是不知死活了。宫本但马守成名多年,叶凡还在吃奶的时候,人家就是阳国武道新星,叶凡拿什么叫板?不自量力,不知天高地厚,无数质疑和嘲讽声音传开。在外面纷纷表示不看好叶凡时,叶凡正呆在飞龙别墅闭关修炼。虽然他士气如虹应战,但不代表他有足够把握胜利,所以抓紧时间修炼一番。《太极经》一共九重,现在的叶凡只修炼完第二重,一直没入冲入第三重。他希望这一个星期能有所进展,这样对抗宫本但马守就多几分把握了。同时,叶凡感叹《太极经》的牛叉,练完第一重就有黄境,第二重达到玄境,那么第三重就很有可能地境了……如果全部修炼完,估计自己可以在这世界横着走。想到这里,他多了几分兴奋,沉下心来修炼《太极经》。几个小时后,叶凡身躯一震,眼睛睁开,发现全身又是一层污垢。精神和身体比以往精纯不少,但还是没有进入第三重,这让叶凡有点遗憾,不过也没有强求,适可而止收功。“叮——”就在叶凡洗完澡走到大厅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戴上耳机接听,片刻后,脸色一变。叶凡把毛巾丢在沙发上,跟苗封狼和苏惜儿他们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就带着独孤殇前往南陵武盟。沈东星来电,武盟总部的执法长老慕容三千带人来了南陵。老家伙一到南陵就来了一个下马威,把王东山和薛如意几个一顿鞭打,还要暂时接管南陵武盟。叶凡不知道他们来意,但也不会放纵他们这样作威作福。车子很快抵达南陵武盟,叶凡带着独孤殇出来,很快就见到沈东星迎接上来。“凡哥,你总算来了。”沈东星一脸焦急开口:“再不来,估计老家伙要把这里拆了。”叶凡一边前行,一边问道:“这老头什么来头?”他虽然是会长,但只跟九千岁和黄飞虎交好,对武盟架构还不熟悉,对什么元老更是没交情。慕容三千,在他认知里,跟公园老头没什么区别。沈东星忙压低声音汇报:“慕容三千,武盟元老之一,也是执法堂长老,专门处置犯了家法的子弟。”“他身手一般,但资历不浅,是筹建武盟的第一批人,特喜欢倚老卖老。”“这家伙以前跟我爹有过冲突,所以一直对南陵武盟不顺眼,每次巡查不是挑这毛病就是挑那错误。”“我爹为了应付他,没少砸钱,不过这钱不是给他,而是给南宫雄他们,这让慕容三千对南陵更加痛恨。”“传闻我爹死了之后,他一直运作,希望侄子慕容飞雄来做会长,结果你空降过来断了他念想。”他补充一句:“所以他心里对你这个会长早心怀不满。”叶凡打断沈东星的大起底:“他拿什么理由来这里撒野……”沈东星低声一句:“你应战一事……”叶凡皱起眉头:“应战一事?”说话之间,两人已经走入了武盟大厅。燃着檀香的大厅,一如既往肃穆,只是今天多了一丝血腥。视野中,坚硬地板上,跪着五个人,依次是薛如意、王东山、黄天娇、黄三重,还有狂熊。他们牙齿紧咬,膝盖不仅跪着趾压板,背部还承受过藤条鞭打。鲜血淋漓,伤痕累累。后面站着五个身穿黄衣的汉子,正拿着纸巾轻轻擦拭藤条。再后面,叶凡坐的主位上,坐着一个矮胖的老头,留着山羊胡,手里把玩着两个核桃,一脸蔑视。高高在上。毫无疑问,他就是慕容三千了。慕容三千的两侧,还站着几个年轻女弟子,或抱胸,或撇嘴,扎堆戏谑看着薛如意他们。幸灾乐祸。执法堂的高光时刻,就是对这些骨干执行家法。“叶凡,还不跪下?”没等叶凡发飙,慕容三千已经望了过来。能够一眼就锁定,他显然对叶凡做足了功课。几个女弟子也盯向叶凡娇喝:“跪下!”“跪下?”叶凡背负双手走了进去,目光冰冷盯着慕容三千:“凭什么?”“小子,怎么跟慕容长老说话的?”一个杏眼女子娇喝一声:“信不信我打烂你的嘴?”“凭什么?”慕容三千挥手制止杏眼女子,看着叶凡慢条斯理:“凭我是执法长老,凭我是武盟元老。”叶凡不紧不慢上前:“执法长老,问问,我犯了什么规矩,要跪下受罚?”薛如意她们想要劝告,看到叶凡态势就放弃念头,她们知道,叶凡不爽了。“犯了什么错,你还不清楚吗?”慕容三千一拍桌子喝道:“你别给我装疯卖傻,不然罪加一等。”叶凡淡漠开口:“我真不清楚,还请慕容长老明示。”没等慕容三千回应,杏眼女子就怒气冲冲:“宫本但马守下战书,你擅自应战,这就是错,这就是罪。”“你以为应战,是你一个人的事?”“错!”“你是南陵会长,你输了这一战,你死活无所谓,但你会丢武盟的脸,会丢整个神州的脸。”“到时,全世界的武道都会讥讽我们不知天高地厚,也会更加鄙夷神州武道不堪一击。”“你说,该不该罚你?”“王东山和薛如意他们身为南陵武盟骨干,没有阻止你不自量力应战,一样要受到家法处置。”“叶凡,我劝你赶紧跪下来,好好接受慕容长老的惩罚,然后公开宣告应战无效。”“不然我们今天就把你三刀六洞,再把你带回龙都关水牢三年。”她一脸蔑视看着叶凡:“还不跪下?要我们动手吗?”几个女伴也都戏谑看着叶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