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惊呼,权哥怔了一瞬手下吃饭的动作。 “供货商给的盒饭,米饭啊,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权哥无奈地摇摇头,接着,他又开始大口大口把饭盒里的“米饭”往嘴里送。 听到权哥这么回答,我简直目瞪口呆! 他的饭盒里,明明是黑黢黢的一粒粒枣核形状的东西,上面还生着一层浅浅的褐色绒毛,筷子碰上去,似乎质地软绵绵的,乍然这么一看,它们分明就是虫卵! 又怎么可能像权哥说的,会是米饭呢? 倘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想必是有人故意要权哥吃下这些虫卵,再让这些虫卵,以啃噬权哥的内脏为生。 那权哥的下场,会不会和赵春喜、陈麻子他妈的下场一样?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看着权哥仍然在津津有味地吃着他的“米饭”,我放下了手里的泡面,对权哥说我吃饱了,要去上厕所。 趁着离开权哥的功夫,我连忙跑去休息区的小超市,买了几只牛肉大包子填饱肚子,又买了几瓶矿泉水,还有几袋塑封的食物。 等到夜幕初上时,快马加鞭的权哥已经开了一半的路程,都到了凌晨一两点了,权哥还在不知疲惫地开车。 我坐在副驾驶,总是想侧面地从权哥嘴里打听出一些情况,可惜每每一说到与蛊虫相关的话题时,权哥就会牢牢地闭紧嘴巴,多一个字都不会再同我讲了。 为了补充体力、保持充沛的精力,我也只好靠在车窗上,时不时地迷瞪一小会儿。 大概凌晨四点,天空开始蒙蒙发亮,天角的一端泛出了东方鱼肚白。 我在一阵轻微的晃动中醒来。 抬起困倦的眼帘,我看到权哥将他的货车停驶在了休息区里,而权哥,此时此刻正背对着我,盘膝坐在车座上。 他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垂放在身前,以我这个角度,我没有办法看清他那只手在做什么。 但!是! 从他手机的扬声器里,流放出来的那些不雅的声音,以及白花花的手机屏幕画面,让我的直觉告诉我,权哥他绝对在是在—— 安!慰!自!己! 我吓得连喘气儿都不敢喘了,赶紧闭上双眼,继续装睡! 生怕权哥一时到了兴头,控制不住自己,再把我给…… 然而悲催的是,随着车身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吱吱呀呀”的声响也越来越密匝,权哥最终还是转身朝向了我,把我给推搡“醒”了。 “我受不住了,帮帮我啊…”他满眼浑浊,一股股的狐臭夹杂着汗味儿,也冲鼻而来,“你用手总行吧?” 跟着,权哥的整个身子都向我转了过来,我看到他退到膝盖以下的裤子,还有那只手里握着的…… “啊!滚开啊!!” 我再也掩盖不住对他的厌恶,转身试图打开车门跳车! 谁料到,权哥他居然提前锁住了我这边的车门! 他见我要跑,赶紧伸出那只早已黏糊糊的手,向着我的手腕欲要抓过来! “钱我给你,我不碰你,你帮帮我还不行吗?!” 眼看着,权哥的手就要抓住奋力做着抵抗的我了。 可在电光火石间,我身上裹着的玥邪的琉璃白袍,忽然泛出了一抹朦胧的银色光耀! 而与此同时,权哥也发出一声极其惨痛的嚎叫,他整个人像是触了炸弹那般,居然从我的身边,被一股无形的强暴气息给炸了开来! 车窗的钢化玻璃也在一瞬间,“噼里啪啦”地碎成无数颗小小的玻璃碎屑,被弹开的权哥直接顺着车窗炸飞出去,狠狠地砸到很远的柏油地面上! 我惊得双手捂住了嘴巴,不可思议地垂眼望向身上玥邪的白袍。 怪不得,怪不得他的衣裳会在他化作结界后,从天空中飘向了我的怀里。 抬眼重新望向远处,那个光着身子摔得满脸是血、趴在地上怎么起也起不来的权哥,我在这一刻恍然大悟。 原来,这就是玥邪所说的,哪怕是生死,也仍然无法将他与我分离。 玥邪,他是在用他自己独特的方式,一直保护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