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听到玥邪能说出这种话时,我都怀疑他玥邪,就是上苍派来专门折磨我的! 女孩子最珍贵的东西,已经被他祸害了,现在他又要让别人来糟蹋我吗? “你…再说一遍?” 我捏在水杯把儿上的指尖,都骤然一紧。 玥邪挑了挑长眉,轻描淡写地重复了一遍:“我说,不妨你去做一次车姑子。” “哎哟,这、这不太好吧…”连站在赵春喜旁边的老赵,都有点儿看不下去了,“要是为了我们的事儿,牺牲仙姑她自己…就、就不太合适了吧……” “黔城有一部分的苗族女子常常以蛊害人,最终失手养蛊成祸,被蛊反噬,”玥邪转身,面露威严地面对老赵,“而你大姑就是中了很凶的恶蛊,并且比中蛊更危险的是,这些蛊虫在日益吞噬着她的躯壳和灵魂,如果不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解蛊的办法,后果……” 玥邪严肃地说到这里,便戛然而止。 他唇角下精致的梨涡,诡异地闪了闪。 “后果会怎样?” 老赵揪心地追问玥邪,脚上穿着的两只趿拉板,都在不安地蹭着洋灰地面。 “后果则是别说你们村子,恐怕整个京市里的市民,全都会成为那些恶蛊的寄生体。” 玥邪的话音落下,老赵也随着“扑腾”一声,向着玥邪的身下跪了下去。 “先生!先生求求您!求求您好好和您的仙家说说,可别让我们赵家,祸害了所有人啊,”老赵合十两只手,不断地给玥邪作揖,又膝盖蹭着地面,向我靠近过来,“仙姑,拜托您了,拜托您帮帮我们吧!” 老赵特意求我,让我帮他们,那潜台词不就是说,让我去做一次车姑子吗? 我忽然心底发寒。 抬眼环视了一圈这寒酸的屋子,简简单单的两把裂了纹的木椅,以及一张木桌,还有一台不知道是什么品牌的二十五寸液晶电视。 再看向玥邪,我看到他正斜扬着唇瓣,碰到了我的目光,他就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 “好,”我也忽而随他一笑,向着玥邪点点头,“可以,不就是车姑子吗?我做。” 老赵见状,立刻“砰砰”地对着我磕起头来,颤言地道谢着:“谢谢仙姑!谢谢仙姑啊!” 奇怪的是,我明明应了玥邪的心意,可他的眸色,却流转得黯淡了。 “不过那些去黔城的货车,并不是每天都经过我们村外的那条高速啊!上一次得是上个月中旬了,这次什么时候再经过,就不好说了,”老赵站起身来,若有所思地告诉我们道,“这倒没关系,先生和仙姑,可以一直在我家先住着,跟着村子里其他的车姑子一起站街,说不好什么时候就碰上了。” 所以按照老赵说的,他将我和玥邪,安排在了隔壁他自己家。 老赵家的布局,和赵春喜家布局一样,不过装潢还不错,就是有点儿土洋土洋的。 为了给我和玥邪腾出空房,老赵把自己的媳妇和上小学的女儿,打发到丈母娘家去了。 晚上。 我和玥邪一人一间房。 我睡老赵女儿的房间,玥邪则在我的隔壁。 躺在硬邦邦的单人床上,窗子外的墙根下,全是蛐蛐的叫声。 空气里,也流淌着一股股浓郁的柴火气息,和记忆中小时候,跟我爸生活在一起的味道一模一样。 说不出来为什么,我有点儿心酸。 再一想到玥邪他居然让我去做车姑子,我一时更是酸得不行。 翻来覆去我也睡不着,索性我拿出手机,打开了微·信。 微·信里,有好几条大学同学给我发来的未读信息,我正不走心地翻阅着,就见埋没在最底下的一条信息,居然是姨妈发给我的! 我赶忙点开了姨妈的对话框。 看到姨妈并没有和我说什么,只是在傍晚时,给我拨了一通语音电话,可惜遗憾的是,我并没有接到! 异样的预感,又开始在我心底疯狂地作祟。 就当我正要给我姨妈回拨过去的时候,姨妈恰巧又一次给我拨来了电话,并且这一次,是视频电话! 我想都没想,及时按下了接通键,直接对着话筒,叫道:“姨妈?是您吗?” 屏幕上的画面,呈现出一片漆黑。 我使劲去看姨妈那边的环境,也仍然是徒劳,除了漆黑,什么也都没有。 “姨妈?我是鸯鸯,您能看到我吗?能听得到我说话吗?姨妈?” 可就在我正这么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看时,一只浑身雪白的大狐狸,突然跃上了我的床,张开它的血盆大口,直接把我的手机一口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