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里的女子声情并茂,向我阐述了烧尸刘的种种罪行。 情绪激动,不断向我求救…… 更是说明,只要我放她出去,她就给我一大笔钱。 我出来工作,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家里太穷,我妈等着一笔钱治病,这样的诱惑不可谓不大。 但是,我并不是个傻子,真要是那么做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别说向她拿钱了。 今晚,就算这女子哭破了嗓子眼,我也不会给她开棺。 原因很简单,脏东西诡异狡诈,能迷惑人心。 再说,这停尸房就是一大冻库。 别说被打了镇静剂关在棺材里,就算是个大活人在这停尸房里住上一晚,也能被冻成冰棍。 还有,烧尸刘若是真的罪大恶极,关押了一个活人女人在这里。 他也不可能傻到,留我一个人在停尸房里折腾。 以上种种,都让我戒备的后退了两步。 而棺材里的女人声还在哀求: “帅哥,帅哥救救我,你不救我等警察找来了你就成帮凶了。 你会坐牢的,我还能给你一大笔钱做报酬,你也能立功。 求求你了,你一定是个大好人。” 我盯着棺材,咧嘴一笑: “省省吧!就你这点智商,还想骗我。 死了都不安生,活该被烧尸刘压在棺材里,傻比!” 说完,我转身就往停尸房外走。 只有弱智和圣母,才会想象她的话。 棺材里的声音,依旧焦急的哀求; “求你了,帅哥求你了……” 我没回头,继续往门口走去。 只是当我走出几步,在距离那口黑木凤棺大概五米远的时候,刚才还很清晰的求救声却戛然而止。 我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看那口棺材。 平静如水,甚至一点响动都没有。 我眯了眯眼,又往回走了一步。 棺材又响动起来,传出阵阵求救之声; “帅哥别走,别走,救救我……” 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果然是个孽障。 棺材里的女子,只能在棺材周围五米左右影响到我。 只要我拉开距离,超过五米远,就听不到棺材里的声响。 了解到这脏东西的能力和特性,现在我更是毫不犹豫,直接往大门口走去。 随着厚重的大铁门被我关上,今天的活儿算是做完了。 不得不感叹,在殡仪馆做事儿,真得处处小心谨慎。 稍有不慎,就可能被脏东西算计,甚至害了性命。 走出烧尸房,快发现十点了。 伸了个懒腰,又累又饿。 左右扫了一眼,发现不远处的一间小平房还亮着灯。 好像是食堂,便想过去找点吃的。 殡仪馆的风水很差,到了晚上特别冷,缩了缩脖子。 来到了食堂门口,里面传来“洗洗刷刷”的冲水声。 往里打量了一眼,就两张长条桌子。 吧台前,有个穿着青衣的老婆婆,好像在洗什么东西。 肚子饿得紧便走了进去: “婆婆,我今天新来的,食堂里还有吃的吗?” 我礼貌的开口。 洗碗的青衣老婆婆抬头看了我一眼,面色慈祥。 一双眼睛很亮,一点都不像老人的眼睛。 她对着我微微点了点头。 我见还有吃的,挺高兴: “太好了婆婆,都有什么?” 说话间,我往前走了几步。 结果这一靠近,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惊讶的看着吧台里的水槽。 只见里面血肉模糊,放在几只被剥了皮的大耗子。 旁边的铁笼子里,还关着几只被吓得慑慑发抖,蜷缩在一起不断发出“吱吱”声的灰毛老耗子。 水槽里,已经满满都是血水,一只半死不活皮被剥到一半的大耗子,正在“嘤嘤”哀鸣。 眼前这个面色慈祥,眼睛很亮的青衣老太太,竟然正在剥老鼠皮。 我一脸震惊的站在原地,感觉慎得慌。 但这个婆婆没有回答我,依旧对着我微笑。 用手提起一只血淋淋的大耗子。 用手指了指,嘴里发出“呃呃”的沙哑声。 她好像,不能说话是个哑巴。 这举动是问我,吃不吃这血淋淋的剥皮耗子? 我吓得连连摇头: “不不不,我不吃这个。如果没别的,就、就算了。” 我摆了摆手,就想退出食堂。 但这个青衣老婆婆却带着遗憾,放下了血淋淋的剥皮老鼠肉。 又伸手指了指吧台另外一边的一袋水面。 “呃呃……” 用着沙哑的声音问我。 虽然我感觉瘆得慌,但肚子也是真的饿,点了点头: “吃面可以的婆婆!” 哑婆婆点了点头,指了指座位,让我坐下等等。 她自己则洗干净了手,然后开始给我煮面。 我自己心里膈应,接受不了吃老鼠肉。 但我这个人并不矫情,毕竟每个人的饮食习惯都有不同。 而且我听我妈说,我外婆她们那一辈。 没饭吃时,就会抓地里的老鼠吃。 也许这个哑婆婆,就喜欢吃耗子肉…… 很快的,哑婆婆便煮好了一碗香喷喷的热面端给我。 我连连道谢,准备开吃。 但这个哑婆婆,却没离开,而是坐在了我对面。 然后用着她那双特别亮的眼睛看着我,表情也从之前的和蔼慈祥,逐渐变得似笑非笑。 越是细看,我越是感觉心里发毛。 因为我发现她那双特别亮的眼睛,怎么看怎么像一双放大版的老鼠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