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殷雪镜只能将筷子伸向那些没被明昕触碰过的菜。 不,就是故意的。 殷雪镜将脚收了回来。 他感觉到自己的脚背,被一个湿湿滑滑的东西碰到了。 明昕穿着的是长裤,脚上也穿着袜子,不应该会有这种触感才对。 他看向明昕身后,视线却最后停顿在了单人沙发旁的地上,被随意撇在地上的两块白色小块布料。 殷雪镜捏着筷子的手突然用力了一下。 “怎么了”明昕的声音响起。 在这一声询问声下,殷雪镜甚至产生了,明昕知道他此时此刻的内心想法,也知道他讨厌什么,却是故意地在犯忌,在惹怒他,然后幸灾乐祸的感觉。 殷雪镜看向明昕,却见他那双浅褐色眼眸盯着自己,随后,还在滴水的脚,又碰了他一下。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想要惹怒自己。 就像是闲暇时无聊而玩的一个小游戏。 殷雪镜要是生气了,他反而会感觉有趣。 “没有。”殷雪镜盯着他,低声冷冷道。 一个小时到了,房东还是没有来。 殷雪镜收了碗筷,他很严谨地穿戴好了围裙和手套,站在洗碗池前洗碗,身后传来电视机的声音,伴随着越发频繁的喷嚏声,殷雪镜盯着手中渐渐变得干净的碗具,心情渐渐变得平静起来,甚至开始思考如果房东一直没过来,他是不是应该让对方洗个澡 浑身湿成那样,会着凉吧 但从频繁的喷嚏声听来,这个问题的回答似乎是毋庸置疑的。 殷雪镜一边将手中用清水冲净泡沫的碗用干布擦净,一边在心中计算着第二天需要清理的地方,从明昕入门开始,玄关首当其冲,自然需要清理,随后是地板,沙发套整件都需要清洗,还有垃圾桶、餐桌,如果让明昕洗澡,那么卫生间也得进行大扫除。 清理好洗碗池后,他解开了身上的围裙,挂起手套,随后转身走向衣柜,从中翻出了一件他只穿过一件的衣服那是一件小了一号的白色t恤。 他最多,只能这一件。 殷雪镜拎着这件衣服,回过头去,正要让明昕拿着这件衣服去洗澡,可整间出租屋,除了他之外,却再无他人。 正门敞着,屋外大雨被狂风吹入,泼溅在玄关上。 无意识之间,手上的衣服,被骤然握紧的手捏得发皱起来,即便是殷雪镜反应过来,及时松开了手,也仍是不可避免地在上面留下了重重的褶皱。 他关门时,房东正好从隔壁走来,然而殷雪镜脸上却没有一点表情,径直关上了门,转身,看到的却是被弄得一团乱的出租屋。 经过沙发时,他的脚步忽地停下了。 漆黑幽深的黑眸,注视着落在地上的一对白袜,看不出任何情绪。 经过了一夜的暴雨之后,第二天,阳光便急不可耐地探出云端,炙烤在大地上。 然而这座城市的天气却是变化多端,热烈的阳光将大地烘烤得不剩一点水珠,却在中午时,无端地又下起了雨。 仿佛某个人的脾性。 正是在这个时候,殷雪镜的房门被重重地敲响了。 说是敲门,实际是砸门,甚至砸门的人很是有耐心,从殷雪镜放下碗筷,到他走到门口开锁,整整砸了有十几秒,仿佛里面的人不出来,他就不罢休般。 殷雪镜开门的时候,就知道为什么门外的人会这么坚持地砸门了。 外头的雨,又被风吹进了走廊,于是就连在走廊中的人,也不可避免地被淋上了一点雨水,走廊上全是水,于是趁着殷雪镜开门,强行进入出租屋内的人,也在重新清理干净的玄关上,留下了几个水做的脚印。 “又下雨,烦死了。”来人语气很不耐烦地抱怨道,主人还没开口邀请,他就很不客气地脱鞋进了屋子,幸而今天他的袜子是干的。 “怎么整天都下雨”他仍在抱怨,抱怨声中混杂着点鼻音。 殷雪镜关了门,跟在他身后,却没有说这场雨是刚下的。 刚刚他在吃饭,昨天对方在他屋里吃饭时,看起来似乎是很满意的样子,甚至把电饭锅中剩下的饭都吃完了,如果不出意料的话 果然,那人停留在了他的餐桌前,仿佛很不经意地说道“你做饭了” 那人转过头,属于明昕的浅褐色眼眸中,没有一点客气,“那我中午就在你这吃了。” 可今天,殷雪镜却根本没有预料到他会来,因此只做了一份饭,他皱起眉头,终于忍不住了,“今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