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昕把游戏手柄放在了桌上,恰好躲过了男生靠过来的身体。 男生很不舍,跟着明昕走到了门口,仿佛只要明昕不拒绝,他就要跟着明昕回他家一样。 明昕拒绝了,并且说“谢谢你的招待,我想了想,我的事还是不要麻烦你的爸爸了,之后我还是不来了吧。” 看着男生委屈的样子,明昕心情并不是那么好,但还是对着他礼貌地笑了一下。 他戴上了口罩,去坐公交车,抵达了离家最近的公交站点,跟着前面的人下了车,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他听到了若有似无的,第二个脚步声。 那脚步声是随着他行动的,他停下,对方也停下,他行动,对方也行动。 心里有了点估量,明昕紧了紧身上的挎包,假装自己被小石子绊倒了,摔在了地上,还很浮夸地“哎哟”了一声。 那脚步声,立刻就急促了起来,那人一看到他摔倒,立刻就着急了一般,追了上来。 明昕被从身后扶了起来,他脸上于是立刻露出一个笑容来,“被我抓到了吧我明明说过了,不用等我的” 身后没有一点声音。 明昕察觉到了一点异样,他立刻就要回过头去看身后的人,然而这个动作,却仿佛提醒了身后人一般,原本还揽在明昕肩上,扶着他的手立刻抬起,捂住了他的眼睛。 别看我。 “你是”明昕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轻声道。 浓郁的烟草味迎了上来,将他未竟的猜测声堵住了。 别认出我。 这是一个充满了眷恋与讨好的吻,甚至于明昕感觉自己不像是被强吻的那一个,而更像是主导者。 他忍不住重重咬了一下那人的唇,用力之大,几乎能品尝到血腥味,可对方却任凭他如何咬自己,如何将脚,重重地踩在自己的脚背上。 吻渐渐下移,那人甚至连他坐落在耳垂后的敏感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明昕喉间滚动了一下,他仍然被捂着眼,却比面前的人还要冷静至少他被亲到脖子的时候,不会像对方一样,手抖成这样。 “你确定要在这里吗”一个名字在明昕喉间滚了一下,却没有被他说出来,“在这种地方。” 他似真似假地说道“也许我会恨你的。” 男人的动作一顿。 明昕以为,他也许会像以前一样,近乎疯狂地继续吻上来。 然而没有。 眼前遮挡着的手忽然消失了。 明昕睁开眼,只看到一道飞快消失的、仿佛逃离一样的身影。 他不知何时起,被抵在了路边的树上,唇瓣上依稀仍带着点铁锈的气味,是那个男人的血。 不知是抱着怎样的心情,他没有出声,只是抹去唇上的血,抬脚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了。 明昕第一天去同学家,席钦便推了业务,守在家里等明昕。 然而明昕回来之后,又说第二天又要去同学家。 救助的伤鸟恢复了伤势,长实了翎羽,按照救助的原则,他应该放任它慢慢找回独自生存的本领,而不是将它关在铁笼里,只为了自己那点自私的愿望。 于是他重新接了前一天推去的业务,雇主很惊喜,给他的雇佣费都翻了一倍。 席钦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半夜十二点了,他看到亮在沙发边的夜灯,绕过沙发,裹着小毛毯睡在沙发上的明昕乖巧又可爱。 他反复洗了手,确定手上没有一点血腥味了,才去抱明昕。 怀中的青年被送回到床上时,因为姿势变化,似乎醒过来了一瞬,那双迷蒙的双眼睁开,似乎是看到了席钦,张开比平时要红上许多的唇,轻声嘀咕了一句“哥哥” “我在。”席钦摸了摸他的脸颊,明昕却皱了皱鼻头,去闻他手上的气味。 手上的血味没洗掉吗席钦有些不安。 然而明昕却是意外地,轻轻在他手上蹭了蹭,随后抵着他的手心,又轻轻嘀咕着,仿佛在说梦话。 “疼吗” 席钦看着再度入睡的明昕,慢慢将手移开。 他没有受伤。 怎么可能会疼 明昕又去了那个顾问的办公室。 桌子上终于干净了一些,没有了灰尘,除此之外,却与昨天没有任何变化。 办公室的主人,似乎并不经常停留在这间办公室里。 他随手将口袋里的纸片弄掉在地上,随后弯下腰去捡,透过裤子之间的空隙,看到了来不及躲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