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一张请假条,在他面前甩了甩,“这是什么” 明昕两只眼都直勾勾地盯着那张请假条,震惊得话都说不顺溜了,“你、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妈” “你妈妈不知道,”贺昱却道,“不过,这是通过你爸爸的同意得来的请假条的。” 闻言,明昕盯着请假条的目光却冷了下来。 然而还不等他做出什么表示,那张请假条就被塞进他手里,贺昱低笑道“臭着那张脸干什么不管是白猫还是黑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不管你爸爸是什么样的人,需要用到他的时候,也不必太过计较,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知道吗” 明昕捏了捏请假条,看起来是想把它丢掉的样子。 但过了一会,他还是把那张被揉得皱皱的纸条塞进了口袋。 贺昱的车就停在校门口不远处,向保安出示过请假条后,明昕就站在门口,看着贺昱一点一点将车开出停车位,慢悠悠地驶到了他面前。 这是一辆新车,比贺昱的新驾驶证还要新的车,大约还在二月份,贺昱又开着小电动车载着明昕,就在带着小孩从俱乐部回到家里的路上,他们被交警堵了个正着。 交警很是谨慎,先是询问了明昕的年龄,得知明昕还未满13周岁,按周岁算也才12周岁,刚好处在电动车可额外乘坐的儿童年龄范围内,脸色便缓和了一些,可还是在大马路上义正严词地教育了两人一番乘坐电动车的安全注意事项,于是贺昱终于知道,原来自己刚下单的披风居然是禁止使用的,明昕也终于知道,原来他再过几个月,就不能和贺昱一起乘坐电动车了。 被教育了之后,明昕只要一看到贺昱那辆电动车,就尴尬地恨不得缩进洞里,更不用说劝他上车了。 贺昱便痛定思痛,终于下定决定,报了个驾校,这周终于拿到了驾驶证,正好朋友买了辆新车,他便拿来开了。 明昕就这么被贺昱带着,在工作日,正大光明地离开了学校,去机场坐飞机到魔都看比赛。 请假这件事对于明昕来说,本身就是很稀奇的一件事,平时就算是生病发烧了,李薇琴也一定要他待在学校里,甚至花滑课都照常,认为他生病只是因为没有锻炼,有一次还是林教练发觉异常了,马上背着他到医院去,否则那次他险些就要烧成肺炎。 于是明昕的心情便出奇的愉悦,在上课期间离开学校,还要坐飞机去外地,这整件事简直太过美妙,兴奋得他根本安分不下来,在车上坐着,还要去摆弄车载屏幕,试图连蓝牙听歌,还要调频率听电台,简直熊得没边了。 一直到坐在飞机上,他才终于安分了下来。 不过 贺昱看向不知何时起,滑落在他肩上呼呼大睡的脑袋,无奈地笑了笑。 不过他也知道,这根本怪不了明昕。 从寒假结束起,明昕便主动要求,要保持假期的训练量,于是他在下午4点半,在其他同学都在忙活社团活动的时候,便坐车到达俱乐部,接着便在俱乐部训练直至晚上10点半,回到家里,还要做作业,复习初中课程备战中考第二天会打瞌睡,完全是难以避免的。 有时就连贺昱都惊讶,一个12岁的小孩,居然能做到这么自律,在其他同年龄孩子都还在尽力争取玩耍时间的时候,居然同时兼顾学业和爱好,还能做到这个地步。 真是个厉害的小孩。 明昕却根本不知道贺昱在心里是怎么夸自己的。 他这一觉从飞机起飞睡到了飞机降落,到被牵着手坐在地铁上,甚至是吃着魔都很著名的蟹黄面,还昏昏沉沉的,清醒不过来。 直到他看到像巨型皇冠一样矗立在地面之上、被誉为“海上王冠”的魔都东方体育中心,才终于清醒过来。 这是世界花样滑冰锦标赛第一次在中国举办,世锦赛又是是水平仅次于冬奥会的花滑国际赛事,在世锦赛决出的冠军便相当于是世界冠军,因此哪怕花滑仍然算是一项比较小众的竞技运动,明昕还是在体育场外看到了不少国内外的冰迷。 他便自然而然地生出了些警惕心,拉了拉贺昱的衣服,“我们这么晚来,还有位置吗” 闻言,贺昱却只是笑了笑,“当然会有。” 明昕没有实际参加过花滑的比赛,因此并不能实际感受到花滑的小众之处,哪怕是如世锦赛这样的国际赛事,进出体育馆的冰迷数量看似不少,可真的到了比赛现场,却都难逃空座的命运。 果然,到了体育馆内部,他们便看到了空无一人的后排,与稀稀拉拉的前排座位。 他们两人最后坐到了第二排,冰面上的所有划痕与坑洼明昕甚至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他相信,要是男单选手在这里的冰面上跳跃,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