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走了进来。 两人来到秦月如面前,双双跪倒。 “姑娘,方才城门外,请恕东门清无礼,晚辈给您赔罪了”说罢就要磕头,那老妇人也跟着一起。 齐云昭坐在对面,这下更懵了,刚才磕完头现在又磕,这家人不会是欠秦月如点什么吧。 秦月如也赶紧起身掺起老妇人。 “免礼,免礼,起来说话”秦月如淡淡的说道。 东门清也跟着一起掺起老妇人,坐在一旁边的椅子上,自己则是站在其身旁。 “前辈,这是家母,此来便是想求您帮助医治家父的伤势” 老妇人开口道:“姑娘,小儿刚才说您就是他师傅口中所说的高人,说您能医治他父亲的伤势,老身无以为报,但求姑娘能够慈悲,救救我那老头子”说完就要在跪。 秦月如赶紧起身搀扶,东门清也是上前帮助。 “怎么回事?”大家坐好以后,秦月如看向东门清问道。 “前辈容秉,家父乃是朝中振国大将军东门达,早年率兵西征,没曾想讨伐途中,天气骤变,时而风雪,时而大雨,家父率兵多年,从未遇过如此奇怪天气,行至半路便将折返,无奈梁国兵士久安未战,遇此等天气更是防不胜防,转回之时以损伤过半,家父也染上了伤寒,朝中更是有人进言诋毁我父,父亲一怒之下便久病不起,直至今日”东门清低着头说道。 齐云昭在一旁听到这话,认真的看了一眼这位小将军,摇了摇头说道:“晚了,你父亲最多活不过明日”。 “你说什么”东门清大怒,刚要发作,随即看了一眼秦月如,又压下了火气。 秦月如则是对着齐云昭微微摇头,示意他别说话,后者则是嘟起嘴,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前辈,难道?”东门清看见秦月如无语问道。 “他说的不错,你父亲大限已至,恐神仙在世也无力回天了”秦月如淡淡说道。 “这。。。”东门清扑通跪倒,趴在母亲腿上,悲伤之情溢于言表。 “带我去看一眼吧”秦月如说道。 东门清赶紧起身,几人一行来到跨院的正方内,病床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满头白发的老人。 秦月如来到床前,微咪着眼睛看着这老人的状态,好像跟中风差不多,浑身微微颤抖。 秦月如抓起老人的手臂,准备探寻脉息,可手刚一搭上,一股黑色气息就瞬间游走在老人手臂之上,秦月如吓得赶紧放下老人的手臂,在看老人的脸色,此时已经难看之极,想来是疼痛折磨,无法表达。 “他变成现在这样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秦月如看着一旁边的东门清问道。 东门清对亲月如刚才的动作好似见怪不怪一样,显然是先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 “十年了,家父日渐消瘦,曾经的威武将军,变成了如今的瘦骨嶙峋”东门清摇头说道。 “十年。。。。。”秦月如嘟囔着。 “是的,十年前,西荒天现异象,国君一病不起,国师便称西方有妖人降世,便拟令让我父带病出征,我父并非一定要去,但食君之禄,忧君之忧,家父担心国君身体,毅然西行,这才落得这般田地”东门清说道。 “那国师他是何人?岂不知梁国之治国根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道义为先,毫无证据可言,因何要去进犯?”秦月如疑惑道。 东门清有些诧异,这姑娘竟然连法度都知道的这么清楚,又一想,随即摇了摇头,说道。 “前辈,这国师是一位得道之人,上位一年,先后预测了水患、虫灾、地震等多处灾难,一时间声名鹊起,国君引为国师,为国效力,第二年国君就病了,我父也随之病倒,然后那国师不知从哪弄来的良方,半年后久病的国君就生龙活虎般的站了起来,还进言说是我父的功劳,国君便加封的为上将军,守护王城的城防” 秦月如听完,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但是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 “那你父亲可曾说起,他们那年遇到了什么?”秦月如追问道。 “家父回来就一病不起,直至今日,那途中遭遇,也是听那些跟随回来的为数不多的士兵所说” “哦”秦月如点点头。 “听说那天,大部队刚刚踏足西荒领土,漫天黄沙就让人睁不开眼睛,在想退出出,已经迷失了方向,大部队你拉着我,我拉着他,形成一字,艰难的行走着,有的坚持不住的掉队的,就迷失在那里了,不知走了多久,黄沙退去,渐渐看到了丛林,丛林中还有水源,士兵们很高兴,欢呼雀跃的朝着水源奔去,可谁知刚到水源跟前,气温骤变,水源凝结成冰,下起了满天大雪,士兵们衣着单薄,顿时死伤近半。。。。” “那时父亲带着一小队,行走在最前端,想要寻找出路,可是走来走去都还在丛林中转悠,士兵们有的就累死在了那里,后来听说是父亲看到了什么东西,才转而待众人走出了那里。。。。。” 东门清还没说完,此时床上骨瘦如柴的老人,突然坐了起来。 这一下把大家吓了一跳,秦月如本就坐在床边,赶紧站起,东门清也走上前来呼喊着。 在看老人眼中,好像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那般,瞳孔中尽是惊惧之色,最后说了一句大家都听不懂的语言,随后闭上眼睛,永远的躺了下去。 秦月如赶紧探寻脉搏,方才那股黑色气息已经淡去,人已经死了。 另一边,国师府。 “干爷爷,那东门清欺人太甚,我只是看到了一个小姑娘,颇具灵性,打算给您老人家带回来的,就多说了几句话,什么也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