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早,连府邸里也做了安排。 穆长洲朝外偏一下头。 众人立即退去。 舜音背后忽的一沉,那只手陡然按紧了。 他低声说:“让你镇守军司府是以防万一,留心让斥候听着消息,如果情形不对,即刻退走,直去东城门,会有接应人马护送你往长安。” 舜音一顿,看着他脸:“你不是要我守你后路?难道你做了死的准备?” 穆长洲脸上沉肃:“当然没有,我的命很贵重,岂能轻易死?但再严密的准备也不一定毫无疏漏,若有险,你就退走。” 她蹙眉:“你让我自己走?” 穆长洲看入她双眼,唇边一牵:“自然。你在长安还有家人,可我的家人只有你。你就是我的后路。” 舜音心中一震,看着他唇边那抹温笑,竟忘了该说什么。 穆长洲嘴角抿住,笑没了,忽而低头。 唇上一沉,是他的鼻息。舜音被他搂紧,感觉他唇已贴在自己唇上,甚至已在磨蹭,从她的上唇到下唇,却没有重重落下,一下轻,一下重,慢慢揉捻,牵引她呼吸,克制又忍耐,仿佛稍一用力就会停不下来。 她呼吸渐渐急促,不禁仰头,唇上一阵轻磨过的麻痒。 外面忽来声音,昌风小声道:“军司,天黑了。” 穆长洲骤然自她唇上蹭过去,贴去她耳边,在她耳垂上重重一含,抬起了头。 舜音耳边瞬间灼热,一只手被他抓住。 穆长洲自腰间解下佩刀,放入她手中,紧紧握住,忽又重重将她一抱,在她耳边喘气说:“记好了,该退的时候就及时退。”他偏过头,正视她,“即使我死了,你也要好好活着。” 又沉又重的一句,自耳里落入心底,如轰然一声,舜音怔住,被他握住的手已牢牢抓住那柄刀,看着他脸。 穆长洲眼底深沉,凝视她一瞬,霍然松手转身。 舜音身上一轻,不自觉跟出一步,伸了下手,手指在他冷冽玄甲上刮了一道,他已在眼前大步出去,身影踏入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