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岗是北炎山辖域内,练气小族-厉家的驻地。
此时在这小岗的地面上,来自宋、王、厉三方的近三万兵马已然厮杀作一团。
而在半空之中,宋家四人并厉家的练气修士当空并立,与对面来自明玉山的五名王家修士相峙。
那王家为首之人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迹,满目的怒火几乎抑制不住,但看到对面宋言成手中,那两枚尚在滴血的头颅后,他又不得不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在平息好一阵后,他才尽量以平淡的语气冷声说道:“宋言成,没想到你竟然突破了练气七层。”
“我也没想到,明玉山竟然敢主动入寇我北炎山。”宋言成晃了晃左手中的一枚头颅,复道:“而且,还会带着附族一起入寇”
他手中的两枚头颅,一枚来自王家修士,一枚则是王家附族的练气。
明玉山与倨昙山相约同来攻宋家,王家本以为宋氏就算不龟缩山上,至少也会分出半数练气来应对赵家那边,于是才敢堂而皇之的分兵掠地。
却不想宋言成对赵家兵马不管不顾,任由对方一路杀至腹地,反倒径直带着宋家的三名练气中期修士,将自家分出去的两名练气修士狙杀。
随着这两人被狙杀,王家的攻势瞬间转弱,为应对宋言成的合围,明玉山的留守练气都不得不离了灵山前来接应。
可再次出乎王家预料的是,宋言成这停滞了近十年的修为,竟然不声不响的突破到了练气七层,以至于王家将所有练气修士都停滞在了这里,此时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王弘禄看着那枚被宋言成晃动的头颅,心中愤恨却不敢动手,在腹中琢磨了数句狠话,等到从嘴中吐出来时,却又不由自主的成了:
“我家愿意撤兵,所占疆域如数奉还,但请宋家主将我家修士的尸首完整还来。”
“呵,我北炎山的地界,岂是你王家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宋言成冷笑一声,二话不说将左手中的那枚头颅高高抛起。
身侧的宋言岄见状,手中积蓄的一道火诀丢出,将那头颅裹了起来,登时烈火熊熊,余下几个宋家修士手中各自按剑,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战之势。
王弘禄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右手五指在剑柄上开而复合,却迟迟不敢拔剑相杀,唯有脸上神情更加阴郁。
这枚被烧起来的头颅并不属于自家修士,而是王家附族的练气。明玉山底蕴薄,辖内只有这一个有练气坐镇的附族,如今这人已死,他倒并不担心会因此使附族心冷,导致产生什么变乱。
但是宋言成这番举动,分明就是在打王氏的脸,自己若不动手,就是硬生生咽下了这份屈辱;可若是动手,两边人数相平,除了自己能对付宋言成外,自家修士修为都处于弱势,一战下来,王家可承受不住这等损失。
他最终只能咬牙愤愤问道:“宋家主有何要求,但讲无妨...”
宋言成冷笑一声,右手中的头颅扔给了宋言启,他自己则挺身上前,并在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张皮卷。
他在两方中间双手将之撑开,图上所绘正是北炎山与明玉山两家疆域,他右手虚画,向王弘禄示意道:“明玉山不仅要奉还我北炎山辖域,还要再将和风谷以北所有辖域奉给我家。”
“什么!”
“铿~”
当宋言成话音落下时,不仅是王弘禄一人,他身侧的其余四名王家修士几乎同时拔出了手中灵剑,其中一名青年更是直接愤然道:“你北炎山要取此地,除非从我王存炜的尸身上踏过去!”
这句话另外几人都不曾回应,各自只将目光投向王弘禄,他阴郁的面庞终是有了些回缓,右手的五指紧紧握下,默而不言的拔出了自己的灵剑。
......
得知玉灵山出面,并擒获赵瑞俅为俘之后,赵家很快按照给出的条件撤回了族兵,攻向火雨谷的赵天落与赵瑞胜两名练气修士也立刻返回了自家的倨昙山。
赵天赫将消息通知到位,又独自一人匆匆返回到了菊茵原,他讲述了赵家已然撤兵之事,符开元听后,自然也不难为他,解除了赵瑞俅的封禁,好生将他送还给赵天赫。
见两人各自确认一番后,这才补道:“今日之事,符某也是应宋氏之请,出面为贵族与宋家讲和,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多多谅解。”
赵天赫听罢苦笑连连,汗然拜道:“山长行事至公,今日之事我家亦不曾亏损,绝无冒犯之说,真是折煞我两个了。”
吴华见此情形,上前温言说和道:“前辈不必客气,日后倨昙山与玉灵山之间,还是要多多走动才好。”
赵天赫也只含糊应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他两人又彼此恭维几句,赵天赫这才告辞离去,见事情办妥,符开元也不愿再多耽搁,亦与宋言和告辞,同吴华驾虎而起。
待入了玉灵山辖域,符开元这才与吴华讲道:“赵氏未必不记此仇,毕竟‘火雨谷’与‘菊茵原’都是到了他家嘴边的肥肉,却硬生生被我们给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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