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围的人都已经摆好架势准备等范真挑战失败后嘲笑他,萧虹的嘴角情不自禁地泛起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此时此刻,他在心里面暗自思忖道:“顺势而为、借力打力,这不正是一位智者之所为吗?”
从头到尾,我萧虹可是从来没有说过那位师弟无法一次性支付前五关的报名费的话啊!
我也不曾表示过待其挑战失败之后,大家要借机嘲讽他几句之类的话。
我只不过是说过,待这位师弟闯关失败之后,大家一起来瞧瞧他到底挥霍了多少灵石币罢了。
而众人之所以想要讥讽这位师弟,那是因为他竟敢用灵石币来公然打众人的脸!
不仅如此,他还肆无忌惮地在众目睽睽之下炫耀财富,如此行径,怎能不让人心生愤恨呢?
常言道:“钱财不外露。”
财富本身并无原罪,但若将其用作炫耀之资,则难免招人非议。
世间众人,大多怀有或多或少的仇富情结。
只不过,这种心态的程度因人而异,有些人稍显轻微,有些人却极度强烈。
故而,当一个人在他人面前肆意炫富时,极少有人会真心实意地对其表示钦佩,更多的反而是心生厌恶与敌视。
多数人认为,正是由于你们这群富裕之人过度地占据了社会的资源,这才导致我们这些普通人生活的如此之艰苦。
于是,这一类人仇视富人的心态便自然而然地产生了。
所以说,在别人的面前炫耀财富,此行为实乃一大忌也。
而刚刚的那位师弟,你恰好就是触犯了如此这般的忌讳呀!
正因为如此,只要我稍稍地拨动一下众人内心深处所埋藏着的那颗对富人仇视的种子,完全就无需我挑明细说,大家便会顺理成章地前来找你的晦气了。
可以通过智谋来实现自身的目标,同时还能让自己藏匿于安全之地,有智慧的人又怎么会不乐意这么做呢?
唯有那些所谓的莽夫,才会鼓吹什么一介草民的愤怒,可以让鲜血溅洒至方圆五步内的壮举。
可最终,莽夫的结局常常是尚未除掉自己的仇敌,反倒先让仇敌把自己给解决掉了。
即便运气好到爆棚,真的侥幸灭掉了仇家,但也不过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罢了,落得个要么残废、要么废掉的悲惨下场。
又或者是只有付出生命的代价,方能实现与仇敌玉石俱焚的结果。
这种以命相搏、不顾一切的复仇手段,简直就是愚蠢至极,而且毫无价值可言。
因此,这绝非明智之举,自然不会被聪明之人所采用。
而我萧虹,作为一个充满了智慧之人,绝对不会像那些丧失理智、莽撞行事的莽夫那样去对付自己的仇人的!
正当萧虹在心中暗自得意,他的那一群跟屁虫们也都在焦急地等待着范真挑战失败的消息的时候,身处丹炉塔之内的范真,却正在遭受着师父张亚子严厉的教导。
“混球啊!当老夫让你一次性缴纳十个关卡所需的报名费的时候,怎地就见到了你那副抠搜的模样呢?”
“不就是一点儿报名费吗?犹犹豫豫的,满脸都是心疼钱财之色!”
“仿佛这点小钱就能要了你的命一般!小子,你这样的视财如命,真是令为师感到失望至极啊!”
“结果你仅仅因为外面的那群毛头小子说你是个穷光蛋,你就按捺不住了?二话不说便把整整十关的报名费都给一次性全交了!”
“你倒是说说看,你现在究竟还把不把为师我给放在眼里了啊!”
范真闻言,急忙高声叫屈道:“师父啊,徒儿实在是天大的冤枉哪!”
“徒儿我怎敢有丝毫不敬重您老人家的意思在心里呢?”
“只是徒儿自幼生长于贫苦之家,深知每一文钱皆得来不易。”
“故而徒儿觉得,金钱理应花得恰到好处,且务必应该用在关键之处才对。”
“因此,徒弟在此前曾觉得,咱们理应先闯过了第一关之后,再来缴纳下一关卡所需要的报名费,如此才最为合理。”
“毕竟,唯有这般的缴费模式,方能达到最高的性价比嘛!”
“我想,很多前来丹炉塔闯关的前辈,应该都会采用这样的缴费方式才对。”
“然而,门外那帮不知礼数的少男、少女们,尤其是那个唤作林夕的女人,样子虽然长得还行,但言行举止却是丑陋无比。”
“此女所说的那些污言秽语,已然肆无忌惮地对徒儿的人格展开了羞辱。”
“有道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
“倘若徒儿继续容忍下去,而不对他们略施惩戒的话,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们便要蹬鼻子上脸,甚至还会爬到徒儿的头上来拉屎撒尿了!”
“他们竟然口出狂言嘲讽徒儿乃一介穷酸之人,并指责徒儿是一个毫无自知之明的人?”
“哼!那好,待徒儿便将大把、大把的灵石币狠狠地砸在他们那一张张丑恶的嘴脸之上,且看他们是否还能恬不知耻地说徒儿是一个穷酸?”
“也好让他们在心里面明白,究竟是谁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