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雨贞死了,周围的官兵吓傻了。
铁军站起身,用不屑的目光环顾四周,朗声说道:“小世界的凡人们,听清楚,我是普泽教,教主座下亲传弟子,铁军。”
“今天杀了坐镇关隘的冥化教长老,就是向冥化教宣战。”
“小世界不是冥化教一家的,别以为控制了朝廷,就能独占中原繁华之地。”
“将我的话转告给冥化教的人。”
天大亮了,城门还没有开,倪秋霜问:“怎么回事?封城了吗?”
梅争也感到诧异,猜错了吗?不是有人觉醒,而是有人袭城?
能够在袭城战上,跟冥化教势均力敌的,也只有普泽教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之前所有的分析和推断,就都是错的,普泽教根本不怕开战,四大教派也并非都愿意保持平衡势态。
“得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你……”
梅争想让她在外面等,可又怕她有危险。
现在事态不明,搞不清楚是谁在做局。
倪秋霜说道:“不管你想干什么,我跟着你就是了。”
很快,倪秋霜就后悔了,早知道是这样,她宁可回玉仙岛去。
梅争找叫花子买了两身衣服,破洞少的给了倪秋霜,毕竟她是姑娘家。
穿着叫花子的衣服,倪秋霜被熏得直流眼泪,不住地干呕。
“梅争,我记你一辈子!”
梅争失笑:“是你自己说要跟着我的。”
接下来,梅争带着她找到排污渠的洞口。
看到排污渠里的东西,倪秋霜直接吐了。
“梅争,你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或者,咱们回家吧。”
梅争说道:“你在这附近等我,我得查清楚,城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别换衣服,别显露身手,如果我三天不出来,你就回玉仙岛。”
倪秋霜满脸悲愤:“为什么呀?不管出了什么事,只要有师父在,还有什么可怕的?”
梅争牵了牵嘴角:“知己知彼,才能提早谋划,多一分谋划,就多一分胜算,也就多一分安全。”
“为了我在乎的人,和在乎我的人,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得去。”
倪秋霜愣住,看着他爬下沟去,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没断奶的孩子。
从小到大,她过得太好了,难怪师父让她跟着梅争游历,难怪师父说,遇事要听他的。
难怪他一个有妇之夫,还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他。
“等我。”
爬下沟,一脚踩在软乎乎,黏稀稀的东西上,倪秋霜头皮发炸,但还是强忍着恶心,跟着梅争爬进洞去。
从排污渠里出来,倪秋霜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自己的脚。
纤纤玉手啊……娇嫩玉足啊……
梅争!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街上并没有什么异样,除了不开城门,一如平常。
两人蹲在太阳地里,缩在一起,观察着街上的人流。
或许是因为倪秋霜身子单薄,一位刚买了热包子的大婶,在他俩面前站住了脚,从篮子里拿出两个包子,递给他们。
“孩子,吃吧。”
“谢谢大婶,您老多福多寿。”梅争抢似地抓过一个包子,直接咬了一大口。
倪秋霜哭了,真哭了。
刚从排污渠爬出来,这双手上……
倪秋霜捧着包子,泣不成声,梅争啊,你真不是个人呢,你是怎么狠心往嘴里塞的呀!
大婶叹了口气,抬起手,用衣袖沾了沾眼睛,说道:“可怜呐……”
看着大婶走了,倪秋霜算是逃过一劫,一转头,愕然瞪大了眼睛:“你居然吃完了?你疯了吧?”
梅争把她手上的包子拿过来,咬了一口,低声说道:“叫花子,捧着包子不吃,找倒霉呢?”
“因为这个暴露了行迹,不是白折腾了吗?那还不如直接飞进来呢。”
“她都走了,你还吃?扔掉啊。”
“往哪儿扔?满大街的人。”
倪秋霜将额头抵在他肩膀上:“服了,口服心服,往后都听你的,你真不是个人。”
梅争把包子递到她嘴边,说道:“有人看咱俩呢,你把馅吃了,馅是干净的。”
倪秋霜鼻子一酸,把包子馅咬出来,含着眼泪慢慢嚼,这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包子。
两人在街上晃了一整天,算是搞清楚了原因。
都护被杀了,普泽教向冥化教宣战了。
关城门的原因,一是防备大军突袭,二是防备百姓逃窜。
天擦黑时,梅争看到一个人,陆正义。
就是当年龙威门通缉他时,在城门处要捉拿他的那个校尉。
此时的陆正义,双腿齐着膝盖被砍断,穿着一身单衣,靠在墙根里,蓬头垢面,半死不活,没有一丝当年的血勇之气。
梅争对倪秋霜说道:“我认识这个人,他就是陆正义,你去问问,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倪秋霜愕然:“他就是当年要捉拿你的那个陆正义?”
梅争点头,从怀里掏出半块饼递给她:“去吧,机灵点。”
梅争远远地看着,倪秋霜凑到陆正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