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秋霜摇头:“不行,师父说了,师叔若是不听话,她出关后会打你板子。”
唐真仙叹了口气,甚是委屈,转回头看着御千寻,说道:“一,不可欺师灭祖。二,不可同门相残。三……”
说到一刻钟的时候,御千寻后悔了,早知道有这么多规矩,还不如不问呢。
难怪他说磕个头,叫声师父就行。
说完了规矩,唐真仙清了清嗓子:“这是我玉仙教的门规,接下来再说……”
御千寻跪下,磕头,唤道:“师父。”
唐真仙点头:“好,起来吧。”
真田美叉手作礼:“前辈,我也想拜您为师。”
唐真仙扭头看倪秋霜。
倪秋霜说道:“可以,我会向师父说明。”
唐真仙转回头,对真田美说道:“跪下,磕头,叫师父。”
真田美跪下,磕头,唤道:“师父。”
唐真仙应道:“好,起来吧。”
然后随便找个了位置坐下,说道:“你们只知道用真气托举自己的身体,那便相当于是用真气举重物,那叫运功。”
“而飞行,是将这天地视为水,自身则是在水中沉浮。”
“这是心念,其次还需要调运真气。”
“人在水中,要靠手脚划动,借水之浮力上下游走。”
“人在天地间的气息之中,则要靠自身真气与之相合,同样也是借其浮力而为之。”
“托举,气从冲脉,运于四肢,与外放劲气如出一辙。”
“飞行,则要气聚下丹田,缓输于百骸,令其盈,而后……”
山上,梅争站在悬崖边,看着掠空而过的飞鸟。
他们现在对飞行的理解,就是像飞鸟一样扇动翅膀,将自身托起。
但是人的身体沉重,又没有宽阔的翅膀可以托住风,所以调运真气极多,不能长久。
或许,这种对飞行的理解,从根儿上就是错的。
人没有鸟的先天条件,怎么能像鸟一样飞行呢?
人,更像鱼。
鱼一生都活在水里,随波逐流,上下浮沉。
而鱼没有翅膀,鱼的鳍,就像是人的手脚,通过划动,借用水的浮力。
如果说,把天地之间的气息想象成水,那飞行岂不是就像游水一样吗?
梅争跳出了悬崖,挥舞着手臂,蹬着腿,向崖底坠落。
宫柯探出头去看着梅争,见他舞扯了半天,快看不见时才稳住,然后蹬着峭壁跑了上来。
“咋样?想明白了?”
梅争摇头:“没。”
宫柯学着游水的样子,问他:“你刚才这样是干啥呢?游水啊?”
梅争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
宫柯嗤之以鼻:“别扯淡了,气和水能一样吗?真是异想天开,你这想法肯定不对。”
梅争没说话,他不觉得有错,但肯定有些关节没有想明白。
宫柯又说道:“我问过公孙浩然了,他说御剑之术,就是将真气注于剑上,托着人飞,比直接托着身体省力得多,要不你踩着刀试试。”
梅争说道:“我试过,是能省力,但却不能打斗。”
宫柯眨了眨眼:“飞不是为了赶路和逃跑吗?怎么还得打斗啊?”
梅争说道:“像倪秋霜那样能飞的人,她要是在天上打你,你咋办?”
宫柯脱口说道:“跳着打呗。”
梅争失笑,真是对牛弹琴。
宫柯扯了他一下,往回走:“我说,上山快一个月了,千寻那边也没个消息,要不……你下山去瞧瞧?”
梅争看他,宫柯说道:“我要是有你这身本事,我早半个月前就下去瞧她了。”
梅争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都成了亲了,怎么还惦记这个,惦记那个的?”
宫柯笑,搂住他的脖子,将他身子压下来,头碰着头,轻声说道:“你心里不惦记?无非是因为女人都喜欢你,所以你要避嫌。”
“而我,既不是高手中的高手,也不是儒雅公子,所以没人瞧得上我,惦记也是白惦记,玉婷也放心。”
梅争牵了牵嘴角,说道:“你放心吧,御千寻既然想找我报仇,一定会惜命。”
“倪秋霜找上她,应该也是想向我展示玉仙教的实力。”
“这才一个月,时间太短,什么也瞧不出来。”
“哦~”宫柯放开手,推了他一把:“真贼!”
梅争笑而不语。
宫柯又说道:“凤掌门把咱们都拘在山上,也不知道想干啥,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要不你去问问?”
梅争说道:“不用问,静观其变,总会有人坐不住。”
宫柯叹了口气:“行吧,静观其变吧,你们接着练,我自己逛逛去,馋了,打点野味回来。”
梅争皱眉:“又打?让你住上一年,这山里的活物都得绝种。”
宫柯怼道:“那你下山去买羊啊,你又不去,我说我去,你又不放心,不能总吃鱼吧?吃得我一张嘴就是鱼腥味儿。”
梅争说道:“凤掌门不让弟子下山,咱俩虽然是女婿,可也得守人家的规矩。”
宫柯挥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