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嘿嘿一笑:“好大的口气,瞧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我要是打你,那算是欺负你。”
“这样,你打我三拳,要是我退上一步,就算你赢了,我立刻就走,以后再也不来。”
梅争微一眯眼,什么意思?
开张之日,跑来搞血溅大堂这种恶心人的事?
难道他不知道梅争是谁?
怎么可能?
梅争对伙计说道:“去找巡街的官差来,最好是不良人。”
伙计应声跑出门去。
壮汉嗤笑:“怎么?不敢动手,报官呢?爷不怕官。”
梅争平淡地说道:“不是报官,是请官差来做个见证,万一我把你打死了,可别有人来浑赖。”
壮汉又嗤笑一声,不屑地说道:“做生意的人,就是胆子小。”
不一会儿,伙计把赵和领来了,越州的不良帅。
这是老相识了,到近前先跟梅争打招呼:“梅爷。”
梅争叉手作礼:“赵头。”
赵和用眼睛斜着壮汉:“干什么?闲得蛋疼,想挨板子吗?赶紧滚!”
来的路上,伙计已经把情况跟赵和说了,赵和以为,就是个耍无赖要钱的混混。
壮汉瞪眼:“官差了不起啊,爷来吃饭,不行吗?”
梅争抢着说道:“赵头,请您来,是做个见证,此人让我打他三拳,说要是退上一步,立刻就走,以后再也不来。”
赵和失笑:“让梅爷您打三拳?”
转头看着壮汉说道:“你知道这位梅爷是谁吗?别说三拳,一根手指头就能要了你的小命,赶紧滚,别跟这儿找不痛快。”
壮汉冷哼一声:“别说那些没用的,来吧,打死无怨。”
赵和微一皱眉,瞧这意思,此人怕是专门来找梅争的,故意装成这无赖的样子吧?
梅争说道:“好,往外走些,别碰坏了东西。”
“好!”壮汉答应一声,大步走到街中央,挺胸抬头看着梅争:“来吧。”
梅争缓步走到他面前,一拳击向他腹部,用了六成力道。
实际上,梅争的一成力道,就能将凡人打死。
但这个壮汉明显不是凡人,所以梅争也没敢托大。
拳头打在肚子上,感觉像打进了棉花堆里,力道瞬间被卸掉了。
梅争一愣,壮汉哈哈大笑:“小子,给爷揉肚子呢?可惜你不是个娘们儿,让你那个什么叶,来给爷揉揉吧。”
赵和也瞪圆了眼睛,挨了梅争一拳,跟没事儿人一样,果然不是善茬。
梅争也不生气,知道他是想激怒自己,牵了牵嘴角,又一拳打向他肩膀。
这一次,用了十成力。
然而,壮汉扭了下身子,又将梅争的力道完全卸掉了。
“哈哈!”壮汉用挑衅的目光看着赵和:“当差的,这就是你说的,一根手指头就能要了我的命?”
赵和的眼神有点慌乱,此人比梅争还要厉害?
这可如何是好?
梅争已经明白了,此人的修为肯定没有自己高,但却练了一种专门卸力的功夫。
梅争向赵和叉手:“赵头,麻烦您件事,请将这条街的人全部驱散,二里之内,千万不能有人。”
赵和张大了眼睛,这是要使大招了呀!
壮汉的脸色也为之一变,却没有说话。
赵和叫来人,按照梅争的要求,将街上看热闹的人全部驱散。
梅争换了个位置,顺着街站,对壮汉说道:“现在走还来得及。”
壮汉眉宇间有了些许迟疑,但只是一闪而过,说道:“来吧,倒要瞧瞧,你究竟有多大本事。”
梅争一拳击出,狂风大作,内力排山倒海一般扑向壮汉。
壮汉整个人飞了起来,在空中翻了十几个跟头,落在了一里以外,又连退了五步,才算站稳。
梅争微一眯眼,居然在空中将内力也卸掉了,此人好本事。
壮汉扭头便走,梅争说道:“留个名号吧。”
壮汉停步,转回身抱拳,大声说道:“铁横!”
梅争问:“尊驾与无为道人,如何称呼?”
铁横一愣,反问道:“你怎会想到家师的?”
梅争牵了牵嘴角:“当下,除了无为道人,不会有人特意来试探我。”
“请转告尊师,不日我当前往庆州拜会他。”
铁横应道:“恭候大驾,告辞。”
望着铁横走远,梅争向赵和叉手:“多谢赵头,进来喝两杯如何?”
赵和笑着答道:“不了,当着差呢。”
梅争说道:“闲了跟弟兄们过来坐坐,记我的账。”
赵和哈哈一笑,说道:“梅爷客气,不过,这回可不能领您的情了,老板娘早就让人递过话,咱们这些兄弟,还有衙门里的兄弟,每月三次,都记您的账。”
梅争失笑,点头:“好,回见。”
回到饭庄里,白香染问:“怎么这么长时间?来人很棘手吗?”
青山依叶抢着说道:“我就说出去瞧瞧,你非不让。”
白香染瞪她:“你闭嘴。”
梅争说道:“是无为道人的弟子,来试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