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玉阳从瑞王府门前走了过去。
太子猜错了,龙玉阳并不是来找景璎的,而是路过京城。
龙玉阳只记得有一个人必须死,那个人在越州,至于那个人是谁,他想不起来了。
太子叫来了人手,救治伤员,对林东说道:“你快去瑞王府看看。”
“是。”林东答应一声,转身向瑞王府跑去。
但很快又回来,禀报道:“殿下,瑞王府平安无事,那人没有去瑞王府。”
太子恍然,龙玉阳是要去找梅争。
如此说来,龙玉阳对景璎,其实根本没有爱,只是欲望使然。
所以当他神智不清之后,就把景璎忘了。
但是对梅争,是刻骨的恨!
“着人,三百里加急,去越州给梅争送消息,就说龙玉阳入魔了,可能会去找他,让他小心。”
林东应道:“是,属下这就去。”
太子说道:“你不要去,你回府,让……让刘旦去。”
林东再次应道:“是。”
过午,景璎回神,睁开眼,看到周治趴在床上睡着了。
不免失笑,这么大的人了,像个孩子一样,都说不听的。
下了榻,走到他身边,轻轻将他推醒:“不是跟你说了嘛,去榻上睡。”
周治笑,抱住她,在她怀里蹭脸:“娘子,你练完了,我好无趣呀。”
景璎笑,每天都是这样,哪里无趣了。
“那你想做什么?我陪你。”
周治扬着脸看她,露出邪魅的笑容。
景璎会意,捏了他鼻子一下,拉着他上了榻。
缠绵过后,周治说道:“娘子,头午太子殿下来了,说丰州边怀山叛乱。”
景璎眼眸一滞,周治接着说道:“太子调龙威门驰援庆州了,不过……他说靺鞨,还有扶桑,想趁火打劫。”
“那个……”
景璎皱眉:“别吞吞吐吐的。”
周治说道:“他想用梅争,通过梅争,让烈刀门镇守营州,让百秀门防御杭、越二州。”
景璎嗯了一声,看着他。
周治纠结了片刻,才又说道:“他想让你帮忙,你愿意吗?”
景璎答道:“我没什么愿意不愿意的,你愿意,我就给他写信,但我不敢保证梅争愿意帮忙。”
“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你就回了太子,就说我不愿意再与梅争有牵扯。”
周治喜笑颜开:“真的?”
景璎掐住他腋下的肉,嗔道:“废话,我既然嫁给了你,自然是与你一条心,你还敢问我是真是假?”
周治疼得直咧嘴,却不敢喊疼,只能使劲抓自己的头发。
景璎白了他一眼,松了手。
周治长出一口气,搂住她说道:“娘子,咱们就帮帮太子吧,也算是为国出力了。”
太子的侍卫刘旦,比景璎的信先到了越州,人都累脱相了。
梅争拿了一百两银子给他,说道:“承蒙太子殿下眷顾,不胜荣宠,些许银两,请军爷喝茶。”
刘旦推辞:“奉命而来,不敢贪功。”
梅争说道:“军爷是奉太子之命,于我却有示警之恩,还请军爷收下,也好令我安心。”
刘旦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收下了。
“梅爷,我来的时候,在申州看到龙玉阳了,这会儿估计快到安州了。”
梅争点头:“多谢指点。”
送走了刘旦,梅争对白香染说:“香染,你把青山家主送去镖局,然后赶紧回来,咱们去找龙玉阳。”
白香染问:“杀他?”
梅争摇了摇头:“没想好,看情况,反正得先找到他,不然我不能安心。”
白香染答应,回到后宅,对青山依叶说:“我们要出去办事,先送你去镖局住一段时间。”
青山依叶一脸委屈地看着她。
白香染皱眉:“不是赶你走,是真有事,梅争的一个仇人练功走火,发疯了,要来找他报仇。”
“我们要去找那个人,怕走岔了,他万一寻到宅子来,能放过你吗?”
“哦!”青山依叶赶紧起身收拾东西。
收拾完东西出来,梅争把她们叫住。
刚才刘旦又回来了,告诉梅争一句话:“非你不能降他。”
这句话不是太子说的,而是林东说的,而且这句话有些没头没脑,所以刚才刘旦给忘了。
但是梅争对这句话极为敏感,虽然他没有问林东是什么人,但能够特意传这句话,应该不是个普通侍卫。
如此推断,龙玉阳的功力,恐怕要在宫柯之上,甚至是已经达到了筑基巅峰。
白香染诧异:“这怎么可能?他也有奇遇?”
梅争说道:“这都是不好说的事,把下人也带上,让玉婷领着所有人,去百秀门避祸,等咱们回来。”
白香染答应:“好。”
青山依叶说道:“我的玉石。”
白香染说道:“疯子只要命,不要钱,放那儿吧。”
青山依叶说道:“家里没人,进来贼怎么办?”
白香染皱眉,可也是。
“我去拿,反正你也拿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