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匆匆,一晃就过了大半年。
梅争和白香染的修为,都已经达到了筑基巅峰。
而梅争周身经络,也都尽数破脉了。
到了这个时候,梅争开始相信圆子的话,他中的血咒,可能就是转生术。
不过,想不明白的问题是,大长老为何要让古行对他下转生术?
如果是验证的话,在别人身上如何验证?
另外,爹娘是为了阻止古行而被杀,还是大长老授意古行?
算了,不必纠结,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幻沙城一直没有动静,或许是在等他突破到金丹境吧?
谁知道呢。
宫柯和薛玉婷的修为都没有什么长进,或许是因为镖局事务繁忙,心静不下来。
不过那两个钱串子,赚钱比修炼高兴。
梅争也曾尝试让宫柯拿着神牌修炼,结果宫柯上吐下泻,歇了三天才缓过来。
梅争猜测,神牌只对白香染起作用,他没有受影响,可能是跟血饮有关系。
另外,修炼时,神牌一直是放在白香染怀里,梅争从来没有放在自己身上过。
所以梅争也试了一下,结果同样的上吐下泻。
由此推测,贺春生把东西还回来,可能与神牌不能用,也有极大的关系。
这天清晨,玄戒门的山门前,走来了两个人,一老一少。
来到山门,年轻人向值事弟子合什:“小师父,烦劳通报一声,幻沙城城主娄晓月,拜会九度禅师。”
弟子眼色慌张,也忘了还礼,转身向门内跑去。
听闻是娄晓月来了,九度禅师甚是诧异,亲自迎到中门。
毕竟人家也是一派掌门,不管是敌是友,礼数还是要有的。
看见娄晓月的时候,九度禅师有一瞬间的恍惚,但随即合什道:“娄掌门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请到禅房用茶。”
到了禅房落座,九度禅师说道:“娄掌门的相貌,酷似老衲的一位故人。”
娄晓月微笑:“大师客气,故人二字,实不敢当,您是前辈。”
“晚辈原名肖楼,是御剑门的弃徒。”
虽然心里很震惊,但是九度禅师并没有丝毫表露出来,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一见娄掌门,老衲就觉得是你,只是听闻娄掌门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意外身故了。”
娄晓月说道:“那不过是御剑门的一个说法而已。”
九度禅师问:“娄掌门此来,不知有何指教?”
娄晓月答道:“岂敢指教,只是有件事,须得向您老请教。”
而后指了下身边的老者,说道:“这位名叫古行,是我幻沙城的人,让他先告诉您一件旧事。”
古行向九度禅师合什:“大师,十八年前……就算是十八年吧,快十九年了。”
“我舅舅命我杀了梅孤月夫妇,给梅争施了转生术。”
九度禅师眼眸一缩,微皱眉,问:“你舅舅是何人?”
古行低着头答道:“烈刀门大长老,丰儒清。”
“阿弥陀佛!”九度禅师宣了一声佛号,语气中有了一丝怒意。
“娄掌门,你这是来挑拨离间的?”
娄晓月微笑:“大师不必动气,这正是我要请教大师的问题,丰儒清为何在指使他,给梅争施转生术。”
九度禅师缓慢地摇了摇头,说道:“无稽之谈。”
娄晓月问:“当真是无稽之谈吗?”
“大师也曾亲眼目睹,梅争将龙玉阳打成重伤,而后短短数年时间,其修为进境神速。”
“试问,古往今来,可有一人能如梅争这样?”
九度禅师答道:“自然是没有。”
“那大师是否觉得梅争怪异?”
九度禅师点头:“当然。”
娄晓月微笑,看着九度禅师:“大师,暂且不说是否是丰儒清指使,晚辈只想问梅争的情况。”
“佛曰,三千世界,皆为幻影。”
“晚辈窃以为,人的主神在佛国,而在无数的世界中,有无数的念头和分身。”
“那么是否可以认为,梅争是从一个分身,融合到了另一个分身?”
九度禅师手捻佛珠,若有所思。
玄戒门本就是以禅修入道,所以谈到禅理,九度禅师自然就有了浓厚的情趣。
沉思半晌,九度禅师说道:“老衲以为,娄掌门所言甚是。”
“所谓三千幻影,皆无我,皆是我。”
娄晓月微笑点头:“大师说得通透,那既然如此,晚辈想请问大师,自突破至金丹境界之后,大师可曾有过神游太虚的经历?”
九度禅师微一皱眉,他已经知道娄晓月要说什么了。
修为到了金丹境界之后,就可以感应到其他世界的分身,尤其是在入定的时候,神念可以游历其他的世界。
如果梅争的事成立,那么丰儒清也便有了指使古行施术的理由。
因为丰儒清是金丹巅峰,完全可以神游异界,从而来判断转生术的真伪,乃至于效果。(注:现在管这种情况,叫量子纠缠。)
九度禅师不答反问:“娄掌门,可否告知老衲,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