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香染没理他,叹气又不是因为没封锁住他。
她刚到筑基境界,怎么可能封锁住金丹境界。
要是梅争在就好了,都三个多月了,连个音信都没有。
骆子衡走回到她面前,坐下,微笑着说道:“香染,我该走了。”
白香染一愣,眼中涌起不舍的神色:“走?去哪儿?”
骆子衡微笑:“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陪了你这么长时间,该回去了。”
“回单于都护府?”
骆子衡点头:“你想梅争,云娘也想我呀,当然,我也想她了。”
白香染嘟了下嘴,微笑:“是啊,不知不觉,都半年多了,你是该回去了。”
静默了片刻,白香染又说道:“兄长,咱们相处了这么久,你现在应该告诉我,当初为何要将问情传授给我了吧?”
“那个时候,你不可能知道我会与神女像有感应。”
骆子衡笑了笑,有些苦涩:“陈年旧事了……我欠百秀门的人情,却没有机会再还。”
“其实我游走中原近十年,遇到百秀门弟子无数,但始终没有遇到可造之材。”
说完这些,骆子衡静默了下来,似乎陷入了回忆。
白香染也不催他,安静地等待。
好一会儿,骆子衡才又开口:“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弥殇主修,问情主杀。”
“我遇人无数,却无一人,能如你这般一往情深,非是如此,绝难领悟问情真意。”
白香染不解:“既然是欠百秀门人情,你为何不将问情传授给掌门或是大长老?”
骆子衡摇头:“断情虽也能心坚似铁,但并非问情真意。”
“所谓弥殇,乃是伤而不悲,百折无悔。”
“所谓问情,乃是一往情深,生死相随。”
白香染若有所思地点头:“说白了,就是一根筋呗。”
骆子衡一愣,而后哑然失笑,站起来转身离去,大声说道:“明明很有诗意,却被你解得如此庸俗。”
“你也算得上是秀外慧中,剑胆琴心,竟这般粗鄙,真是跟你的情郎绝配!”
白香染翻白眼,大声回道:“修而为道,道法自然,兄长,你过于着相了!”
骆子衡脚步一顿,随后哈哈大笑,举起手臂,摇了摇手,翩然而去。
薛玉婷买回了东西,开始布置安放,宫柯则守着厨房做饭。
梅争看着他俩忙活,颇有过日子的模样,不禁心生烦躁,更想白香染,干脆躲到楼上练气去了。
薛玉婷把东西放好,到厨房看宫柯做饭。
见他熟练地将鱼削成薄片,便夹了一片,蘸了小料,尝了一口。
“嗯!真好吃!”
宫柯笑着说道:“往后,我天天给你做饭吃。”
薛玉婷笑,转移话题:“哥哥好像不太高兴。”
宫柯答道:“没事儿,他看咱们像两口子,准是想香染了。”
“啐!”薛玉婷脸上发烧,但也没有走开。
宫柯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去叫他下来吃饭,晚上还得办事呢。”
“嗯。”薛玉婷答应,上楼叫梅争吃饭。
入夜,响起敲门声。
薛玉婷打开门,门外是一名穿着忍者服的忍者,也不说话,看着薛玉婷。
薛玉婷关上门,回房间叫上梅争和宫柯,三人戴好头套,一同出门。
任务地点是一座大宅院,有武士巡夜。
带路的忍者进院的时候,落地的声音有些大,惊动了武士。
“任务终止。”忍者说完,转身就要跑。
梅争一把薅住他后脖领子,直接将他放倒在地。
忍者惊问:“你干什么?”
梅争不理他,对宫柯说道:“别让他跑了。”
血饮出鞘,惨叫声迭起,宅院中大乱。
宫柯揪着忍者的肩头,跟在梅争身后半丈左右的距离。
薛玉婷问:“往哪边走?”
忍者瞪着眼珠子看着梅争,冲向他的武士,都是被他一刀砍倒,而他却像在散步一样。
薛玉婷用刀鞘搥了忍者一下:“问你话呢!往哪边走?”
“啊!右边。”
到了后宅,所有的武士都倒下了,只剩下一个穿着睡袍,双手握着长刀的老头。
头发已经花白了,脸上有疤痕,面目凶恶。
忍者说道:“就是他。”
其实不用他说,梅争也知道是这个人,因为已经没人了。
老头也不废话,想必是知道他们的身份,举着刀,嚎叫着向梅争冲来。
梅争静立不动,当对方的刀劈下来时,手腕一抖,用刀身将对方的刀拍开,随后一个突刺,刺穿了老头的咽喉,随即收刀入鞘。
老头的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双手捂着脖子上的伤口,瞪着眼睛,缓慢地向后退步。
梅争静默着看着他,直到他倒下,没了气息,才转回身说道:“回吧。”
回去就不用忍者带路了,但是忍者一直跟着他们,直到家门前。
梅争问他:“你还有事儿啊?”
忍者鞠躬:“是的,梅争君,请允许我打扰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