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香染看着他,似笑非笑:“我怎么觉得,兄长不是放心不下我,而是放心不下梅争呢?”
骆子衡笑:“都一样嘛。”
“才不一样!”
骆子衡压低了声音:“再告诉你一件事,我把龙飞云杀了。”
白香染愕然看着他,脑子里飞转,他杀龙飞云干什么?在越州杀的?
掌门接了丧帖,原来是龙飞云死了,难怪急匆匆带着大长老等人出门了。
骆子衡说道:“别琢磨了,我就是瞧他不顺眼。”
白香染说道:“我不信,你在哪儿杀的他?”
骆子衡耸了下肩:“越州城外呀。”
“用琴音杀的?”
“不是,用扇子捅的。”
白香染抓起一把土摔了过去。
骆子衡抬起手臂挡住脸:“你这丫头,没干没净的。”
“干嘛嫁祸百秀门!”
骆子衡掸了掸衣服,平淡地说道:“百秀门跟龙威门翻了脸,才能更好的护着梅争。”
“你把龙威门的人当傻子呢?这么明显的嫁祸,他们能信?”
骆子衡笑:“当年景璎退婚,就是攀诬梅争,手法也是拙劣至极。”
“信不信的不重要,要得只是个借口而已。”
白香染沉默,他说得倒是有道理。
骆子衡说道:“请我吃饭吧。”
“你穷死了?”
“你的地盘,你做东,这不是很合情理吗?”
白香染翻了个白眼,抱着琴起身:“去山下等我,别再杀人了。”
“得嘞!”骆子衡站起来,又掸了掸衣服上的土,向山下走去。
十月中旬,梅争三人到了京都郊外。
这一路走来,梅争尽量避开县城,免得再碰上什么事。
一方面钱也够用了,另一方面,不想再介入当地家族的势力纠纷。
晚上在树林中生火过夜,梅争问薛玉婷:“尹鹤家族会收咱们吗?”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梅争不仅学习扶桑语言,也深入了解扶桑民俗。
他发现,扶桑人其实普遍排外。
别说是外国人,即便是扶桑人,不是本县的,都会受到排斥。
薛玉婷摇头:“我也不能肯定,按道理来说,尹鹤家是杀手团体,应该不会拒绝哥哥这样的高手。”
梅争说道:“我只是担心,扶桑人很重视门人的忠诚,可能不会相信别国人。”
薛玉婷点头:“是的,不过尹鹤家的情况有些特殊。”
“他们是作为领导者,代替个人接受刺杀任务并收钱,忍者完成任务后,由他们将酬金发放给忍者。”
“所以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太在意咱们是不是扶桑人。”
梅争沉默,他这一路都在想,他的目的是通过加入忍者这个群体,查找不老方药的线索。
可是,如果他以高手的身份加入,就不必接受忍者的修炼,也可能尹鹤家族也不会培养他,只是把他当作一个高等级杀手使用。
这也是梅争后来不想再介入家族纠纷的原因之一,做得事越多,就越容易暴露身份。
梅争把自己的顾虑说了。
薛玉婷点头:“哥哥的顾虑是对的,不过,我听我哥哥说过,忍者的修炼也是分等级的。”
“初级修炼,只是体能上的锻炼,到了中忍,才会修炼意志。”
“只是可惜,我哥哥没能等到升为中忍。”
梅争点了点头,光靠猜测是没用的,去做就对了,见招拆招吧。
宫柯说道:“我觉得吧,咱们去投效他们,他们肯定会对咱们进行考验,不会直接就答应让咱们加入。”
“在考验的时候,咱们只发挥体能,不调动真气。”
“这样的话,咱们就是下忍中的强者,接近中忍,或许他们觉得划算,就会培养咱们。”
薛玉婷愕然看着他,说道:“原来你正经的时候,也挺聪明的。”
宫柯立刻挤眉弄眼地说道:“是吧?你终于发现我的好了。”
薛玉婷翻白眼,小声嘀咕:“狗改不了吃屎。”
梅争点头:“宫柯说得对,肯定会有入门考验,就按宫柯说的办。”
宫柯眉飞色舞,用力拍梅争肩膀:“终于让我想到你前头了!哈哈哈哈……”
薛玉婷嗤笑一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梅争又说道:“咱们的背景也改一下,不必那么多弯弯绕,就是我们俩在大唐犯了人命案,逃到扶桑来的。”
薛玉婷问:“那我呢?”
梅争答道:“你们俩是情侣,因为这层关系,我们才选择逃亡到扶桑。”
宫柯瞪圆了眼睛,嘴角都要咧到耳朵边了。
薛玉婷鼓嘴:“我不干!要假装情侣,我要跟哥哥假装。”
梅争说道:“咱们三个人不可能总在一起,你们俩多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我能安心些。”
宫柯用力点头:“就是就是!梅争修为这么高,扶桑话说得也好,你不用管他,咱俩互相照应,也是给他省心省力。”
薛玉婷冷着脸看着他,说道:“废物,都是学一个月,哥哥都能与当地人流利地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