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咎举枪格挡,被劲气撞得倒退了五步,双手发麻。
因为梅争说自己是练气巅峰,所以吴咎毫无防备。
“混账!你不是说自己是练气吗?”
“我就是练气。”
“放屁!练气岂能外放劲气?”
“在试炼大会上,我也是以劲气化解景璎的漫天花雨,当时九度禅师当众探过我的气脉,确定我是练气境界。”
吴咎愣住了,他没参加试炼大会,所以不知道这件事。
“是因为你中了血咒的缘故吗?”
“我不知道。”
吴咎挺枪冲向梅争,他问了句废话,梅争就算知道原因,又岂会告诉他。
三个回合,梅争砍断了吴咎的枪,同时激发劲气,将吴咎击飞。
吴咎倒地,气息翻涌,难怪龙玉书他们会败,这小子的功力,恐怕都不是筑基初期那么简单。
梅争提刀伫立,问:“还打吗?不打我就走了。”
吴咎嘿了一声,自嘲道:“我还没活够呢。”
梅争收刀入鞘,叉手作礼:“告辞。”
三日后,梅争到了百秀门。
一人引着宫柯去客舍,一人引着梅争去见关锦音。
走到一半,景璎从后面追上来:“梅争!”
梅争心头一跳,他知道景璎在百秀门,因为皇帝指婚的事,宫柯在路上已经告诉他了。
只是没想到,他才刚进门,就有人告诉了她。
引路的弟子小声说道:“我先走了,你过会儿自己去见师叔祖吧。”
梅争回身,看到景璎板着脸走过来,不免微皱眉头。
“把镖还给我。”
梅争脸色尴尬:“没带着,放在门派了。”
“你跟白香染好了?”
梅争迟疑了一下,其实不算好了。
虽然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但他还是不想连累白香染,所以心里还没有完全定下来。
但是,至少不能再拉扯着景璎了。
“是。”
景璎怒极,抬手一巴掌扇过来。
梅争后退一步,仰了下头,躲了过去。
景璎眼圈泛红,转身就走,嚷道:“把镖带在身上,下次见面时还给我!”
梅争心里不是滋味,如果再来一次,绝不会招惹景璎。
来到关锦音的院子,叩门:“太师父。”
白香染开的门,拉住他,关上门后,便抱住了他。
梅争也紧紧地抱着她,忍不住用嘴唇摩挲她的脸颊。
此时才理解,为什么刑真的心思全都在岳可岚身上。
这种感觉,非旁观者能体会。
白香染扬起脸,与他双唇相接,听到关锦音在屋里问道:“怎么还不进来?”
两人分开,相视一笑,一前一后进屋。
见过礼,坐下,梅争说道:“太师父,甘老丈让我去扶桑,寻找与不老方药有关的线索。”
关锦音皱眉,越来越离谱了,居然找起不老方药了。
白香染却极为兴奋:“我陪你去。”
关锦音瞪她,白香染低下头,嘟嘴。
梅争说道:“小师叔,你不能去。”
白香染一愣:“为啥?”
梅争解释:“我和宫柯都不懂扶桑的语言,需要带一名懂扶桑语言的向导,如果再加上你,我照顾不过来。”
“那宫柯不要去了。”
“不行,你去……会让我分神。”
白香染脸上发烧,但还是执拗地说道:“不行,我必须陪你去。”
关锦音起身:“你们先商量,我去找掌门,给你调人做向导。”
目送关锦音离开,听着院门关上,梅争才说道:“跟你分开的这段时间,我时时刻刻都在想你,可是我身中血咒,说不定哪天就死了……”
“你闭嘴!”
梅争摇头:“话要说清楚,没什么可忌讳的,其实我死了没什么,或许还会重生,但却苦了你。”
白香染抬起双手,捂住耳朵:“我不听!”
梅争起身,将她拉起来,拥入怀中。
“我要说得是,我得想办法解开血咒,所以我得专心办事。”
“你跟着我去,我会分神,也会有太多顾虑。”
“打个比方,如果遇到危险,打不过,我还能跑,可如果你也在,我连跑都跑不了。”
白香染扬起脸看着他:“那你不管宫柯了吗?”
梅争严肃地答道:“如果情况危急,我可以不管他,他只要不死,我再想办法救他就是了,他顶多是受些皮肉之苦,你不一样。”
“那还有向导呢。”
梅争凑到她耳边,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我可以为你死,但不会为向导死,再者说,不管宫柯,我就有机会带着向导逃跑。”
白香染嫣然而笑,将脸埋在他颈边:“那你把锁甲穿上。”
“不穿,万一我死在扶桑,锁甲还能保护你。”
“你又说不吉利的话!”
“实话实说,不必忌讳。”
“我不喜欢听!”
“我就是这个脾气,你要习惯,不能习惯,咱俩就拉倒,反正我也不想连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