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香染笑靥如花:“那……万一跟血咒有关系呢?”
梅争说道:“怎么可能,柔然国的东西,怎么可能跟血咒扯上关系。”
骆子衡说道:“不是啊,当年被百秀门逐出师门的前辈,曾经与柔然国的王子相恋,只是不能忍受王子妻妾成群,才没有嫁给王子。”
白香染看他:“这你都知道?你是编故事吧?你是也想知道,神女像与我会发生什么联系吧?”
骆子衡叹了口气:“反正我实言相告,信不信是你们的事。”
白香染转回头看梅争。
梅争说道:“即便是跟血咒有关系,也不急于一时,回去见到甘老丈再说。”
白香染低眉浅笑,顺势在他身边躺了下来,反正他躺一会儿就会起来打坐练气了,每天都是这样。
耗时二十一天,回到了单于都护府的烟云客栈。
一进门,云娘便笑着说道:“两位少侠,今日去哪里游玩了呀?”
白香染刚要接口,梅争捏了一下她的手,答道:“随便走走。”
然后一声不响的,拉着白香染上了楼。
骆子衡走到柜台前,倚着柜台,轻声问:“官府查了?”
云娘轻声回答:“五天前来查过,我找了两个人冒充他俩,混过去了。”
骆子衡点头,云娘问:“如何?”
“拿到了。”
进了房间,白香染问梅争:“什么意思?”
梅争低声答道:“弓月城的事发了,官府肯定来查过,要么是骆子衡走之前叮嘱过,要么就是老板娘跟他是一伙的。”
“刚才大堂里吃饭的人多,老板娘是故意说给人听的,为了证明咱俩没离开过都护府。”
白香染眨眼:“就凭她一句话,你就能想到这么多?”
梅争哂笑:“可能是因为我中了血咒,所以脑子比较灵光。”
“放屁!你拿我当小孩子哄呢?”
梅争转移话题:“满身的土,我去给你打水,好好泡个澡。”
白香染在他肩膀上扇了一下,嘟着嘴哼了一声。
打好了水,梅争在门外守着,手扶护栏往下看。
骆子衡倚在柜台边,跟云娘有说有笑。
骆子衡离开了一月有余,官府查问时,他的那个朋友许参军,也没有找他。
最有可能的结论是,许参军也是幻沙城的人。
如此看来,幻沙城隐藏在都护府的可能性极大。
两刻多钟,白香染拉开门,说道:“这次你得换水了,头发里全是土。”
梅争应道:“好。”
休息了两天,梅争向骆子衡告别。
骆子衡叮嘱两人:“千万不要把我的事,告诉任何人。”
白香染诧异:“你不是还想让我把问情弹给某人听吗?”
骆子衡笑:“那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传授你问情,是因为你有天分,而且用情至深。”
“这首古典,不是人人都能弹奏的,即使有天分,修为高,但如果没有至真至性的心境,也无法得其精髓。”
“你现在还不懂,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你自能体会。”
白香染突然有些伤感:“兄长,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骆子衡笑意渐浓:“我不会去找你,但如果你想找我,就来烟云客栈,只要我没死,闻讯必至。”
云娘拿出一大包肉脯,递给白香染,笑着说道:“拿着路上吃。”
白香染点头:“多谢老板娘。”
“不用客气,在房钱里扣过了。”
白香染笑,梅争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承蒙照顾,略表心意。”
云娘也不客气,笑着应道:“好啊,以后有闲了再来。”
梅争一语双关地应道:“会的。”
入关,回到云州,梅争往南门走。
白香染停步:“你想送我回百秀门?”
梅争回身:“你出来很久了。”
白香染说道:“神女像与我有关连,你不想知道,我还想知道呢,先去见甘老丈。”
梅争说道:“那你得答应我,见过甘老丈后,必须回门派。”
“我不!你答应陪我修炼一年。”
“我没答应,是宫柯答应的。”
白香染扁嘴,说话就要哭出来。
梅争皱眉,在大街上又哭又闹这种事,她绝对干得出来。
连忙哄道:“好了好了,先去见甘老丈。”
“哼!”白香染揪着他的衣襟,嗔道:“以后不许惹我。”
梅争皱眉:“不成,凡事要讲道理。”
白香染又扁嘴,梅争突然心头火起,厉声斥道:“不许胡闹!”
他感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心里总想与她亲近,甚至想一亲芳泽。
尤其在她撒娇耍赖的时候,那种欲望更是呼之欲出。
再这样下去,保不准他也会像刑真一样,醉卧温柔乡而不能自拔。
可是,他没有这个资格。
且不说爹娘的仇还没着落,就凭他身中血咒这一点,也不能祸害人。
虽然现在已经开始破脉了,可谁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