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朝阳看他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仍旧不紧不慢不卑不亢的说道:航班信息绝对没错,我也用不着跟华主任再确认。
沈青云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屈应江发火,她是大气儿都不敢喘,同情的看着田朝阳这个倒霉的货。
屈应江见他当着自己下属的面抗令,不听从自己的吩咐当时就炸了,厉声怒道:如你这般无组织无纪律,不把领导放在眼中。你马上给我滚,滚回你的凤凰县去!你在市府的差事到此为止,马上给我滚!
“我的差事完没完,你说了可不算,要华主任说了才算”。
已经这样了,田朝阳也不惯着他,直接开怼:我今天来这儿接待杨老一行,是对接待工作负责,对杨老负责,屈秘书长,你可没这个权利赶我走,因为我用不着对你负责!
“你小子行,不听我的吩咐指挥,一定要跟我叫板是吧!好啊!好!很好!有你后悔的时候,你给我等……”
“杨老一行人出来了”!沈青云指着前面喊了一嗓子,打断了曲应江的话,也算是变相帮了田朝阳一把。
田朝阳闻声看了过去,好家伙,这老头已近天年,走路赶上钟表了,一步一停。身上穿的倒是挺讲究,一身深色的印花唐装。
在他身旁有一位穿着时尚又凉快的美女搀扶着他,右手边跟着应该是他儿子,看样子岁数也不小了,脸上的表情挺严肃,不苟言笑。
三人身后还跟着俩人,一个一看就知道是保镖加苦力,体型彪悍,穿着一身黑衣服。东张西望的很警惕,一个人拖着三个大行李箱。别问,这就是传说中的保镖了。
另外一位就是所谓的管家,看模样岁数也不小了,同样穿着一身黑衣,怀中还抱着个类似坛子的东西,被红布包裹着。想来里面装的应该是杨老先生他爹的骨灰。
他们一些人也很快看到了田朝阳举着的牌子,杨老先生面带微笑,指着牌子好像在说着什么……
屈应江也顾不上在收拾田朝阳,上前两步挥手打招呼:杨老先生!
杨瑞同听到他的招呼,笑着挥了挥手,依旧是一步一停的,慢慢的向外走。
“杨老先生,欢迎啊!我代表常阳市市政府和市长房彦辉同志,向您老致以最热烈的欢迎,欢迎回家”!
等着杨老头一出来,屈应江两步就冲上去了,伸出自己的双手,满脸带着谄媚的笑,口中恭敬的说道。
“唉呀!谢谢谢谢!人老了腿脚不便,这老毛病啊,又犯了。下了飞机后,就在里面休息了一会儿,让你们久等了,实在是对不住。”杨老头为人很是和善谦逊,主动说了些歉意的话。
屈应江听了很是高兴,急忙说道:杨老先生,您太客气了。回到了家乡,你老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口中说着话,接过了沈青云递过来的鲜花,伸手递给了杨老先生。
杨老先生接过鲜花,开口介绍他身后的这几人。儿子杨忠国,孙女杨盼一,老管家杨阿祥,苦力加保镖阿强。
屈应江先后与这几人握了握手认识,开始介绍自己这边的人员,也只是开口介绍了一下招商局的沈青云,自己的跟班没介绍也就算了,田朝阳这位关键人物,他居然也没开口介绍。
田朝阳见状也没什么大惊小怪,屈应江这种小肚鸡肠的人,能干出什么事来,他也不奇怪。
屈应江邀请杨老先生前往停车场,田朝阳便走近阿强身边,接过一个行李箱。帮他分担一点,随后跟在杨忠国身边,小声的询问:杨总您好,欢迎回到故乡。田朝阳先是客气了一句,随后才道:我观杨老先生步履蹒跚,刚才听他老人家说腿脚不便,不知他现在好点没有?有无疼痛难耐之感,……
杨忠国听完田朝阳的话,不由得老脸一红。因为他爹这是老毛病了,别人不放在心上也就算了。自己这个当儿子的,其实也很少问老头疼不疼,老毛病了就很少上心。
没想到今天这位素未平生的小伙子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而且还能关注这一点。令他这些个儿子都有些羞愧难当,田朝阳也属于职业病,说那些话倒也没有别的意思。
“应该是不舒服啦!父亲他前些年走路一阵风啦!看看他现在,一步一停,不知道的以为其他百家级(摆架子)”呀……
说着话,他紧走一步凑到他爹跟前,道:这位小伙子,认识大……家乡的名医了,想要给你诊治一下你这老毛病,你答不答应啦?
“嗯?谁?是谁这么关心我的老头子”?杨瑞同笑着看看自己这老儿子,杨忠国便把手指向了田朝阳。
“杨老先生你好”。田朝阳笑着点头问候,道:我是这么考虑的,接下来的这两三天您老要四处奔波,我觉得还是请一位大夫给您老诊治一下较好,免得因为您这身子骨,耽误了您老的事儿。
“唉!谢谢你啦,小伙子。你有这份敬老的心,我的心里就很高兴啦!这都是些陈年旧疾,几十年了也没根治。如今天年已尽,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所以呀,也就别看了”。
杨老头婉拒了他的好意,但还是领着他这份人情,定睛仔细打量他一会儿。
屈应江见田朝阳不声不响的跑到杨老先生面前献殷勤,搞得自己好像是多不回来事儿似的。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