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安将自己的猜测与怀疑一一告诉了林破南。
林破南听完后,一脸震惊。
她对谢鸿的印象全是幼时的。
那时候她觉得谢鸿与她姐姐林清婉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后来林杨发现谢鸿在沙州,她匆匆跑去沙州确认。
当她看到昔日风光霁月、意气风发的谢小侯爷,脸上留了道长长的疤,眼中也没有昔日光彩,她更多的是心痛。
谢鸿乔装回京的事, 萧令安也曾与她说过。
从房琪之死,她铃铛入狱,再到杨律失踪,林仇出现,她一直没有机会去见谢鸿。
对于萧令安说的谢鸿与房东临是旧识之事,她那时还小,也是不知的。
看来她是要去见见谢鸿了,不仅了是为了查探杨律的事,还为了她姐姐。
姐姐已经爱上了皇上,而且又怀了身孕,谢鸿不能再出现在邺京。
要是她姐姐知道谢鸿还活着,她不敢想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林破南恢复神色,敛了敛眉道:“明日我去见见谢鸿,看能否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说着她起身站起来,“夜深了,子宁,我先回去了。”
就在林破南转身的那一瞬间,萧令安从背后拽住了她的手。
林破南回头看着他,一脸疑惑地问道:“子宁,你还有事吗?”
萧令安仰视着林破南,忽明忽暗的光线里,他的眼神中流露出藏不住的缱绻深情。
他缓缓开口道:“玉郎,留下来。”
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恳求,眼神里含着浓浓期盼。
平西王府不比将军府。
将军府只有林破南一个人住,里外皆是她的人,不担心被人发现什么或传出什么流言蜚语。
平西王府人多眼杂,除平西王还有萧娉婷外,后院还住了几个姨娘。
要是被有心人发现了,对林破南和萧令安来说,后果不堪设想。
林破南想拒绝,但看到萧令安眼神中的期待,她又于心不忍。
“好。”她轻声道了句。
萧令安脸上露了一抹欣慰的笑。
他起身站起来,牵着林破南的手走到床前,替她将外袍脱下搭在衣架上,然后抱着她躺在床上。
他将被子铺开,盖在两人身上。
林破南以为萧令安要对她什么,谁知他只是侧躺着从背后抱着她,将脸埋在她的脖颈间。
萧令安的举动,让林破南感到意外。
以往萧令安留宿在将军府,都是让她枕他在胳膊上,抱着她入睡。
她觉得今日的萧令安有些反常。
萧令安温热的鼻息萦绕在她的脖颈间,她稍稍觉得不适。
她正想翻身面对着萧令安,忽听他开口说道:“玉郎,以后、以后我不去将军府,你来王府好不好。”
林破南闻言,心中没由得一痛。
林仇到底对萧令安做了什么,以至于他连将军府都不想去了。
她来王府,要避忌的太多,而且容易被人发现。
她想了很久,才下定决心。
“好。”她背对着萧令安,轻声道:“以后我来王府。”
萧令安微微一笑,又将林破南抱得更紧一些,以此来回应她。
林破南嘴角勾起一抹苦涩,心莫名的痛起来。
萧令安变了。
那个扬言要常住将军府,夜夜爬她床的萧令安再也不会回来了。
夜里,林破南被萧令安惊醒了。
更准确的说,她是被做噩梦的萧令安惊醒了。
萧令安额间细汗密布,嘴里不停的呓语,她听不太清楚他说了什么。
但她听到了林仇的名字,他的噩梦定与林仇有关。
“子宁,子宁……”,她抬袖擦拭着萧令安额头上的汗,轻声在他耳边唤他的名字。
奈何他好像陷在了梦魇里,完全听不见。
“子宁,子宁,你醒醒,醒醒。”她轻拍着他的脸,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希望能将他从梦魇中解救出来。
陷在梦中的萧令安感觉有人在打他,他从梦中醒中,倏地睁开眼。
只见林破南撑着身子望着他。
他眼神一冷,翻身而起,掐住林破南的脖子,死死地盯着她,“林仇,你怎么在这里?”
“子宁,是我。子宁,我是玉郎。”林破南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她抓住萧令安的手,挣扎着试图掰开他的手。
萧令安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她感觉都要窒息了,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子宁,是我,你醒醒,子…宁。”萧令安再不松手,她感觉就要被他掐死了。
忽的,萧令安眼中的冷意退去,猛地松开手,惊慌失措地看着林破南。
“玉郎,我……”萧令安结结巴巴,不知如何解释。
他刚才做梦梦到林仇。
梦中,林仇像头野兽一样肆虐着他的身体,完全不把他人,而是当一件玩物。
他睁开眼时,看到林破南这张脸,一阵恍惚,以为是林仇,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掐上了她的脖子。
林破南坐起来,猛咳了几声,呼吸才恢复顺畅。
萧令安手足无措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