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公亲自到门口迎房东临,林毅珘和林破南随行。
杨国公一脸痛惜的朝房东临作了一揖,“房大人....”
房东临一脸愤怒,看都没看杨国公,眼睛死死盯着林破南,打断了杨国公的话:“国公爷,别来这些虚礼。我家妻女在哪儿?”
房东临怒声怒气,将杨国公还未说完的话堵回了嘴里。
杨国公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国公爷,虽然杨国公府不比从前,但在朝中各朝臣都要给他几分薄面,哪被人如此无礼待过。
杨国公心里憋着气,却又不得不忍着。
先不提房东临之女死在国公府的事,房东临还是他儿子杨征的顶头上司,为杨征的仕途着想,这口气杨国公不得不受着。
房东临四十出头就坐上兵部尚书的位置,深受皇上器重,并不是个好糊弄的人。
杨国公嘴角抽了抽,依旧和颜悦色地说:“房大人,这边请。”
说着杨国公往前领路。
房东临瞪了林破南一眼,跟上杨国公的脚步。
林破南和林毅珘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一到厢房,房东临见房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房夫人趴在床头,哭得声音已经嘶哑。
房东临的心不由得一痛。
早晨他送妻女出门时,在他面前活泼乱跳的女儿,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就与他阴阳两隔。
房东临紧咬牙关,眼眶瞬间红了起来,他走到床边,蹲在房夫人身边,轻唤一声,“....夫人。”
房夫人回头见到房东临,泪流满面,“相公,琪儿....,琪儿...她....”
房夫人泣不成声。
“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房东临打住房夫人的话,抬手抚摸着房琪的脸。
房东临只有房夫人一妻,膝下只有房琪一个嫡女,对房琪极为疼爱,视为掌上明珠。
这也是为何林毅珘和杨国公将生得不算特别好看,还有点胖的房琪作为林破南妻子人选之一。
没想到如今亲结不成,反倒先结了仇。
杨国公林毅珘和林破南还有杨国公夫人几个,就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伤心悲痛地房东临和房夫人,谁也没开口说话。
过了许久,房东临收起悲伤的情绪,站起来说:“国公爷和林将军是否应该要给我房家一个交待。”
杨国公敛神,将事情经过陈述一遍。然后一脸坚定道:“房大人放心,房小姐死于国公府,本国公难逃其责。至于玉郎,他愿随房大人去京兆尹报案,公事公办,绝不推脱责任。”
“姑丈所言极是。”林破南附和着,朝房东临躬身行了一礼,“房大人,晚辈亦是遭人陷害,背后之人的目的就是想离间林杨两家与房家的关系。”
房东临瞳孔微缩,对林破南的话半信半疑。
林破南武功高强,怎会如此轻易遭人暗算。
房东临心中有怀疑却又不能直言,他怒视着林破南:“本官女儿尸骨未寒,本官先迎她归家。去京兆尹府报案之事容后再说。”
说完房东临不再理会林破南几人,低声吩咐了他的随从几句,便蹲在房夫人身侧守着房琪。
杨国公见状,叫着林毅珘和林破南出了厢房。
一个时辰后,房府随从领着几十个下人护卫,抬着棺材浩浩荡荡地停在杨国公府大门口。
城中百姓纷纷好奇,聚集在国公府门口。
国公府上午还在热热闹闹的迎宾客,这下午怎么就有人将棺材停在门口。
谁这么大的胆子。
杨国公见到门口阵仗,心中有火却不能发出来。
房东临这是存心将事情闹大,闹得邺京人尽皆知,让林杨两家想压住这事对林破南的影响都不成。
门口百姓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房东临命房府护卫将棺材抬到厢房,杨国公的脸色黑成了锅底。
林毅珘和林破南皆脸色一变。
哪怕林破南不是凶手,房东临这是压根没打算想与林杨两家善了此事。
房东临将房琪抱起放在棺材内,命房府护卫起棺出府。
房东临神色凝重地走在棺材旁边,一手搭在棺材上。
房夫人哭着,一路喊着:“琪儿,我们回家了。琪儿,我们回家了………”
有眼尖的百姓认出房东临和房夫人,惊呼道:“兵部尚书房大人和他夫人怎么跟着棺材出来了,这棺材里躺的是谁啊!
“房夫人哭得那么伤心,还叫着什么琪儿琪儿的,不会是她女儿吧。我记得房夫人只有一个女儿。”人群中有人附和。
此人话一落,一片哗然。
站在门口的杨国公、林毅珘脸色难看至极。
林破南折回杨律院子时,杨律正在和尘不染说话。
多日不见,杨律对尘不染思之如狂,此时他正拉着尘不染的手,诉说着自己的思念。
尘不染心底憎恶,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
他挣脱开杨律的手,神色张皇:“在谨,你放开我,这儿人多。”
杨律自然是不放。
要不是顾及府里人多,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此刻他真想将尘不染压在身下。
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