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林破南醒来时,身边的人已经离开了,她的心也空荡荡的。
要不是身上还酸痛着,林破南真会以为昨夜的事不过是一场梦。
萧令安是寅时离开的,回王府换上朝服,卯时准时去上朝,直到辰时才从皇宫回来。
萧令安刚进自己的院子,萧娉婷就过来了。
昨夜萧娉婷一直等到戌时,也没等到萧令安回来。
后来她实在太困了,就先去睡了。
今日一早她问王府门房得知萧令安昨夜寅时才回,心里颇为吃惊。
按理说,宫宴在戌时应该结束,怎么哥哥寅时才回。
哥哥第一天回京,三更半夜的是去了哪里?
屋里,萧令安脱下朝服,正要换上常服。
“哥哥!”萧娉婷在门外喊道:“我进来啰。”
“进来吧。”萧令安连忙换好衣服。
萧娉婷见萧令安面色红润,精气神十足,不像彻夜未归没有休息的模样。
她问道:“哥哥,昨夜你去哪了,怎么寅时才回?”
萧令安心紧了一下,立刻恢复镇定道:“有些事需要处理。”
萧娉婷明白有些事不能明面上办,便也没过多追问。
她话题一转,问道:“哥哥这次能在京中待几日?”
以往萧令安回京总待不上几日,眼见着就大年三十了,萧娉婷还是希望萧令安能过完年再回西境。
毕竟萧令安也已经有好几个年头没在家过了。
萧令安站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整了整衣襟,说:“过年之前应该不会回西境。”
“那真是太好了。”萧娉婷高兴的说:“我们一家终于可以过个团聚年了。”
萧令安转过身,宠溺的看着萧娉婷,搂着萧娉婷的肩膀,略带愧疚的说:“娉婷,这些年辛苦你了。
以后王府的重担哥哥一个人扛着,你也是大姑娘了,哥哥定给你找个好婆家。”
“那怎么行。”萧娉婷激动说:“如今王府外强中干,哥哥你回了北境,王府的摊子谁来接?”
“娉婷,这些你都不用操心。我这次在北境立了功,今日早朝皇上论功行赏,皇上提我为五军营总督,也没有收回兵权。有战事便去西境,没战事时就可待在邺京。
以后别人再也不敢小瞧平西王府,你也不用再受窝囊气。不用几日,来我平西王府说媒的定会踏破门槛,你自己看着挑。”
萧娉婷听了笑得合不拢嘴,她一再确认道:“是真的吗?”
“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萧令安笑着说:“好啦,我先去看父王。”
萧娉婷看着萧令安转身离去的背影,上扬的嘴角就放不下来了。
芷晴也由衷的替萧娉婷感到高兴,她眼含热泪道:“小姐,您终于可以嫁人了。”
萧娉婷欣慰的说:“是啊,不过还是先把哥哥的婚事定了,王府总要有个打理内宅的女主人。”
“那小姐您也不用想着法子嫁给林将军。”芷晴兴奋雀跃地说:“靠林家提高门楣给世子娶门第高的贵女了。”
毕竟在芷晴看来,林破南喜欢男人,她家小姐嫁过去真的会守活寡。
提起林破南,萧娉婷收起脸上的笑,一脸认真道:“芷晴,下元节那天,望月湖许多人落水,林将军可是救了多个贵女,也没见他一脸嫌隙。
传闻都说林将军喜欢男人,可谁也没见过哪人男人入了林将军的眼。
说不定传闻别有用心人传出来的,林将军也许并不喜欢男人。
你看林将军为人仗义,性子也不错,人长的又好看,做夫君应该也挺不错的。
哥哥同他是朋友,说不定我还真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芷晴看着一副沉醉表情的萧娉婷,惊讶的道:“小姐,你不会真喜欢上林将军了吧。”
萧娉婷羞涩的一笑,没有回芷晴的话,边往院外走边说:“走,我们去林家银楼找乐小姐。”
芷晴心道完了,她家小姐又要去偶遇林将军了。
自上次萧娉婷落水,林清乐送回王府时,两人就闲谈甚欢。
那些贵女经常嘲讽林清乐是商女,排挤她。
萧娉婷是为数不多不看低林清乐的人。林清乐朋友不多。
自林清乐送萧娉婷回来那次后,林清乐就经常找萧娉婷玩,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银楼内,正在检查这批珠宝首饰品质的林清乐见到萧娉婷进来,高兴的放下手中的活,起身迎接萧娉婷。
“娉婷,你怎么来了。”
萧娉婷上前拉住林清乐的手,笑着说:“我在绸缎店刚盘完账,见你在银楼里就过来看看。”
绸缎店是平西王府的铺面,就开在银楼的斜对面。
萧娉婷这个借口自然是无懈可击。
“来来来,银楼最近打了批新首饰。”林清乐热情的拉着萧娉婷往柜台前面走,说:“你看看有没有称心的,我送你。”
“不用不用。”萧娉婷忙摆手道:“你都送了我好几件首饰了,我怎么好意思再厚着脸皮收。”
“娉婷,你这就跟我见外了。”林清乐佯装生气道:“我们是好朋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