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一枚轰天雷。”齐延不疾不徐道。
林攸攸闻言,不可思议的看向齐延。
齐延是不是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定位,他现在是她的俘虏,居然提这么无理的要求。
她自己都没见过轰天雷。
她虽暂时不知道轰天雷是什么,可齐延如此看重,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想必是很厉害的武器。
要是齐延拿着轰天雷回去研究,制造出来,那以后林破南与他对战还有什么优势,这不是相当于把林破南卖了。
她还想将林破南这具身体占为己有,若以后她真的取代林破南生活在这个时代。
南陵依旧是她的死敌,她怎会蠢到给自己留下隐患。
喜欢齐延的是林破南,可不是她林攸攸。
林攸攸嘴角露出一抹讥笑,嘴角微扯道:“齐大将军,你痴人说梦呢。”
对于林破南的讽刺,齐延并不恼,他走上前,与林攸攸只隔着一掌的距离,盯着林攸攸的眼睛道:“昨日你质问我那日在黑石河畔为何不突围逃走,甘愿被俘。我今日便告诉你。”
林攸攸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满眼疑惑的看着齐延,心道齐延怎么就愿意告诉她了,难道昨晚想通了?
齐延见到林攸攸后退,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故意往前走。
林攸攸见状手指着齐延,忙不迭的叫停:“你站在那说,我听的见。”
林攸攸看到齐延那深不见底的眸色,只觉得头皮发麻,她的心控制不住的怦怦直跳。
林攸攸极力压制着林破南带给她的情绪。
齐延并没将林攸攸的呵斥听进去,他继续走近,吓得林攸攸一个闪身,跑到齐延身后。
齐延顿了下,垂眸一笑,转过身去,抬起被铁链锁住的双手,浅笑道:“本将军的手脚都被缚住,你还怕我要了你命不成。”
齐延知道这个“林破南”没有武功。
他很好奇明明是同一具身体,为何那个“林破南”武艺高强,而这个“林破南”却没有。
而且这个“林破南”昨日所说的话,有几句与小蝶说的如出一辙,这又是为什么,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林攸攸望着齐延嘴角的笑意,心底发慌。
她不是怕齐延要她命,她怕齐延靠得太近,受林破南的影响,要了她的心。
“你如今犹如困兽,我又怎会怕。”林攸攸上下打量着齐延,毫不客气道:“你向来诡计多端,我总得防着点。”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昨日要从萧令安手下救下本将军。”
“你是大周与南陵和谈的筹码。”
“仅此而已?”
齐延不信。
“仅此而已。”
林攸攸笃定的回答。
齐延闻言,沉默不语,眸色晦暗。
许久,他才道:“你我年幼相识,自小过招多次,彼此都不曾在对方手里讨过好处。
你我立场不同,各为其主,虽是死敌,可于我而言,却有惺惺相惜之感。”
说着,齐延顿了下,看着认真聆听的林攸攸,继续说道:“我自诩武功才能与你旗鼓相当,武功甚至略甚你一筹,直至我见到、见到轰天雷——”
齐延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话锋一转,“你我皆明白,大周与南陵本是一家,连百姓也如此认为。
你若答应我的要求,我配合此次和谈,并可以替大周牵制西戎,让大周全力应对北境战事。”
林攸攸疑惑的看着齐延,就一夜时间,他怎么就想的这么通透,还扬言替大周牵制西戎。
难道轰天雷的诱惑就真这么大?
天上真有掉馅饼的好事?
不过林攸攸的重要关注点都不在这,她不解道:“你既然都明白,为何在西戎和北夷同犯大周之际,怎不劝说南陵皇不要落井下石。”
齐延垂眸,沉吟片刻:“皇上病重,太子监国。”他的语气透漏着一丝无奈。
林攸攸闻言,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齐延。
她此刻真想上前探探齐延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烧糊涂了。
这么机密的事居然堂而皇之的告诉她,毫不防备。
林攸攸知道齐延这句话的深意。
南陵贞宁帝李怀川和大周咸宁帝李怀民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
如今李怀川和李怀民都还健在,顾及百姓,大周和南陵还不至于大动干戈。
可皇二代们可不是,隔了层关系。
若李怀川和李怀民其中一个薨逝,只怕就会打破大周与南陵之间这种维持了近三十年心照不宣的平衡。
当权者坐于高堂之上,倚仗皇权,一句话也许就会让天下民不聊生,尸横遍野。
齐延同萧令安的信仰一样,作为武将,守的是君主的江山,更是汉家百姓。
林攸攸眸色深沉的看着齐延,深思熟虑一番:“我怎知你说的一定是真的,若是我给了你轰天雷,你仿照出来,再次攻打大周怎么办。”
听到此话,齐延有些恼怒。
难道他在林破南心中就是如此不堪,会做这宵小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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