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琼心道可算到了这一步了。
心里如是想着,面上仍是一副惶恐不安的神情,眼睫轻眨,晶莹的泪水如断线珍珠滚滚落下,低声喏喏开口:“我,我是代替,徐明曦前来,照料王爷的。”
她好像不敢抬头看他,偏转着面庞,假装害怕。
“替她?那徐明曦人呢?”
其实他也不是很在乎是否是徐明曦亲自照料,只是想到自己好歹是王爷,竟然被她当做抹布一般随意转手他人照料,心底多少有些不太爽快。
“她,她染了风寒,唯恐过了病气给王爷,所以,所以拜托我来照顾王爷。”
说到这里,徐玉琼偷偷瞄了一眼秦昭烈的脸色。
只见秦昭烈面容阴沉,眼神阴鸷,剧烈起伏的胸腔充斥的怒火,似乎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不太妙。
徐玉琼手腕从袖口悄悄探出,假装想要为他抚平怒火,实则将腕间涂抹的香膏缓缓凑到他的鼻下。
“王爷,是真的,姐姐只是身体有碍,并非故意不来的。”
秦昭烈本就因着伤痛,心绪不稳,脾气暴躁,正欲推开她,鼻尖缭绕着女子独特的馨香,配上看向他的盈盈水眸,秦昭烈有些心神荡漾,竟然难以克制的有些情动。
想要推开他的手掌不自觉的扣紧她的腰肢,仔细看来,这女子相貌颇是不俗。
细眉如画,翦水秋瞳,粉润红唇,若是近来由她照顾,似乎也并非坏事。
徐玉琼的素手不染寇丹,粉嫩柔软的指尖如羽毛一般,撩得他的心口痒痒的。
恍惚间,正欲低头含住那纤长手指,徐玉琼忽的起身,欠身施礼:“是臣女失礼了。”
她分寸拿捏的极好:男人么,吃不到的才会念念不忘。
性致忽地被打断,秦昭烈竟然没有一点恼怒之意:“臣女?你是谁家千金?”
“臣女是徐府二房,徐江清的女儿。”
徐江清?那是谁?怎么在京都从未听说。
见他疑惑,徐玉琼当即明了他在想什么:“家父是外派地方官员,近日才刚刚回到京都。”
“原来如此。”
徐玉琼水雾盈眸,缓缓下跪:“臣女自知欺骗了王爷,臣女愿担一切罪责,只求王爷饶了徐家,饶了家父,饶了姐姐。”
唯独没有提自己。
为家族委曲求全。
为姐姐甘愿无私奉献。
倔强而善良的孤弱女儿家形象展露极致。
任是哪个男人,也无法对这等柔弱姑娘怒目相视,怜香惜玉之情自心底油然而生。
况且在媚香的加持下,秦昭烈彻底沦陷。
他软了心肠,声音也不自觉放缓:“本王,并未责怪你。
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有让人知晓,你大可不必忧心。”
“当真!?”
徐玉琼以抬头孺慕的姿态望向秦昭烈。
又在秦昭烈的心口射中一箭。
秦昭烈只恨自己的双腿如今不能移动分毫,如若不然,定然当场将这个娇娇儿好生宠幸一番。
不过,来日方长,近日她还是会留在祁王府的。
自此以后,虽然秦昭烈不曾提及,但是徐玉琼在他面前的时候,也不再佩戴面纱。
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在秦昭烈的眼中宛若散发着莹莹光辉,情迷不已。
徐玉琼无声嗤笑:这媚香若有似无,初次吸入并不会使男人有何反应,只有长久不断的嗅闻,才会使他的神志恍惚,逐渐意乱情迷。
若是顺利的话,这几日的时间,她有信心能够撩拨得秦昭烈,在她离开以后,对她念念不忘,思之如狂。
将来,待她实施计划的时候,秦昭烈定然对她百依百顺,俯首帖耳。
只是徐明曦啊,对不起了,你的王妃之位,我要定了。
此时,身处京都某客栈的徐明曦,尚不知晓徐玉琼的所思所想。
既是徐玉琼顶了自己的名号去祁王府,那么她也就不便出现在徐府,做好了她与徐玉琼后续说辞安排,便在京都某客栈落了脚。
还在同金儿不安地叹息:“金儿,你说,我这事,做的对吗?
徐玉琼虽是自愿与我分忧解难,可我总觉得,心口像揣了一只兔子,不得安生。
你说,她不会被发现,出了什么事情吧?”
金儿正在为她铺展床褥,手下动作不停,耐心安抚她:“小姐,不必担心。祁王好歹是个王爷。
若是认出了,岂不是早就生气了,说不准第一日就将六小姐遣送回府了。
哪里还能安生这么久?
再说了,六小姐穿戴都是您平日经常使用的,就连香囊都是您亲手制作的。祁王腿脚不好,若是奴婢,平日空闲离得远些,难不成祁王还能追上来不成?”
徐明曦细想也对,以秦昭烈的性子,定然是不甘心自己被人欺骗这么久的。
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就是好消息了,说明没有意外发生。
“你说的有道理,六妹妹此番回来,我定然要好好感谢她一番的。”
“小姐感谢的话,不如设法带六小姐去参加太后的寿宴。
其实官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