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倒是引得秦越川侧目。
秦行越素来就是个极其讲究吃穿的精致人儿。
从头到脚无一不精搭细配,有时候越川觉得他简直比女人还龟毛。
成天自诩风雅拒绝浓艳。
某天真的会为了迎合一个小姑娘改变这一身行头吗?
秦越川望向窗外,俯视下方匆匆钻进马车的两道倩影。
解除婚约迫在眉睫,若是想护住徐弦月,也需得让她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他的身边才可以。
必须要过个名路,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秦越川又看向身侧正在目送马车的秦行越。
秦行越最擅搜集散播这类“风流韵事”“传奇趣闻” 。
此事交给他来办最合适不过了。
徐弦月和夏雪杳上了马车。
夏雪杳又狂灌了好几口清茶,方才压下口中的酒气。
又是一脸丧气得趴在徐弦月的肩膀上。
简直和上次如出一辙。
所有的安慰上次都说过一遍了。
徐弦月也只能哭笑不得轻拍他的背脊。
好一顿安抚。
临近墨宝斋了,徐弦月不得不离开了。
“杳杳,在我们相遇的地方把我放下吧。”
夏雪杳此时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徐弦月不直接回徐家。
只是低低的应了声。
徐弦月重新换回男装,收了面纱,目送夏雪杳的马车走远了,才匆匆赶回容王府。
从角门回到容王府客房,看见小蝉小舒满脸喜气洋洋,很是开心的表情。
徐弦月不由得好奇道:“小蝉,小舒你们怎么了?”
小蝉与小舒一左一右,帮着她清理易容重新扮回女装。
两人的上翘嘴角怎么也压不住。
小舒说道:“小姐,刚才王爷回来了!”
“嗯。然后呢?”
方才他们一起用膳,算算是早该回来了。
但……这有什么可欢喜的?
“王爷还带回了……”小蝉刚要说出来,被小蝉急忙打断:“小姐您想穿这个粉衣还是蓝衣?”
“蓝衣吧。对了,小舒,你发方才说王爷还带回了什么?”
收到小蝉的眼神示意,小舒改了口:“没什么,好像带了好些……好吃的。”
好一番梳妆打扮后,徐弦月只觉得两个丫举动头越发奇奇怪怪。
“小姐回来时说王爷在前厅等你,快去吧。”
说着二人把徐弦月迫不及待地推出门外。
徐弦月一边往前厅走着一边奇怪:“这两个丫头今日是怎么了?怎的如此奇怪。”
走到前厅门口,徐弦月稍微理了理裙摆。
莲步轻抬,迈了进去。
她一眼便看见座于主位的秦越川。
好像还有还有客人?
徐弦月定睛向副手座位一看,眼眶霎时一热,忍不住地扑了过去。
“爹爹!”
徐远山连忙起身,张开双臂,接住了如幼鸟投林般的徐弦月。
老眼微红,也泛起了湿意。
“月月!”
徐弦月仰着头,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的爹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爹爹眼角额间的皱纹更深了些许。
青丝也被霜染的更多了。
她心疼到:“爹爹,这些天,你受苦了。”
徐远山老泪纵横,一下一下爱怜地抚着徐弦月的头发,双唇微颤:“不苦,只要爹爹看见月儿平安无事,爹爹一点也不觉得苦。”
徐弦月听闻此言再也忍不住了,也顾不得还有秦越川在场,伏在徐远山的怀里“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呜呜咽咽,好不悲泣。
心绪复杂。
喜悦的,思念的,心疼的,激动的。
齐齐随着晶莹的泪水倾泻。
徐远山见女儿如此,也摸了把眼角,如幼时那般一下一下轻轻拍抚着他的背脊。
“月月不哭,爹爹回来了,该是高兴才对。”
徐弦月从爹爹的怀里抽身,抽抽噎噎勉强止了泪。
秦越川看见如此父女情深的场景,内心也不禁动容。
看见徐弦月哭的如此梨花带雨,心里竟然也冒出了一股冲动。
恍惚间
他也想如徐父那般,将她抱进怀里,好好安抚一番。
转念又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
心里自骂道:“秦越川,你真是失礼,竟有如此不顾及男女大妨的念头。”
头脑重新恢复清明。
此时徐弦月徐远山父女情绪已经彻底稳定下来。
父女二人站在秦越川的面前,郑重道谢:“我父女蒙此难,全仰仗王爷大恩。救我于水火之中。收留我的女儿,使她不至于流落街头。”
说罢拉着徐弦月就要行跪礼。
秦越川起身制止。
“徐三老爷,无须多礼。
那日我说过,此事皆是泊运司职责所在,无需放在心上。”
徐远山有些激动:“怎么能算的小事,如何能不放在心上!”
徐弦月亦是点头。
秦越川不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