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着自己接受着万人追捧,徐白榆自得的涂抹各式护肤滋润的凝露,药膏,力求以最完美的面貌出席中秋宴会。
一整夜都沉浸在美梦与幻想中无法自拔。
次日清早,细碎的阳光铺满窗棂,秋怜蹑手蹑脚地端着一应洗漱物什进入内室。
放下托盘,轻轻移至榻前,一边将纱帐挽进帐钩,一边柔声的唤了几声朝内侧卧而睡的徐白榆:
“小姐,小姐醒醒,该起了去给老人请安了。小姐……”
昨夜实在太兴奋了,以至于很晚才睡着。徐白榆神思尚不清明,分不清是在现实还是梦中,缓缓睁眼,正欲起身,只听得秋怜面露惊恐“啊!”的一声。
徐白榆面露不愉:“做什么,吵什么吵!”
“小,小姐……你的……脸”秋怜颤颤巍巍的用手指着徐白榆的脸。
“脸?我的脸怎么了?”
徐白榆疑惑,莫名心生忐忑,手不自觉抚上脸颊,一阵热辣的刺痛传来,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嘶……好痛!”
触手不是想象中的柔嫩细滑,而是凹凸不平伴有粘腻液体的恶心感觉。
内心的不安迅速扩大,顾不得更衣穿鞋,赤脚直奔妆奁,因为仓皇,好几次竟是打不开妆奁的盖子。
待到真正目睹了镜中的自己,一声尖叫刺破寒星院的上空。
“啊!!!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会!!!”
镜中自己的脸大大小小的脓包遍布,有的甚至还溢出腥臭的脓水,轻轻一触,好似针扎般疼痛。
震颤的瞳孔倒映着的满是不可置信。
明明昨日还是好好的,怎么会一夜之间变成这样!
她恼怒的将桌上的金银珠翠尽数挥落在地。仍能不平息心中的愤怒,又接连摔了多宝架上的瓷瓶玉器。
叮当脆响不绝于耳。
秋怜大气都不敢喘,只在一旁捂着耳朵颤颤巍巍。
忽然,一道凌冽的目光直刺过来,吓的秋怜更是直接“噗通”跪地,讷讷的喊着:
“小,小姐息怒……”
徐白榆直起身子,眸光好似蕴含着风霜刀剑,厉声逼问秋怜:
“昨日,是你买的凝露脂粉。昨日之前并未有异常,可我就是用了你新买的凝露,才变成这样!”
徐白榆矮身,手指狠狠捏着秋怜的下巴,阴恻恻的问到:“说——你是谁的人!或者谁给了你什么好处?”
秋怜的下巴被徐白榆的长指甲刺的生疼,可是她不敢叫喊,只是抖着身子,哑着嗓子自证清白:“小姐……息怒……奴婢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做阿,小姐对奴婢有再造之恩,这个……办法就……就是明摆着是有人要嫁祸奴婢阿!”
“嫁祸?那你说谁要嫁祸你,用我来嫁祸你!”
“奴婢……”不知道啊!
突然,电光火石间,她想起了昨天徐府角门处的的变故。
那个男人!是他!一定是他!
眸光陡然清明:
“小姐!奴婢知道了!昨天……”秋怜一五一十的将那场突发事故道来。
徐白榆越听,眉头拧的越紧,最后怒不可遏扇了秋怜一个耳光,大骂:
“蠢货!明摆着就是在那有人等着算计你。你竟然毫无察觉!昨天怎的不说!蠢货!蠢货!”
秋怜被她一巴掌扇的头晕眼花,眼冒金星,脸颊霎时红肿了起来。身子侧歪倒向一边,饶是这样也顾不得满地碎片,一个劲得磕头,额头不一会便血迹斑斑,口中却直喊:
“小姐恕罪,奴婢是蠢货!小姐恕罪!”
“你可认得那人!?”
“不……不认得……”
“可记得面目特征?”
“……那人寻常样貌,并无……特点……”秋怜越说声音越小。
“呵!”徐白榆怒极反笑,真恨不得一刀砍了这个蠢货。可是她不能,秋怜是唯一见过那斯的人。
事已至此,唯有先治好脸上的脓包。
“我不会因此被打倒的……”徐白榆咬牙切齿的命令秋怜:“去请容姨娘来!”
不多时,容姨娘步伐匆匆的赶到寒星院,还未见到徐白榆便急急唤到:
“星儿!星儿!我的星儿!”
此时的徐白榆正蒙着面纱端坐桌前。强自镇定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闻声抬眸望去,一双眼眸,平静得过分,好似古井无波。
她只凉凉的喊了声:
“姨娘。”
容姨娘只当她气的失了智,颤巍巍的想碰却又不敢碰她,小心安抚:“无事,有意姨娘在,我定为你寻最好的大夫,治好你的脸。”
眼泪实在忍不住,扑簌簌的流,倒是比她这个毁容的人更显伤心。
“姨娘,此事我们不可声张。便是要治也要悄悄的治。”
“姨娘晓的,你自今日起就不要出门了。我去为你寻大夫。”
只是可惜。
便是她想瞒天过海,有人可并不想如她所愿。
后院花园小径上
“小姐我们去哪?”小蝉跟着徐弦月身后一溜小跑。
“娘亲从小教导我: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