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牢房,柳禾风直接去了幕僚厅。
今日白润瑾休息,只有赵怀则一人在。
见到柳禾风来了,他也是有些吃惊,起身行礼后,便问道:“大人今日不是休息吗,怎么又来了衙门?”
“本来确实是在休息,但是况大人突然抓了一个摊贩,找本官去审讯”,柳禾风与赵怀则说道。
“摊贩”,赵怀则蹙眉,有些困惑地问道:“小摊贩做生意,有什么值得来叨扰大人的吗?”
柳禾风似笑非笑地看着赵怀则,说道:“上任知县赵大人在的时候,是不让摆摊的,整个荔县也只有荔阳街上有几个铺子,你知道那几家铺子都是谁的吗?”
赵怀则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不会就是那几家的吧!”
柳禾风目光看向远方,挑眉说道:“我知道的时候也是被惊到了,这整个荔县被这几家给整得乌烟瘴气的,那个赵大人还助纣为虐。”
说罢,柳禾风又将目光重新放到赵怀则身上,说道:“况川比起郑桦,更值得信任,平日衙门有什么事情,若是没有看见本官,可以先去找他。”
赵怀则点头应下了。
说完这些,柳禾风摆了摆手道:“就先这样吧,本官先回去歇着了。”
她拦下了准备起身相送的赵怀则,独自一人出了幕僚厅,回了后宅。
天色也已经不早了,柳禾风最近也有些不想见柳荷香,便招呼了崔棠直接给她把晚饭送到院子里。
吃了之后,她便早早睡去了。
这一觉,她睡得时间格外长,一觉醒来,天才蒙蒙亮。
神清气爽的柳禾风,早早便爬了起来,直接去了衙门。
刚踏入风荷堂,便看见了挂在了墙上的荔枝画。
坐在椅子上,她远远地望着画,心中忍不住开始赞叹自己的手艺。
欣赏了许久,柳禾风喊来何柏:“对了,你去向况大人打听打听昨日的那个摊贩,我记得他说他是靠绣品补贴家用的,让他去问问小摊贩的绣品是哪里来的?”
“是,大人”,何柏领命后退了出去。
柳禾风依旧还在欣赏着这幅荔枝画。
她看着荔枝画,心中却在盘算着靠这幅画赚钱。
当然,不是为她自己赚钱,而是为整个荔县赚钱。
柳禾风首先想到的,便是靠着绣品赚一波小钱。
毕竟,她在江南的时候,还是鲜少看见有关荔枝的画作和绣品。
便是在闽南,也没有多少关于荔枝的画。
柳禾风猜测,可能是因为荔枝是一种南方特色的水果。
本来以水果为灵感的绘画作品就少,更别提是在崇山峻岭的南方的特色水果了。
如此,便能先靠着新鲜劲赚点快钱,还能把荔县荔枝的名声先打出去。
柳禾风欣赏着画作,又规划了许久的“荔县发展蓝图”。
她一边规划,一边等着何柏回来汇报她交代下去的事。
只是,迟迟没有消息。
柳禾风也有些等不下去了,她出了风荷堂,准备去寻何柏。
风荷堂外也没有何柏,想到今日她让何柏去找了况川,柳禾风便又寻去了治琴堂。
同样没有找到何柏,便是况川也不在治琴堂里。
转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的柳禾风眉头紧锁,她喊来一个衙役,问道:“况大人和何柏呢?你们今天可有看见?”
那衙役立马拱手回应道:“大人,今日早晨的时候,况大人和何大人一起出去了,到现在也还没有回来,其他的小的也就不知道了。”
“你去衙门口守着这俩人,等他们一回衙门,你便立马让他们来找本官”,柳禾风只得先如此了。
衙役领命后,便直奔衙门口去了。
吩咐之后,再呆在治琴堂也无济于事,柳禾风便回去了。
衙役出去守了没多久,便领着况川来了风荷堂。
“你去哪儿了,为何出去了这么久”,柳禾风蹙眉问道。
况川刚赶回来,还喘着气,缓了一会儿,才说道:“大人,下官与何柏一起去了那个摊贩家,没想到...那个小摊贩居然被人打了,情况紧急,我便先赶回来汇报了。”
听到小摊贩被打了,柳禾风刷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她眼含怒火,沉声问道:“谁打的,问清楚了吗?”
听到此话,况川低下了头,翁声说道:“大人,那个小摊贩还是不相信我们,一直不肯说话,还说以后不会再摆摊了。”
柳禾风扯起一边的嘴角,冷声说道:“带本官去了解一下情况,我倒是要看看,这是荔县的哪个大人物,居然敢在本官的眼皮子底下搞出这样的事。”
况川抱拳领命,随即便让一旁的衙役备上马车。
由他在前面领着路,带着柳禾风去了小摊贩的家中。
小摊贩家是在荔县城外的一个村里,是一个茅草屋,四处漏风。
柳禾风进去时,正听见一阵阵哭泣声音。
待到走近,才看清哭的是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幼女。
俩人正围着一个床哭着,一旁站着的是何柏和县衙的衙役。
柳禾风又将目光投到床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