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过一番询问后，火焰恶魔终于如愿以偿地钻进了康斯坦丁的精致鸟笼里。
原本魁梧的火焰恶魔身形缩小，此刻像是只猴子一样蹲在鸟笼中间。
康斯坦丁提溜着笼子顶端。
“太好了！！”火焰恶魔高兴的大喊：“我终于可以摆脱大恶魔的注视，开始自己全新的魔生了！”
他刚被大恶魔赋予灵智没多久，虽然脑子还不是很好，但已经体会过清醒杀人的快感。
火焰恶魔看向康斯坦丁，兴奋的说道：“所以，这个鸟笼已经把我和大恶魔的连接消除掉了，对吧？”
“对对对。”渣康机械的点着头，将鸟笼放到地上，接着后退几步。
“你要干什么？”火焰恶魔疑惑道。
康斯坦丁没搭理他，而是扭过头对弗兰肯斯坦说道：“老兄，不介意让我用一下你的剑吧？”
弗兰肯斯坦眼睛转了一下。
本来应该拒绝的，但他却还是将剑递给了渣康。
接过大剑，康斯坦丁顿时一个趔趄，被重剑压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操！”
罗辑跟弗兰肯斯坦默契的同时大笑。
“这剑还挺重。”康斯坦丁一脸无所谓的站起身，把剑还给了弗兰肯斯坦。
渣康语气平静的骂道：“你妈的。”
“哈哈哈。”弗兰肯斯坦又笑了几下，也算是缓解了一点被大恶魔盯上的沉重感。
“你要干什么？”弗兰肯斯坦深吸了口气，正色道。
“帮我個忙，把这个鸟笼，还有里面的恶魔给打飞到天边，好吗，我今天已经不想再看到任何的恶魔了。”
“那你刚刚还对这只恶魔说...好吧，果然，只能说不愧是你，康斯坦丁。”一旁的罗辑插话道。
“你刚刚说的太诚恳，连我都信了。”弗兰肯斯坦脸皮直抽。
“你俩第一天认识我啊？哦...好像还真是第一天。”康斯坦丁眯着眼：
“不过你们不是早就听过我的名声？大骗子康斯坦丁的骗徒之旅，堂堂进行中！”
“......”x2
这没脸没皮的样子，也是没谁了。
弗兰肯斯坦有点上了贼船的感觉，但没办法，暗影局的命令是其次，他随时可以退出。
但来自大恶魔的注视，让他只有干掉前者后，才能彻底安宁。
走到鸟笼面前，绿皮的科学怪物俯视着惊惧的火焰恶魔。
后者听到了一切，他嗷嗷乱叫着求饶。
然而弗兰肯斯坦并没有任何怜悯的意思，他轻松的举起重剑，像是挥动高尔夫球杆一样击打而下。
然后鸟笼跟虚弱的火焰恶魔便被怪力震成了几瓣，飞向了天边。
小破车停在旁边，罗辑福至心灵的从后座拿起一把长枪。
砰！
天边碎裂的鸟笼炸开火团，一朵绚烂的烟花于墨蓝雪夜绽放。
爆炸的回声逐渐沉寂下去，空旷的雪原死气沉沉，只有漆黑的枯树与暗蓝的积雪。
酒馆和漩涡都消失了，刺骨的寒风吹拂在这片白色大地上唯一的三个活人身上。
罗辑和康斯坦丁的风衣猎猎作响，弗兰肯斯坦挠了挠自己的老头背心，开口打破这略显微妙的氛围：
“三个城市，大都会，中心城，哥谭...既然已经没有退路，那么，现在的问题是。”
“我们要先拜访其中的哪一座？”
......
小破车穿行在清晨的金色云朵中。
“真美啊。”绿色的科学怪物坐在车子第二排，伸出手轻抚那流动的云层。
罗辑跟康斯坦丁坐在前排。
“渣康，你是跟恶魔打交道的行家，你感觉那三只大恶魔大概有多强？”罗辑扶着方向盘。
“很强，但不会太破格。”渣康让后背陷进柔软的靠背里：“毕竟我曾面对过真正破格的家伙。”
“针对眼下的这三只大恶魔，我已经有了初步计划的轮廓，你呢？”
罗辑点点头：“我也还没太完善，等下榻大都会后，我们可以相互交流一下更加详细的计划步骤。”
“但现在，问题是，我们该怎么找到那几只大恶魔的具体降临地点？”
“这简单。”康斯坦丁看着头顶飞速向后退的轻云：“抵达城市后，哪里恶魔气息最重，哪里嫌疑就最高。”
两人这边严肃的讨论正事，那边的弗兰肯斯坦撇撇嘴。
总是这样，在暗影局也是，所有人都把自己当作一个傻大个。
一群以貌取人的混蛋，他弗兰肯斯坦要证明自己虽然大个，但是不傻。
于是这位绿色的科学怪物便往前伸了下脑袋，张开嘴巴：“呃呃...”
半响嗓子里也没憋出什么厉害的话。
好吧，都怪这两个人刚刚路过新奥尔良的时候没有停车，他本来还想尝尝那里的特色菜。
现在肚子一饿，就...
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弗兰肯斯坦就这样抱着自己的肩膀。
天边升起的太阳逐渐褪去红衣，换上白金的闪耀外壳。
小破车不断提速，一座繁华的现代国际大都市已经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