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伤害,希望梁屿川可以放心。
“别因为这个事情不高兴。”
最后夏眠只能总结出这么一句话来,在开口的时候,眼睛也像蒙上一层水雾似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我错啦。”
然而梁屿川依然继续看着她。
夏眠被他看到又有点心虚又有点安心,但又觉得本来就是自己没坦白,在这个时候,好像也应该表示表示。
那不然……
撒个娇?
夏眠把安全带解了,然后小心翼翼的往梁屿川身上靠:“老公,老公……?”
果不其然,这一次没坚持到两秒,梁屿川就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真是知道怎么治我。”这句话是带着笑意的,梁屿川说。
“不过这件事确实不是张律师他们告诉我的,”梁屿川声音顿了一下,“我回来的时候,他们的确只给我汇报了基础的情况,然后又隐晦的暗示了一下大概发生过什么,但的确不是你想的那样。”
夏眠在他怀里眨眨眼:“……那是?”
“你还记不记得我跟同事一起海钓的时候?”梁屿川说。
夏眠点头,然后意识到什么:“不会那个时候你就……?”
“也算是一种直觉?”梁屿川说,“前一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虽然好像听上去什么事也没有,但我就是有这种直觉,可能是发生了什么。而你本来就是那种报喜不报忧的性格,如果我追着问的话,你估计也会支支吾吾的。”
“正好海钓的时候给我们开船的其中一个人是当地的渔民,自己接了个信号接收器,时不时会刷点短视频和民间新闻什么的。”
“当时本来在海钓,其实那个新闻的标题也很耸人听闻,所以一开始我并没有往你身上,只是毕竟那个新闻的主角是一个医生,又是一个医患关系的问题,可能因为成为了医生家属的缘故吧,就总是想去听一听这件事是怎么回事。然后才刚凑过去,就看到视频剪辑的图片上一个熟悉的背影。”
夏眠有点头皮发麻,不知道原来这件事情这么早就已经在梁屿川眼前暴露了,而自己之后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还装作没事人一样,简直……
她眼神游移:“那,那不就是……”
“后来就顺着了解了一下,其实就已经知道了大概的事情。”
夏眠这次都抬不起头来了,甚至都不敢回想自己那个时候怎么跟梁屿川打电话的。
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报平安,还要特地掩饰语气,假装新闻上的人不是自己……
“那几天很不好受吧?”梁屿川轻轻叹了一口气,问道。
夏眠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人的情绪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就像她真的从头到尾对这自己被误解这件事没有放在心上,就算最严重的时候可能会造成停职,也只是觉得有些失望而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因为这件事情上自己一直问心无愧,所以于世界本身从未感觉到委屈或者难受。
可是,可是……
为什么梁屿川一问自己,就还是觉得眼眶有点酸。
原来爱让人坚强,也让人柔软。
她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细细托举着,伏在绵密的安心的云朵上。
夏眠这次跟个小鸵鸟似的彻彻底底把头埋在梁屿川身上,声音嗡嗡的:“不委屈,真的不委屈。”
而梁屿川也能接住她,没有反驳,很轻柔地说:“好好好,不委屈。”
夏眠轻轻抽了一下,但确实也没哭。
因为这本身就是一种被包裹的安心感,像幸福的暖流。
等她重新抬起头的时候,才终于敢问梁屿川:“那你呢?你知道的时候在想什么?是很生气,还是别的什么?”
“一开始当然是没生气的,而且我也理解你不告诉我的原因。”梁屿川说,“可是后来事情的发展你也知道,如果当时真的没有林雪那个视频,会发展成什么样你想过吗?”
夏眠哪敢说话,只能听着。
“如果没有那个反转的话,可能我回来的时候这件事情依然还在发酵,而你会受到很大的影响……”梁屿川叹一口气,“我真的明白你不告诉我的意图。”
“可是我从跟你结婚那一刻就知道了,我一定会做到一个丈夫应尽的义务,会完成我的责任,所以……”
他的大手摩挲着夏眠的脸颊,这种温暖的厚实感很舒服,夏眠像猫一样,也忍不住轻轻蹭了上去。
然后也像猫一样微微眯起眼睛。
“所以,你可以试着更依赖我一点。”梁屿川看着她的眼睛问,“好吗?”
“可能后面遇到这种事情,你的第一反应还是不想告诉我,但在这样的事情发生之后,我也希望你能再多考虑考虑我,我也想关心你,善意的隐瞒没有问题,可是我只是想更深地触碰你。”
梁屿川其实很难得对夏眠说这样的话,夏眠眼睛眨了眨,一时间也只知道点头。
“然后我们可以慢慢改这个习惯。”他放缓了语速,“只要慢慢改,慢慢养成,下一次你再遇到类似的事情时,第一反应就不是不告诉我了,而是与我分享。”
“好吗?”梁屿川又重复似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