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琳终于正眼看向顾文成,眉间尽是不解,“顾文成,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在意你身边的人?”
顾文成不在意的笑笑,“她说今日你故意刺激了她一番,所以,我以为你是吃醋了。”
肖琳嗤笑一声,“顾文成,你不是说我像叶小姐吗?但我看那位姑娘更像,如今就连这名字也是一样的,你还敢说抓我来是因为叶梓安?”
顾文成闻言扬了扬眉,不置可否,他起初是骗自己在肖琳身上找叶梓安的影子,可时间久了,他才发现他对肖琳的感情和叶梓安完全不同。
将叶梓强行留下时,她永远一副悲伤模样,从最开始的乞求变成了沉默寡言。
即便后来顾文成为了哄她开心做了许多的事,她都无动于衷。
在知道一切起因是因为自己的时候,更是接受不了打击,选择了结自己的生命。
其实叶梓安自双亲离世之后便有不少的传言传进她的耳朵里,说是叶府的一众人都是被她克死的,后来好不容易在余子阳的照顾下有了好转,平王府却又横遭变故。
所以她选择和其荣辱与共,但却被顾文成给截走了,在知道一切真相后,心中防线轰然倒塌,为了不再连累平王府的一众人,选择用自己的死换他们一线生机。
顾文成想到叶梓安离开的那一段时间内,自己如行尸走肉般,旁人连名字都不能提及。
可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当替身养在身边的婢女便被他放在了跟前,梓安两个字也叫的越发顺口。
再后来,他似不满足现状,总觉得在钟离国曾救过自己的肖琳像极了叶梓安,终于费尽心机将人抓来。
顾文成收敛思绪,看了肖琳一眼道:“是,你们的确不同。”
见他承认,肖琳又道:“所以,为什么还非要留我在这里?”
闻言顾文成眼神中带着迷茫,不过片刻间变得清明,终于得出结论道:“你比梓安更让我满意!”
肖琳一怔,没想到顾文成会是这个回答,当然,这个结果更不利于她离开。
果然未等肖琳开口,顾文成又道:“肖琳,我知你性子坚毅,宁可和我鱼死网破也不会轻易赴死,所以,我愿意陪你相持下去,直到你服输为止。”
肖琳也严肃起来,“顾文成,如果我想要你的命呢?”
顾文成却无所谓的笑笑,“如果你能做到,我愿赌服输。”
肖琳虽做好了与顾文成不死不休的打算,可若是可以选择,她还是愿意轻松的离开,不想掺和这顾炎国的内斗。
但既然顾文成这般说了,她也没了退路,只能拼尽全力一搏了。
二人僵持不下时,顾文成突然话锋一转,说了他来这里的目的。
“在寿宴上时,平王和我说了许多话,我一开始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直到我的人查到余子阳在出了宫门曾失礼过。
我回来后也想过,当时和平王交谈之时没有留意到余子阳的动向,所以很有可能平王是为了牵扯住我好让余子阳去见你。
所以,你故意激怒梓安是为了让她乱了心神,好向余子阳传消息。”
肖琳闻言心中大骇,可面上却丝毫不敢显露,沉默了片刻稳住了心神,才带着疑惑道:“余子阳是谁?”
顾文成没想到肖琳会这么问,一时间直接脱口而出,“平王之子。”
肖琳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叶小姐的夫君。”
顾文成听到这话突然怒道:“住口,你不用顾左右而言他,我终于知道,你随我进宫哪是为了向太后告发我,从一开始便打着和平王通气的吧?”
肖琳睥睨了他一眼,道:“顾文成,我让你把锦安城内达官显贵的人员都告诉我,你可曾将平王一家的文牍交给过我?
还有,我一直被关在你府内,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怎么和他们联络?再者,就算我识得他们,又怎么让平王心甘情愿的让余子阳出去和我谋划?
顾文成,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若真有那个本事,你以为你还能困的住我?”
顾文成见肖琳的话有理有据,心中的疑虑确实打消了不少。
的确,若肖琳在他眼皮子底下和平王传递消息,他不会察觉不出。
犹豫半晌觉得是自己多想了,便笑着对肖琳道:“肖琳,不管你有没有这种想法,我都不会让你得逞。”
肖琳也笑,“你这个提议不错,我或许真的能找一个合作的人,就像当初在钟离找你合作一样。
而且平王与你有仇,或许是最好的人选,有了他们的助力,我与你较量也不至于太难。”
“你以后都别想再出府!”
听完肖琳的话,顾文成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最后只得恨恨的看了她一眼,撂下一句狠话便离开了。
肖琳看着气急败坏的背影有些愉悦,顾文成猜到也好,她便可以正大光明的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
一队商队正从城门守卫的手中接过通关文牒,随后带着一众人赶向下一站。
君沐辰身着深蓝色长袍,高高束起的墨发被上好的白脂玉簪固定住,微微扯着嘴角,笑不达眼底,手上也带着价值不菲的玉扳指,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