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沐辰看着肖琳带着些许疑惑的眼神,不禁失笑一声,“怎么?你自己的事迹都忘了?”
听得出他话里的一丝不自在,肖琳笑着抬头继续听上方的人胡诌。
“咱们的将军那可是身经百战啊,区区几个毛贼怎么可能困的住他?
倒是那个肖琳,虽说身上有些功夫,却还是得靠将军庇护,最后更是一个不慎,差点成了杀手的刀下亡魂。
还好将军反应及时,替她挡了一刀,才不至于让她命丧当此!”
众人对肖琳更是嗤之以鼻,纷纷道:“没本事就别出来拖别人的后腿。”
“就是,也是咱们将军心善,这个时候还愿意收留她。”
“…………”
那说书先生听到这里,得逞一笑,道:“可惜,这个肖琳脸上的胎记好了以后,便靠着几分姿色赖在将军府不走,而将军又是正义之人,当初觉得她灭了苏府是大义之举,而如今也不好赶人。
可这肖琳非但不感恩,更是得寸进尺,那战场之上何其危险,她也要跟着去,就是想要军功,好向皇上讨要封赏。
将军最是心善,战场之上格外护着她,倒真让她捡了便宜,做了几件有功之事。”
君沐辰脸色已经黑了下来,便是从不在意自己名声的肖琳也面色不善。
肖琳拉住正欲起身的君沐辰,慢慢站起身大声道:“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这事发生在将军和肖琳身上,你为何会知道?”那说书先生见自己的话被打断,不由皱眉道。
众人的视线纷纷都落在肖琳的身上,肖琳也不带半分怯意,“我就是肖琳,这位先生连我都不认识,又怎么知道我发生过何事?”
瞬间说书先生脸上布满慌张,失措道:“你胡说什么?你凭什么证明自己就是肖琳?”
肖琳一笑,取出怀中的一件东西,开口道:“刚好今日带了,你不妨看看这可以证明我的身份吗?”
众人看去,只见女子手中拿着为鱼形的一个物件,不是鱼符还能有什么?
肖琳收回东西,众人视线又回到了说书先生的脸上,那人脸上只剩红白交错的神色了。
肖琳道:“我与你素未谋面,为何要如此诽谤我?你今日所说又是受何人指使?”
那说书先生强装镇定道:“没人让我这么说,本就是你自己赖在将军府不走,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我又没有说谎。”
肖琳闻言也不生气,笑道:“我在坊间的传闻一直不好,这我知道,但竟然有人恶意诽谤倒是没曾想过。既然如此,那你不妨与我去一趟官府,让知府大人来给咱们评评理?”
说书人见肖琳要见官,眼珠一转,转身欲跑,还好君沐辰反应及时,几个闪身来到他的身边,一把扣住他的胳膊。
那人吃痛,大声叫着:“松手!你们敢大庭广众之下杀人不成?”
肖琳此刻也来到他的身边道:“既然不承认污蔑我,为何说到见官,你要逃跑?”
说书人狡辩道:“我哪有要跑,只是嘴说的干了,想下来讨杯水喝罢了。”
底下的人立刻小声议论着什么。
肖琳见此转身对着一众人道:“诸位若是无事,今日之事还请大家做个见证。”
随后转头对着君沐辰道:“我们将人送到官府吧。”
君沐辰点头,拉着他离开了,任凭说书人怎么喊叫都没有松开他。
茶楼里的人本就是无事才来消磨时光的,如今有个更大的热闹,没有道理不去跟着看。
于是一众人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官府。
知府大人今日府上刚好来了客人,大理寺少卿胡铭文,所以他也来旁听。
胡铭文当初审理过苏辙一案,但那个时候的肖琳众人都以为她死了,后来得知苏辙的罪证都是她集齐的,胡铭文还和大理寺卿也惋惜过,若是肖琳没死,说清其中的缘由,他们也不至于将案件丢给刑部。
刚开堂,不等肖琳多说,说书人竟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罪过说的清清楚楚。
不过据他所言,是有人给了他百两纹银,让他在各个地方去诋毁肖琳,但给他钱的人包裹的严实,他看不到其面容,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此事告一段落,说书人暂时收押,肖琳二人也离开了。
一路上,肖琳都一言不发,君沐辰道:“你觉得会是谁?”
肖琳摇摇头,相对于传播她谣言的人,她更怀疑那个说书人。
“你觉不觉得那个说书的很奇怪?”肖琳突然道。
君沐辰也点头,“太过顺利了。”
“是,”肖琳道,“就好像着急还我清白一样。”
君沐辰也想不明白,那说书人去了官府眼中并没有多少害怕,却不由分说的认了所有的罪。
“可这么做又为了什么呢?”
肖琳摇摇头,“先不考虑这件事了,还是想想叶岙村一事该如何吧。”
君沐辰突然道:“会不会有人察觉到了这事,故意用其他的事分走我们的视线?”
肖琳怀疑道:“就这些小事?”
闻言君沐辰也犹豫起来,“我回去让人查查。”
肖琳却摇摇头,“这种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