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琳躺在床上,回想起她被掳走,在顾炎国军队的时候。
顾文成第一次见她很是惊讶,不过也不算太过在意。
等程玉芊踉跄着跑出去之后,顾文成来到她身边,“当初荣安郡主突然离世,我还感慨万千,不曾想又见面了,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肖琳笑道:“时也命也,如今我成了阶下囚,不知二皇子可愿念在旧情的份上,为我松松绑?”
顾文成突然大笑,席地而坐与她平视,“荣安郡主还是这般口齿伶俐,让我想想,接下来是不是拔剑要挟于我,从而逃出去?”
肖琳笑道:“看破不说破。”随后又换来顾文成一片笑声。
笑过之后,顾文成突然惋惜道:“当初得知你的死讯,也让人寻过你,不过回国心切,后来便不了了之,如今以敌军的身份再相见,就算买的起酒也不能把酒言欢了。”
说完,顾文成叹息一声,没再理会肖琳,起身离开。
不过第二日顾文成又来了,这回的肖琳躺在床上,浑身无力,大多都是顾文成在自言自语。
顾文成看着她道:“这样也好,省的你总想着逃走。”
肖琳闻言,斜睨了他一眼。
顾文成被她看的莫名心虚,忙解释道:“不是我给你下的药,可能是顾文星身边的那个女人出的主意。”
后又拉个矮凳坐在床边道:“当初我能早日回去,也是你的功劳,如今我们站在敌对方,我虽不能救你,但有什么力所能及的事我还是乐意效劳的。”
肖琳缓缓转过头去,轻声道:“匕首,你能将我的匕首还给我吗?它对我很重要。”
顾文成看着她,突然犹豫起来。
肖琳又道:“我如今这个样子,便是站都站不起来,还怕我挟持你不成,还是你刚才说的话不作数?”
顾文成又看了她一眼,思考片刻才道:“我想想办法。”
等肖琳再一觉醒来时,便感觉到手里握着东西,摸索一下后才心中大喜,顾文成真的将匕首还给她了。
想到这里,肖琳不禁蹙眉,顾文成要帮她不过是为了当初的那点旧恩,肖琳自然也没太过放在心上。
可今日分析利弊时,顾文成的下场若真是因为帮她拿回匕首才遭受的,那么肖琳心底也不会有一点点的愧疚。
毕竟这次的战争是顾文成促成的,是什么让他们以为自己会在意这样的人?亦或者是自己想多了?
或者顾文星就是利用这件事想让她充满愧疚,亦或者是想让她去救人?
这个想法刚出来就被肖琳否决了,也太过荒谬绝伦了!
肖琳甩甩头,祛除杂念,军营里除了知道楚魏是司空明的人,其他隐藏的人却是丝毫破绽都没有。
而且他们还要防范敌军,根本没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找什么内贼。
所以,不管顾炎国那边有什么阴谋,他们都不能再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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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成被关在房间里,虽然没有被束缚住手脚,帐外却有重兵把守,限制了他的出行。
顾文星进来时,顾文成正悠闲自在的作画,便是发出的响动也没打扰他一分。
顾文星冷笑一声,“二弟,如今倒是清闲的很啊。”
顾文成手下一顿,后又继续作画,便是头也没抬道:“托主帅的福。”
顾文星近前一看,顾文成笔下的画已成型,是一幅仕女图。
画上女子一身劲装,手持长剑,气势逼人,只是这一幅惟妙惟肖的图却没有五官。
顾文星嗤笑一声,“二弟心中什么时候长了柔肠,这画上的女子莫不是你放走的那位?二弟呀,为兄奉劝你一句,这别人的女人还是别惦记的好!”
顾文成没理会他的话,问道:“主帅来这里可是有什么事?”
顾文星也不纠结之前的话题,道:“顾文成,你到现在还一副清高的模样,别忘了,三日后便是你的死期了,这可是父皇下的旨,谁也救不了你!”
当初顾文成放走了肖琳,顾文星又添油加醋的在信上说了一遍,虽然口谕来的晚了一些,不过也了却了他此次行军的一大心事。
顾文成太过狡猾,又城府极深,便是上次他们几个皇子联合起来都没能要了他的命,只是让他去了别国做质子。
没曾想只短短数月他又回来了,而且还立了功,又拉踩了自己一脚,他怎能不恨?
如今他犯下了弥天大祸,便是父皇也厌弃了他,顾文星此时别提有多得意了。
顾文成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休息了。”说完便向床榻走去。
顾文星瞧他从容不迫的模样突然笑道:“不过强弩之末罢了,也逞强不了几日了,有你求饶的时候!”
说罢甩袖离去。
顾文星离开后,顾文成才又回到书案旁坐下,抬手轻轻抚过画上的鬓发。
“踏破碎石城的那一天,念及旧情,我会留你一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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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的时间一晃而过,楚陌和众将正在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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