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了苎萝村。这个村落干净整洁,四处都是忙碌着的织女和行色匆匆的妇人,在这里的男人大多都是护卫和干重活的搬运工。
韩成君带着大家参观了整个丝织局,倒是没有刻意避讳,还派专人细心讲解越国丝绸的特点。玉南枝摸了摸一匹正准备装车的成品丝绸,入手丝滑,柔顺,那种凉凉的触感让人心情舒畅,能想象到穿上用它制作的衣服,一定心情非常愉悦。
萧墨安一直寸步不离地跟在玉南枝左右,对丝绸没有第一点兴趣,履行着一个完美的护卫的职责。
韩成君一路上一直若有若无地注视着玉南枝,他侧身对墨北堂轻声说道:“北堂兄,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就不担心小玉与那位白少侠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中,移情别恋!”
墨北堂看了眼正在研究丝绸的玉南枝,轻蔑一笑,哼了一声,“她不敢。”
众人看完丝织局,便准备在苎萝村外游玩。玉南枝跟在墨北堂身后,看到远处立着的一尊雕像,她故意问道:“王爷,那尊雕像是谁啊,长得真美!”
“那是嫘祖!”韩成君讲解道。
“就是传说中养蚕的始祖吗?原来,她长得这么美!”玉南枝朝雕像走过去,却被韩成君的侍卫拦住。
“不好意思,小玉姑娘,因为这苎萝村做的是丝绸的活计,这里有个讲究,就是非采蚕织造工不得靠近嫘祖神像,并且就连这些工人也不是任意就能靠近的,必须在采蚕日,举办供奉仪式的时候,才被允许靠近。”韩成君解释。
玉南枝微微一下苦笑,柔声细语地说道:“小玉明白,他们这样也是希望每年能收获最高等的蚕丝。像我这样的女子,肯定是不被允许靠近神明的。”
玉南枝突然情绪低落,黯然神伤,“王爷,小玉就不陪你们一起游玩了。刚才我看村外有一条小河,河水清澈见底,我想去那附近走走,散散心,不知道方不方便。”
墨北堂一脸嫌弃,对韩成君说道:“这女人就是矫情,伤春悲秋,摆个脸色给谁看。这里是齐王的地域,你得问问人家主人方不方便。”
玉南枝面色委屈,戚戚然地望着墨北堂,可墨北堂却不予理睬。韩成君看着美人双目含泪,尤为可怜,便开口道:“小玉姑娘,但去无妨。河边风景优美,但也清冷危险,要多注意。”
玉南枝微微曲膝谢过韩成君,便带着萧墨安离开。韩成君看了眼玉南枝婀娜多姿的背影,眼底眸色更深,眼角瞥了一眼,身边侍卫立刻明白,悄悄地退了下去。正在旁边的墨北堂眼角注意到这一切,心里将韩成君痛骂了不知道多少遍。竟然打起了本王师娘的主意,看本王以后怎么收拾你。
沿着河边散心的玉南枝慢悠悠地走着,萧墨安跟在她身后五步开外。二人看起来没有任何交流,其实却是在用传音术交谈。
“那尊嫘祖雕塑,有些奇怪!”萧墨安说。
“你也发现了。神明之像,一向以庄严尊贵为主。那尊雕像庄严之余又有些太过于美艳。从没有见过将嫘祖像做的这么美艳动人的。你有没有用法力探查一下。”玉南枝说。
“探查过,外面没有任何法力的痕迹,就是一尊普通的泥塑雕像。”萧墨安看着平静的河面,没有一丝涟漪。
走在前面的玉南枝停下脚步,望着河面,微风吹起她的面纱和裙摆,亭亭玉立的身姿,与优美的自然风光融为一体,如诗如画。
“那你为什么觉得奇怪?”玉南枝问。
“正因为它没有任何施法的迹象,我才觉得奇怪。这尊泥塑雕像,用的普通的红泥塑造,外表色彩艳丽。像这样的普通泥塑雕像若放在露天,经受长年累月的风吹日晒,应该会出现色彩老化,脱落的迹象。可这尊雕像没有。”萧墨安说。
“那也许是他们定期让人补色,维护呢?”玉南枝反问。
“第二次上色、修补无论做的多么精细,与第一次总会有不同。”
“若全身全部重新上色呢?”
“若全部重新上色,下面会有残留底色层。我刚查探过,上面并没有。全部为一次成型,一次上色。”
“这尊雕像,你觉得放在那有多少年了?”
“从雕像底部的土层来看,至少百年有余。”
“你那一会儿功夫,就查出了这么多。”玉南枝转头快速地看了萧墨安一眼,眼中尽是赞许之色。
萧墨安虽然戴着面具,但眉眼之间也能看出喜悦之情。
“只是粗略地用灵力扫了一遍,若想查看清楚,我们还得再来一趟。”
这么长的时间,一尊普通的泥塑雕塑居然不老化,不掉色,确实可疑。玉南枝在河边待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俯身捡起脚边的一颗小石子,扔向了河面。石子在水面上连着跳跃了五下,才沉下。
“哇哦,白大哥,你看,我刚刚成功地打了五个水漂。这是我最好的成绩了。”玉南枝开心地小跳着,准备再捡几个小石子继续玩。
“没想到小玉姑娘还这么童趣。”韩成君从远处走了过来,墨北堂在其左右。
玉南枝扔下手中石子,曲膝,“齐王、王爷您们也过来了。”
“北堂兄担心你,所以我们也过来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