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猫蛋!你们等等我啊!”
土豆喊了一声,一瘸一拐地追上前去。由于他的屁股蛋光荣负伤,这一天的课,土豆是站在教室后排听的。
好在,他的爹娘并没有离婚的打算,感情好得很,都能默契地双打他。
还有就是,蔺振东和猫蛋在放学前也愿意搭理他了。
土豆是个积极的乐天派,抛掉烦恼后,一整天他都是乐呵呵的,除了时不时地嘶嘶两声。
蔺振东放学回到家中,晚饭时分,他和蔺岩昨晚的“爱恨情仇”,在一顿晚饭后消失无踪了。
父子俩洗过碗筷后,就在院中训练花点听指令的能力。
这时,柳青青就拿着一本书,坐在树下,时不时地看他们几眼。
这件小插曲的事情过后,海岛上迎来了柳青青生活里的第二次台风。
这次的台风迅急又猛烈,但柳青青已经不像第一次遭遇时那么慌张,她和苗嫂子几人照旧聚在一块儿,男人们在外头巡逻,夜间都不见得有回来。
不过,台风过后,柳青青和蔺振东看着那柴房上空破了一大块的空发愣。
柴房里堆着的柴火也全都湿了,蔺岩睡的板床更是脏乱得不成样子,无法住人了。
柳青青在柴房里站了好一会儿,动手把蔺岩的被褥卷巴卷巴卷成一团,丢在院中,打算好好洗洗。
这次的台风天中,蔺家唯一的受灾地,只有柴房,受害者·蔺岩。
花点在雨停天晴之后,飞快地冲着它的狗窝跑去。
看到仍好好的狗窝,它汪汪汪地叫了几声,尾巴欢快地摇着。
柳青青和蔺振东合力把蔺岩的被褥洗了一遍,挂在院中。
因为糟糕的天气,蔺岩好几晚没回家了,在部队住着,轮流巡逻站岗。
柳青青看了厨房剩下的食材,又朝院子里望了望,蔺振东正和花点在玩闹着。
她偷偷地从超市里搬了点出来,打算今晚吃顿好的。
晚间,蔺岩回家了,他下巴处长了些胡茬,眼底挂着乌青的黑眼圈,看上去疲惫不堪。
“我回来了。”
“爸!”好几天不见,蔺振东还挺想念他的。“妈妈今天做了好多好吃的。”
蔺岩抬手揉了揉跑到他眼前的蔺振东的脑袋,神情温柔地看向柳青青。
“辛苦了。”
“不辛苦,你们才是最辛苦的,”柳青青道,“洗手准备吃饭。”
饭桌上,蔺振东突然道:“爸,柴房的顶上破了个大窟窿。”
蔺岩愣了下,“你们没事吧?”
看出他的紧张,柳青青道:“没事,是雨停后我们去查看家里时发现的。”
“家里其他的都好,就柴房破了,里面的柴火都湿了。”
“你们没事就好,”蔺岩道,“我明天找工具来修,柴火湿了,我再去山上多砍些就行。”
柳青青抿了抿唇,“你的被褥……全湿了,柴房也不能住人了。”
这个时候,蔺振东突然安静了,他埋头认真吃饭。
蔺岩拿筷子的手顿了顿,他道:“没事,我,我睡哪儿都行。”
柳青青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饭,点了点头。
“嗯。”
蔺振东偷偷抬头看了他们两个,又看了眼蔺岩,叹气地摇了摇头。
夜黑了,蔺振东洗澡后,果断回屋锁门。
柳青青在院子里坐了会儿,莫名觉得空气中有点焦灼。
她抚了抚有点心跳加速的心脏,悄悄地舒了口气。
蔺岩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滴着水。
看到他这副模样,柳青青皱了下眉,“你怎么不把头发擦干净再出来?”她道,“都说了,这样子以后很容易得头痛的毛病的……”
蔺岩讪笑两声,他伸手触了下,头发确实湿漉漉的。
但他真的不耐烦擦头发这一过程,觉得太耗费时间了,还不如等它自己自然风干。
不过,面对柳青青的不赞同,他果断回身扯了他的毛巾按在头上。
“听你的,我以后肯定记得。”
柳青青瘪瘪嘴,别的事他是一言九鼎的,就这洗头擦发的习惯,他是次次都在敷衍她。
柳青青起身,拉着蔺岩坐在躺椅上,自然地接过他手上的毛巾。
“你就敷衍我吧。”
察觉到她的动作,蔺岩按住柳青青的手,“还是我自己来吧……”
柳青青拍了下他的手背,没有收着力道,但他却没感觉到疼,反而是柳青青觉得他的手也硬邦邦的,手心都打疼了。
她道:“我来!”
柳青青的动作轻柔,她身上的香气也笼罩在他的周围。
咚咚咚!
蔺岩的心跳如擂鼓,他的耳根子烫了起来,迅速泛红。
月光皎洁,铺洒了一地。
柳青青不经意间触到蔺岩红透了的耳垂,他身体一颤,浑身如过电一般。
柳青青也好不到哪里去,她面如桃花,胡乱地把头发擦干,眼神闪闪躲躲,语气飘忽。
“好了。”
过了好一会儿,蔺岩才道:“哦,好,麻烦你了。”
“不,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