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胡莱在花都献计选择避开与野猪国远东舰队主力决战,将所有战舰散出去拦截航向麻薯岛的物资货船,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本来嘛,如果还按照之前朝廷划分片区统一调配,很有可能又像以前一样,大家把能打的舰船凑一凑,然后一起上。能不能赢先不说,即使赢了,舰队集体行动,所有缴获,必定得充公,上缴朝廷登记。
现在朝廷和大伙都被他胡莱带进了节奏,全海域随便打,随便劫掠。打着了,截成了,就直接上报。至于船上截下来什么,掠得什么,那还不是自己说了算?要知道胡莱拥有四艘先进的防护巡洋舰,这四艘舰船的航速在这一带海域属于绝对领先。
正因为胡莱四艘防护巡洋舰能打能逃,所以接下来与其说胡莱是在切断野猪国通向麻薯岛的补给线,不如说胡莱要开启愉快的海盗生活。
回到海南文昌,胡莱向邓世昌下达了开始海上破交战,开启劫掠野猪国商船货轮的行动。两艘道加里级轻型防护巡洋舰奉命出海行动。因为需要制订建立行动章程,所以邓世昌亲自指挥防城港号巡洋舰出海。
“那个,老邓,我都向沪都商会的李掌柜打听清楚了,闽州海峡一旦有战时,欧罗巴大陆过来的大型商船就喜欢绕行麻薯岛东面海域。你若有空,率舰去那兜一圈,估计会有收获。”胡莱指向麻薯岛以东的海域道。
邓世昌听罢,满怀信心道:“多谢大人的情报指点!卑职定不辱使命!只是大人,碰上野猪国货轮,如若不降,我舰必开炮将其击沉,如若停船投降……那我们该如何处置?物资太多我们装不下,俘虏船员太多,我们也带不上啊……”
“邓公,这不简单嘛。碰上野猪国货轮,你先截下来,如果装的都是吃的喝的,矿石之类的,那咱不稀罕,让他们直接把东西全倒海里喂鱼,然后放他们去麻薯岛恶心那个孤拨小老头。孤拨那小老头看到一船船靠岸的全是空船,那敢情一定贼爽啊。”胡莱仰望天花板,不自觉的坏笑起来。
邓世昌听了也是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邓世昌继续道:“那如果装载的都是大人看得上眼的东西,卑职又当如何处置?”
“嘿,邓公,你一定留心眼了哈,如若是工业品,比如蒸汽机,军火等其他机械设备,不要有任何犹豫,连船带货带人都给我拉回海南。”
“卑职明白!”
两艘道加里级轻型防护巡洋舰装满煤炭和驶离文昌港。道加里级轻型防护巡洋舰的最大载煤量是500吨左右,十节航速可以航行7000海里,基本上可以在海上自持30天。巡洋舰航行至麻薯岛附近海域需要十天,返回又得十天,因此邓世昌的巡洋舰如果在毫无补给的情况下,可以在麻薯岛海域寻歼敌人货轮大概也就十天左右的时间。
当然了,海上破交,只要能截获到敌方商船,获取敌方船只的淡水,食品,燃煤,理论上执行破交战的舰艇可以一直待在海上。
经过不停歇的航行,防城港号进入了麻薯岛海域。邓世昌的运气相当不错,第一天就发现了一艘两千吨级的小型货轮。邓世昌不由分说,直接追上并灯语和旗语告知立刻停船。
起初,这艘货轮并不理会防城港号的要求,加速朝麻薯岛岛北港驶去。邓世昌果断下令朝货轮船头前方几百米海域发炮,以示警告!两发炮弹在小型货轮正前方炸出了巨大的水柱,给足了视觉冲击力,小型货轮乖乖熄火停船,等待防城港号靠帮……
“大人,检查过了,全是一些洋酒、葡萄酒。还有一些小麦……”靠上小型货轮后,防城港号上的官兵立刻登船控制了小型货轮的驾驶室,并检查了货仓内的货物。
“搬个十几箱回去送给小胡大人,其他的全部丢进大海。”在邓世昌的命令下,官兵们将成箱的洋酒葡萄酒开启倾倒进大海,后来为了加快进度干脆成箱成箱的往海里丢。最后只保留了货轮的正常淡水和补给,这才放过这艘小型货轮,任其自由航行。
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防城港号还截获了一艘2000吨级运粮船,两艘4000吨级运煤船,可以说收获不小。至此,防城港号已经出海了20天。
“大人,补给清点完毕,目前食物,淡水级燃煤可以支撑我们在海上航行20天。我们还可以在这一带水域多待一阵子。”大副在清点核实完防城港号的补给后,十分准时的向邓世昌如实汇报了情况。
这是邓世昌分配给大副每天固定的任务,远航在外,每天都会有意外发生。比如淡水泄露,食物发霉等等,原本充足的补给极有可能一天之内因为意外情况减半,因此船长每天都要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己目前战舰的补给处于什么水平线。
尤其是像他们这样执行海上破交任务,单舰出击,没有僚舰相伴,更要时刻警惕关注自己的战舰的补给。
“嗯,大伙们的士气和心情怎么样?毕竟咱们出来二十多天了。”邓世昌随即又关心其船员们的情绪。远航在外,管理船员情绪的工作也非常重要,一旦有船员因为长期不靠港不上岸发生情绪不稳定,极易会把负面情绪传染给其他船员,导致整个舰船运作效率低下。
“放心吧大人,舰船上大半都是跟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