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开罪外国佬?自家百姓就能随意欺辱?你们平时就是这样管理自己辖区的?”胡莱总算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他立刻抬高音量继续训斥起了那两名警察。
正当胡莱训斥两个警察时,警长在一旁拉了拉胡莱,然后小声道:“大人,您可得明察啊。我们虽然不敢处罚洋教员,但也没有欺辱自家百姓啊,只是想着但凡遇到外国佬的纠纷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已。”
“那也不行。这是我们龙之国自己的土地,在我们的土地上不犯事,我们以礼相待,犯了事,那就得秉公处理。把这毒打少年的野猪国人带回警局好好审一审,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胡莱故意将自己的音量抬高,让周围所有人都能听到。
“总督大人说的好!”
“总督大人好样的!”
胡莱的举动迎来在场所有普通百姓的支持,随即两名警察逮捕了行凶的那名洋教员。
“雷诺,你这是怎么了?”正当警察在一片欢呼声中要将行凶的野猪国人押回警局时,又一把声音响起。
只见一身燕尾服的另一个外国佬挤进了人群,他显然和这个行凶的洋教员认识。
“查理先生,快帮帮我,这帮野蛮人打了我的孩子,现在还要带我去他们的警局坐牢。”那名被铐起来的洋教员立刻开始倒打一耙,当他见到自己人时仿佛遇到救星般一个劲的朝同伴呼救。
这个燕尾服听了被拷的同伴的“遭遇”后,立刻转向身着制服的警长道:“警长先生,我是野猪国驻花都的领事参赞,您可以管我叫查理。”
“你好,我是海南总督胡莱,这里的事可以找我。”胡莱主动打上前打了个招呼算是回过了礼。
“原来总督大人也在,那事情就好办了。这位先生和他的家人都是我们野猪国公民,你如此对待他和他的孩子,我们表示抗议。我现在正式要求您的警察能立刻释放这位先生,行凶的人应该向这位先生道歉,并做出赔偿。”野猪国参赞查理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向胡莱提出了正式要求。
“你没搞错吧。是这人刚才殴打本地孩童,行凶的是他。参赞先生,你该不会听他一面之词就妄下判断吧。”胡莱知道外国佬喜欢相互偏袒,但没想到竟然如此这番明了拉偏架的。
“这位先生刚才说的很清楚了,他是受害方,而且我认识这位先生,这位先生受过高等教育,绝对不可能……”
“得得得,领事参赞先生,您不用往下说了。你不是警察法官,我也不是警察法官。把相关当事人和在场的证人都拉去警局问询一下,事情不就清楚了吗?”胡莱懒的跟这个叫查理的领事多废话,直接把事情推给治安机构。
“对,拉这个外国佬去警局。”
“我跟你们一起去,我愿意做人证。”
“我也愿意去,当时我也在场,整个过程我都清楚,就是这个洋人先动的手。”
一群当地公民纷纷打抱不平。
见一众人要求作证,情形对雷诺极为不利,野猪国领事参赞查理立马又换了一副腔调道:“总督大人,你现在要逮捕的可是我们野猪国公民,他不能进入你们的警局,一刻也不能待,因为您这样会毁掉这位先生的前途。您无权这么做。”
“嚯,查理先生,我刚才可是对你一再客气忍让了。什么叫无权逮捕审问?你踩的这个地方难不成是你们巴黎还是马赛?他X的,老子自己在自己的土地上治安还没权利了?”
“总督大人说的好!”
“总督大人英明神武。”
胡莱的一系列表态立刻引得在场所有人的欢呼支持。这个叫查理的领事参赞见胡莱根本就不买自己的帐,于是继续加码道:“总督阁下,你不过是一个地方总督。在龙之国其他省份的总督可都把我们奉为上宾。你如果今天执意要逮捕我方公民,那么我一定向你们李中堂阁下和我们在京城的大使先生抗议。”
“把犯人带走,该怎么审就怎么审,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另外赶紧把这哔哔叭叭的家伙给我轰走!什么东西啊!他么的居然拿李国涛压我,老子我需要听他号令吗?”这个叫查理的小领事大概觉得在龙之国可以一级压一级,他不知道胡莱本身就对李国涛的绥靖政策多有不满,这下撞到了枪口上,被胡莱一阵臭骂。
“你们这群野蛮人!我们文明世界野猪国的巨舰和枪炮早晚会让你们懂得什么是礼仪,你们等着吧,你会后悔的。”眼见自己的所有伎俩都不管用,查理又搬出了自己的后台,妄图以国力威压胡莱。
但胡莱根本就没再理睬他。
“今天在这里,无论是当差的,还是咱们苦生活的兄弟姐妹,父老乡亲们都听好了。在海南,我胡莱的地界。在互相尊重的基础上,洋教员来教书,来做生意我们欢迎。但如若有些外国人自命不凡,自认为高咱们一等,那就不用客气,该回骂的回骂,该还手的还手,该告官的告官,一律平等,不分优劣!”
胡莱在人群中振臂宣讲,他知道此番教训野猪国人,提振大伙的民族自信有限,但他希望从今天起,能将“自强”的种子播入在场大伙的心底。
在胡莱的骂骂咧咧及一众人的起哄欢呼声中,几名警察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