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梦槐!你他妈的敢掐老子。
现在卸下紧张的思绪才发现脖子上的伤口和胳膊上的淤青是真的疼,于野扯着嘴角,内心痛骂解梦槐这个女人。
一定要在她少主跟前给她穿个小鞋!
翌日一早。
“于兄,我去信给师父,如今已经得到回信。”路云长面色凝重,道:“白马镇狐仙庙底下救出的女子确实只有镇子里的,乱葬岗中的尸身损毁严重,外观无法确认身份。”
于野问:“身上可有什么随身之物,这可查了?”
“没有。”路云长摇摇头,道:“那狐仙狡诈异常,乱葬岗中几乎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但有一人,关那狐狸的密室中有一具尸体,身上虽说没有任何可证明身份的东西,面容却完好,后来才知那男子是一名独行刀客,名叫‘赵三刀’,他曾听闻白马镇的狐仙庙神通广大,想在狐仙那里打听到乾坤双剑的消息,没想到却成了狐仙庙下的亡魂。”
说到这里,于野觉着少了一人,便问道:“梅姑娘呢?”
路云长面上亦喜亦忧,道:“我们传信回去后,师父得知我们的行踪,怕映雪出事,便叫三师兄将映雪接回久鹿城,今早三师兄已至姑苏城外,闻人师姐带着一起去接人了。”
“也是。”于野点点头,道:“此去南巫路途凶险,也难保有个万一。”随后笑着附耳与路云长小声道:“路大哥日后岂不是要日思夜想了?”
“于兄,你这嘴,日后也不知谁能治得了!”
路云长话音刚落,墨阳人还未到话先到:“于兄,让我好找,原来你在这儿啊!”
墨阳单手拎起下摆,大步流星跨进门,满面春风,对屋内三人一一抱了抱拳,笑道:“方才去了八宝院,楚公子也在找你,便一起来了。”
墨阳身后走出一玄色衣衫男子,正是面色不悦的楚蒙。
于野眼神有些闪躲,也不知在心虚什么。一早起来他便想找路云长问些事情,楚蒙又和路云长不对付,两相考量之下,决定自己先来。
楚蒙从进门开始便只盯着于野,叫他浑身发毛,便解释起来:“我起的早,出来溜溜。”
楚蒙声音淡淡的:“你们聊。”便自顾自坐下了。
墨阳对这二人的关系有些疑惑不解,但也不管这许多,继续道:“我前日便知府上来了客人,大伯叫我来,我有些事情耽搁了,今日才来招呼诸位,莫怪,莫怪!”
路云长早前便对这姑苏城墨家有所耳闻,自不必人多介绍,客气回道:“墨公子客气,我们在贵府叨扰几日,不便之处还望见谅。”
墨阳也不是那种礼尚往来,规矩守礼之人。他素来我行我素,便摆了摆手,笑道:“欸,咱们江湖中人,何必扭捏客气,我这人性子直,便有话直说了。我就是听府上来了武林盟主路千山的儿子,于是来瞧瞧,咱们投缘便结交一二。可我想既然是于公子交的朋友,自然不会差。于是此番前来便是邀请诸位在姑苏城游湖吃酒。我城主府也好尽一尽地主之谊。”
这话当真是将于野给高高挂起来了,叫人好不尴尬。
“墨公子当真是性格豪爽。”路云长看了看于野,笑道:“于兄自然是好的。我是自愧不如。如此也算跟着沾光了。”
此话不知是帮于野解围,还是接话打趣,众人都是一乐。
于野无奈道:“你们交朋友便交,怎得还拿我取笑起来了。”
“欸,于兄这就小气了不是?”墨阳道:“哪儿敢拿你取笑,自然是大家都喜欢你这性子夸你好啊。”
于野太阳穴抽了抽,站起身一一给众人拜谢,道:“我可真是多谢诸位抬爱了。”
三人又说笑一番,墨阳先头在外面也听到了一耳朵,便道:“既然如此,今晚也算是人多热闹,我便于湖上招待诸位,咱们今夜便不醉不归,如何?”
“我可喝不了。”于野连忙摆手,“你找路大哥,他千杯不醉,今夜定陪你喝个痛快!”
路云长指了指于野,苦笑道:“我看我还是不沾你这光了。”
楚蒙坐在一旁,神情淡漠,仿佛和这笑闹格格不入,却又傲睨自若。
姑苏多湖泊流水,城中大半房屋都是依水而建,三两孩童在水边嬉戏,或是在水中拍浮。
如今正是荷花盛开的时节。这里的人或富或贫都喜欢泛舟。
沿着主街的河道上灯火亮如白日,华丽的大船在湖上或是用来吃酒玩乐,或是歌舞狎妓。靡靡丝竹,嘤嘤娇笑,别有洞天。
今夜自然数城主府的船最豪华气派,下人们忙前忙后的端菜上酒水。
墨阳见有女子在也不好说的过于浪荡了,十分话也顾及三分。
只和男子耳语:“江南多瘦马,你们可未曾逛过花楼,要不叫两个上来?”
湖面有许多青楼的华丽船只,一众女子穿红着绿,腰若拂柳,言笑晏晏,手执各色香帕招呼着登船客人。
路云长连忙摆手,脸色为难,于野笑着解围:“墨兄可别,梅姑娘还在这里呢。”
朗天逸听后一脸土色,瞧着梅映雪染了红晕的脸颊,她的目光只在路云长身上,二人眉目传情,别提心里有多吃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