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梦槐越想越气,直接扑上去和于野扭打在一起。
两个人这哪里是打架,简直就像是两只菜鸡互殴。不多时就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于野的脖子上也让她挠了一爪子,泛起红痕。
于野气结,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然后毫不客气地在她脸上挖了一道血印。两人滚在地上,双脚抵着对方的脖子。
好在于野现在也算是有点进步,力气上也不那么逊色,几乎能打个平手。
“于野!”楚蒙忽然敲门,问道:“你睡了吗?我还有事没和你说。”
“啊,睡睡了,明日再说吧。”于野回答完,手上掰着解梦槐的另一条腿更用劲了。
解梦槐咬牙切齿,无声骂道:“你这个贱人,有种你先放开,咱们重新打!”
于野无声回答:“我又不是傻子,就不放!”
解梦槐一只手脱了于野的靴子,两指点在他的脚心,眼神示意:你要是不放开,我就告诉楚蒙我是你相好的。
“于野,我知道你没睡,你出来。”
于野闭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唇语道:“我数三声,一起放。”
解梦槐点头,二人同时松手,于野扬声道:“哦,等会儿,我穿衣服呢。”
于野不能让楚蒙看到解梦槐,至于原因他也说不上来,毕竟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扭打在一起,衣衫凌乱,任谁见了都会胡思乱想一通吧?
清誉要紧!况且这也解释不清,万一在惹炸了那个祖宗……
解梦槐也不敢让楚蒙见到自己。两人正踌躇之时,于野灵机一动,指了指床下。
解梦槐看了看床底,给于野比了一个骂人的手势,随后不情不愿地钻了进去。
“于野?”楚蒙又使劲敲门,似是察觉到什么,不再问话,一脚踹开门。
屋内的蜡烛让豁然打开的门带起的气流吹灭了,屋内略有些昏暗,只看见于野局促地站在床榻旁边。
“怎么了?”于野尽量平和刚才打架激动的心跳,淡淡道:“我刚脱完衣服你就敲门。”
楚蒙站在门口,有些狐疑,问道:“你这么慢,我以为你又出事儿了。”
于野系好腰带,向门口走去,嗫嚅道:“我就是穿衣服慢了点。”
楚蒙走到桌边,拿起火折子点燃桌上的蜡烛,问:“你进来直接睡了?怎么也不点蜡烛。”
“懒得点。”于野挠了挠头发,道:“你说完就回去睡吧,一会儿我还要熄蜡烛,多麻烦。”
“麻烦?”蜡烛已经点燃,楚蒙转身看着于野,凑着烛火打量于野,道:“你刚睡下?”
“对啊。”
楚蒙揶揄道:“刚睡下就将头发弄乱了?脖子上是让狐狸精抓了?”
狐狸精?这又不是仙侠文,拜托你有话快说,怎么现在搞得好像被你捉奸在床似的,莫名让人心虚了呢?
老子的架还没打完呢!
于野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道:“啊?我没注意,可能是做梦自己抓的,吧?”
楚蒙将房门关上,示意于野坐下,两人都坐到桌前,他才道:“我暂时还没有完全恢复,这两日你先试探一下墨阳,实在不行,打探一下银花藏在哪儿了,看看能不能偷出来。”
“嗯,好。”于野给楚蒙倒了一杯茶,笑道:“我去套他话。”
楚蒙抓住于野的手腕,眼神很认真道:“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没有啊。”于野摇了摇头,抽回手腕,一脸睡意,打了个哈欠,道:“不早了,你快去睡吧,这事儿明日说也是一样的。”
“于野?”
“啊?”于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我真瞌睡了,不送了。”
于野准备上床睡觉,谁知楚蒙一把拽住于野,眼神犀利,再次问:“你确定没有事情要告诉我?比如……”
于野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起来,这可真是太岁头上撒谎——太慌!
“没,没有?吧?”
楚蒙放开于野的手臂,端端正正和他面对面站着,他深吸一口气,好似终于做了决定,于是开口道:“于野,我并不只是想说银花的事情,我还想问你……”他说到这里又顿了顿,似乎在观察于野的表情。
于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正经搞得一头雾水,心脏却狂跳起来。
“于野!”此时房门又被人敲响,听声音是闻人鹊来了。
“……”真是吓死人!
这大晚上的,怎么一个两个都来找自己啊!
于野要去开门,楚蒙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开门,于野皱了皱眉,小声道:“或许有什么事情,我和她出去说,你先别让她看见。”
毕竟这蛊虫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只是心照不宣,如果再让人见着半夜和楚蒙在一起,真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楚蒙听了这话却眼神阴鸷了起来,擒着于野的手又紧了紧,抓得他生疼。
“少主,你轻点!我胳膊要断了。”
“于野?你睡了吗?”闻人鹊见着屋子里有烛火的光,就又敲了敲门,若是还没人应答便回去。
就在闻人鹊即将转身离去时,于野打开了房门,问道:“闻人姑娘,你这么晚过来,是路大哥他们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