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蒙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也不和众人一队。
在栖木山的那夜,于野和路云长去说话,简梵独自来找他,告诉了他一件事情。
简梵:“我在被关的四年之中,万合月曾让我打造了一柄‘落雪剑’。”
“落雪剑?”
简梵点点头,也觉匪夷所思,道:“可锻造落雪剑和梅香剑的材料,在这世间也再难找齐能制作第三把的。况且即使找到了,我也锻造不出来。”
楚蒙道:“那你为何又做了?”
“他们二人以静婉要挟,我只能妥协锻造一柄外观相似的剑,毕竟时隔多年我并不大记得落雪剑的细节。可他二人竟然拿来了落雪剑的草图。”
楚蒙闭眼沉思,落雪剑是姑姑亲手交给他的,这二十年间除了姑姑和叶星思,便再也没人碰过这把剑。
于野一直和路云长、梅映雪二人一起走,晌午时热得人口渴,大家坐在一起稍作歇息。
“我去打点水回来。”于野倒了倒自己的水囊,起身去打水。
走到河边,于野便紧张地回头望了望,确定没人跟过来,他才钻进一旁的树林里。
“解梦槐!果然是你。”于野在栖木山时就怀疑丢石头帮他的人是解梦槐,问道:“你是跟着楚蒙过来的?”
“我不来,你现在的舌头已经没了。”解梦槐穿着一身男装打扮,神神秘秘笑道:“欸,我特别想问一下你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当然是同我们少主大人了。”
于野大惊:“解梦槐!你别告诉我你全看见了?”要是这样,他恨不得自刎当场。
“那倒没有。”
于野听这话算是松下一口气,解梦槐耸了耸肩,笑道:“听到了一点。”
!!!
“你!”于野拿着手里的水囊就准备给解梦槐头上暴击,解梦槐灵巧躲开,接着道:“你和少主接吻什么感觉?我瞧着你还挺享受的。”
“解梦槐!我要杀你灭口!”
于野说罢张牙舞爪就要打上去。
解梦槐仿佛是要乘他病要他命,轻松控制住于野,道:“那夜我确实不敢看,倒是听到点动静。栖木山上你和少主接吻,嗯,确实挺出乎我的意料的。”
于野被解梦槐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却又不敢吼出来,气道:“你,不要,再,说,了!否则咱俩同归于尽吧!”
解梦槐觉得甚是无聊,放开于野,拍了拍手,道:“你不怕死,那我也不怕,所以只好和你一起了。”
于野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衫,冷笑道:“好啊,你试试?”
“你这人还来劲了是吧?”解梦槐道:“我好歹帮了你,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恩人?”
“嗯。”于野捡起地上的水囊,揉了揉手腕,道:“好啊,我谢谢你。”然后快速转身用手里的石块向解梦槐的后颈砸去。
他捡水囊时顺手捡了块石头。
解梦槐睁大双眼,还真没料到于野这不死心的一击,随后晕倒过去。
“呼——”于野长呼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这口气总算是出了,身心都舒坦多了。
对着晕倒在地的解梦槐,揉了揉手腕,讥诮道:“让你笑?!”
于野怕解梦槐倒在这里让不怀好意的人发现了,又懒得叫醒她,于是找了些杂草树枝将她盖起来,做好遮掩后回去找路云长他们。
“于兄。”路云长看于野这么久才回来,问道:“你怎么去这么久?”
“没事儿,碰到……”于野想了想,莞尔一笑,道:“碰到一只会咬人的狗,打了一架,这不就耽误了一会儿。”
路云长疑惑,转身四下看了看,道:“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来的狗?”
“野狗!”
于野说罢便翻身上马先走了。
梅映雪问:“云长,你不觉得他好像很生气吗?”
“有吗?”路云长收起干粮,轻声道:“咱们也走吧。”
出得系水镇往南走了两日,此后便改成水路,行了有九日方至姑苏城外。
路上便得了闻人鹊的消息,路云长和梅映雪也稍作安心。
姑苏城外的茶摊上,闻人鹊已经在这必经之地等了众人两日,大老远便见着几人自管道策马而来。
天色将暗,几人下马寒暄,步行至姑苏城内。方已进城,一只老黄狗朝于野扑了过去,于野还未反应过来,直接叫那老黄狗扑倒。
一时间人仰马翻,于野的马儿也被禁得撂起前蹄,发出一声嘶鸣,脱缰跑了。
“你们在这儿等着。”路云长施展轻功前去追马。
于野躺在地上,左臂撞倒了沿街的小摊贩,摊贩老板叫骂道:“这死狗今日发什么疯?”然后满脸堆笑扶起于野,道:“公子,您没事儿吧?”
那老黄狗已经不知跑哪儿去了。
于野被扶站起身,闻人鹊和梅映雪忙关心道:“可有受伤。”
于野抬了抬左臂,还能动,便道:“还成,没什么大碍。”
梅映雪心细,见摊贩老板也不生气,一个劲儿关心于野有没有受伤,便道:“老板,您这东西的折损有多少?我们照价赔偿,实在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