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静婉看了看于野又看了看楚蒙,疑惑道:“子母蛊便罢了,雌雄蛊虫一般多用于男女,你们二人这?”
……!
“这不重要。”于野有些尴尬,想接着问,楚蒙出言制止:“多谢了,我们自会想办法。”
楚蒙不高兴了?他不高兴什么!还有比这蛊虫让人更不高兴的事情吗?
屠狼又听他们闲扯一通,仿佛没把他放在眼里,挣扎道:“喂!你们要叙旧能挑个时辰吗?”
“怎么还想打?”楚蒙走近前,落雪剑架在他的脖颈上,道:“你们这蛊虫是从何处得来的?背后之人是谁?”
屠狼的眼睛受伤了,抬头道:“你们解蛊去找那个女人,我不过是来帮忙的,她答应事成后支付我一万两银子,其余我一概不知!”
“屠狼你!”万合月激动着叫起来:“你这个狗男人!不是你背后有人说让我帮她炼制蛊虫,事成之后给我酬劳,你倒反咬我一口!”
“万合月,你自己将消息带来找我们,怎么自己倒忘了?”
这两人竟然对峙互掐起来,众人一时间也不知道信谁的话。
万合月:“几位少侠,你们若是能放了我,我立马说出解蛊虫的法子。”
楚蒙眯了眯眸子,嘴角讥笑了一下,落雪剑反手将万合月身上的绳子劈开。谁知绳子刚断开,她便朝院墙外奔去,楚蒙手里的两根银针簌簌飞去,击中她的下肢。
万合月下肢一软,刚施展出的轻功未成,跪在地上,回头叫骂道:“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伪君子!和你爹娘一样!”
楚蒙的爹娘就是他的逆鳞,触之则死。
楚蒙远距离将落雪剑飞射出去,想要一剑取了她的性命,电光火石之间,路云长的摧云剑也掷了出去,“锵锵”两剑相撞发出激烈的金属碰撞声,斜擦着万合月的耳边飞去,两剑落地插于地面本就破碎的石板之上。
万合月的一缕头发也不知叫那一把剑的剑锋隔断,落于地面。
万合月的身体抖如筛糠。
楚蒙的剑被路云长击落,杀气四溢的盯着他,却讥嘲道:“路少侠好仁慈啊!”
“楚少主,你随意杀人和他们二人又有何分别?”路云长再没了彬彬有礼之态,强硬道:“在下不知哪里得罪了少主,如此叫少主看不上,屡次讥讽于我。少阳城比武大会之时你又对家父心怀杀意。你到底是何意?”
于野思考,我是帮路云长呢,还是帮楚蒙呢?我的两个任务目标都打起来了,这可怎么整?
“你们姓路的还真是假仁假义!”楚蒙道:“你不清楚可以回去问你的好父亲。如今我技不如人杀不了他,来日我必定手刃于他!”
“楚蒙!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假仁假义?我父亲哪点对不起你了?”
“误会误会!”于野站在中间,制止二人,道:“你们两个听我说,这里面有误会——”
“于野!”楚蒙知道于野又要替姓路的狡辩,于是抓住他的手腕,喝道:“你若是想帮他,我便灭了你玉苍山满门!”
“少主,你听我说……”
路云长听他如此威胁于野,上前拉住于野的另一只手,道:“于兄,你不用怕他,日后我父亲还有御风楼皆会帮玉苍派,你不必屈服他的淫威。”
淫威……
如此一人拉着于野一只手,各自眼神对峙,杀意四起。
于野:“我……”
“跟我走!”二人同时打断于野的话。
于野左右看看,二人都不放手,今日一定要于野在他们之间做个抉择,只好无奈道:“咱们能先把这个蛊虫解了再说吗?”
“哼!”二人同时放手,转身背对着于野。
“呵呵——”屠狼笑起来,“真是世风日下,两个男人抢一个男人。”
“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于野直接用匕首朝准屠狼的脚踝扔过去,匕首直插他的脚踝上,发出“啊”的一声大叫。
简梵忽然道:“那女人不见了!”
众人望去,原先还被吓到浑身颤抖的万合月果真不见了,这里应该不止他们两个,还有帮手在附近伺机救人。
路云长要去追,屠狼道:“不必追了,你们刚吵架的那会儿工夫她早就跑没影了,她是故意骂你爹娘的,果不其然你们就中计了。”
“你再——”
于野话还没说完,梅映雪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个棍子,直接给屠狼抡晕过去了。
……
看的众人皆是一怔,别看梅映雪平日柔柔弱弱像个小白兔,这手起棍落一点不手软。
于野的滤镜顿时稀碎,果然和闻人鹊不愧是师姐妹。
梅映雪看到众人的表情,笑道:“他,有点吵。”
“嗯。”于野点头应和,表示打得好。
几人在铸剑山庄找了一圈都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于是决定先休息一夜,待天亮了再赶回系水镇,若是闻人鹊先走了,他们便直接前往姑苏城汇合。
“那现在这个屠狼要怎么安置?”于野问。
路云长:“我传信给我爹,此人背后不知还有什么事情,先将他关押起来审问了再定夺。”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