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鹊叫小师叔的是一名女子,她闻声转过身,上下打量了一眼于野,态度冷漠,只点了点头。
闻人鹊走后,于野抱拳施礼,道:“苏女侠,得罪了。”
“哦?”苏拂问:“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于野,乃是玉苍派弟子。”
“就是那个有点臭银子,便买下了整个玉苍山,还建了门派的玉苍派?”
于野能听出苏拂是万分看不上玉苍派,便笑道:“自然不能和御风楼比,但是有钱也不是我爹娘的错。”
“说得也不错。”苏拂道:“你身上连一点内力都没有,还敢来闯御风楼的剑阁,看来玉苍山不止有钱,也很自不量力。”
“那您能放水吗?”于野这话说得着实讨打。
苏拂皱眉道:“你胆子是真大,不怕我一脚将你踢下楼吗?”话说的狠,但她思忖了一下,方道:“我可以不用内力。”
“那多谢了。”于野看了一眼墙上的藏剑,问:“可否借一把剑,我这只有一把匕首。”
苏拂单手做请,他在墙上看了一会儿,找到一把桃木剑,道:“这把可以吗?”
苏拂一怔,笑道:“挑得好。”
这把桃木剑名曰“惊梦”,是谢惊亲手所做,并亲自在剑身上雕刻“惊梦”二字,二人年少相识,山盟海誓,谢惊为了表达对苏拂的爱意将此剑赠予苏拂。
桃木剑一般都是各门派弟子武学启蒙时用的,于野自小没有修炼内力,但是父亲的剑式有被逼着全部练习过,不用内力过两招应该还可以。
于野左手拿起惊梦起剑式,作为穿书者顾小笙,她是个左撇子,于野在心里想了千万遍原主学的剑法招式,苏拂早瞧出他是个二半吊子,连个招式都要想半天,懒得再取兵器,反手一掌率先劈了过去。
于野横剑于胸前,接住苏拂一掌却退了三步,苏拂冷声道:“小子,你就这两下子是怎么能骗过那丫头上来的?”
“靠脑子吧。”于野才稳住身形,苏拂已经不依不饶又是一掌劈来,掌风袭面而来,扬起他额前的头发,若是用内力,这一掌能直接将他震飞出去,不死也残了。
于野一剑刺去苏拂面门,苏拂快速侧身,脚下滑步一溜竟然站到于野身后劈去一掌,于野快速弯腰,掌风从他后脑发间划过,于野翻身滚了一圈,还没站起身就让苏拂掐住脖子提了起来,双脚徒然离开地面。
脖子上传来剧痛,呼吸受阻,于野顿时慌了神。
苏拂眼里都是阴狠,叱道:“说!你是怎么知道惊梦的?!”
“哐啷”于野手里的惊梦落地发出桃木的沉闷之声,“嗬嗬——”双手抱住苏拂的手臂挣扎说不出话,苏拂松了一些劲力,厉声:“快说!”
于野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以为能借此让苏拂手下留情,却不知道谢惊是她的逆鳞,这么多年便是梅御风都不会提起来他。
她对这段失意的感情在过去的时日中越来越难以抑制,欲火在心中欲壑难填,时时煎熬,就连自己的女儿苏锦都难见到她一面。
要不是此次御风楼陷入乾坤双剑的流言之中,她断然是不会出山的,她可是年纪轻轻就在江湖中扬名,一招“梦江柳拂”冠绝天下,引来无数江湖之人前来试剑。
“我,我,不,不知道。”于野已经意识到这女人有种执念即将迸发,若是说了实话,不知道是什么后果,艰难道:“我,我拿,拿不动——”
“小师叔?!”
闻人鹊在楼下有些担忧,便没有离去,等了半晌听到上面的打斗声停止,于是上楼查看,却发现苏拂发了疯要掐死于野,在看见掉落在他们脚边的惊梦,猜到了些许,急忙上前劝道:“小师叔!你快放开,他的确没有内力。”
闻人鹊的声音让她从执念中惊醒,松开于野后抱住头极其痛苦,闻人鹊对于野道:“你快出去!”
于野今日是不可能再上四层了,于是捂住脖子跌跌撞撞下楼。
楼外众人早已尽数散去,只有于明明还等着,“小师弟,你上到第几层了?”
“咳咳咳——”于野咳了半天,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瘫坐在地上,伸手比出两个指头。
“嚯。”于明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上了一层也不错,有长进嘛。”
“早知道她会发疯,我就不上去了!”于野抱头坐在地上为任务发愁。
不过多时闻人鹊出来了,见于野还没走,淡淡问:“没事吧?”
于明明自觉让开一点位置,于野站起身拍了拍灰,道:“苏前辈怎么样了?”
“你为什么要拿惊梦?”
于野第一次在闻人鹊面前无话可说,他现在很是心烦,随口道:“随手拿的。”
“小师叔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就算拿不动其他的剑,你用你那把破匕首也行,非要去动小师叔的逆鳞。”闻人鹊突然火气降下来,淡淡道:“算了,你没事就行,今日之事若让师傅知道了,你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啊?”于明明听出来什么了,问:“小师弟,你为什么惹到上面的长老了?”
“没什么!”于野转身就走了,留下两人面面相觑,于明明恼道:“臭小子自己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