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望听到杨刚已全部灭杀了黄家子弟,只剩大哥黄准和少爷黄肖,眼神就黯淡了下来。黄肖的护卫队可是他们黄家的全部精英,精英没了,黄家也就没落了。他并不可惜黄肖斗不过杨刚,而是可惜黄家再无强者,今后再没有黄家的地位了。
杨刚看到黄望黯淡的目光,知道这个首恶之一已心灰意冷,心死了,就不再理他,都说失望不过心死,说的就是黄望此时的状况。
杨刚走出黄望的房间,黄望虽然是主谋之一,但他并没有对杨刚的亲人们出手伤害过,所以,杨刚也不折磨黄望的身体,就让他好死吧。杨刚也不让黄望写害人经过,这种从骨子里看重杨黄两家仇恨的人,怎样逼他也不会说实话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
杨刚接下来又分别对余下的凶徒实施了手段,让他们写出残害过程。有的人硬扛,有的人不写,有的人写假经过,有的人避重就轻,有的人推脱罪责,有的人说是受人指使,就是不想顺杨刚的意。杨刚对他们先施以折指断手,没有效果的就用"抽筋错骨法",这个行刑手法是他在天竺国的拉扎大书院修文气时,看到的一种用内功对受刑者施展的手段,一旦施以这种手段,受刑人的筋骨就像被抽出和拆散一样痛不欲生,就算你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更奇的是,这种"抽筋错骨法"让受刑人只感到痛上加痛,却不会昏过去。
最终这些凶徒受刑不过,全都写了详细的行凶过程,只是他们对官卖的事无一人知晓,想来对官卖的事情护卫队并没有插手。
天黑后,杨刚拍昏了十三个凶徒,将他们全部捆绑后丢上三辆马车,然后让两个杨家子弟和黄新赶车,杨刚和伍正骑马在后面跟着,连夜离开省城往那敏村而去。
杨刚不管省城怎样闹翻天,他谅黄肖不敢带兵来那敏村清剿,若黄肖真敢冒头前来送死,杨刚就趁这个机会将这些军队的高官都杀掉,让军队群龙无首,无人指挥,失去战力。除非武家派天境六七层的几个强者前来,才有可能压得了杨刚。那时若是战不过他们,杨刚还可以将祖父母,母亲等亲人放入手镯,带着伍正他们退去十万大山。武家立朝未久,根基不深,谅武家乾朝也不会为这种杨黄两家的私仇事分心。
三天后的午时,杨刚一行回到了那敏村。在大榕树下,杨刚特意让十三个凶徒下了马车,用绳子捆成一行,徒步走入村中大路。
这些人除了黄望还是一个完整的人之外,其他十二个凶徒有的断了手,有的跛了脚,有的瞎了一眼,有的切掉了鼻子,有的刮掉耳朵。黄品先最惨,除了断了双手之外,还少了一只耳朵和鼻子,脸肿得像猪头,成了一个怪人。
当这些奇形怪状的人走在进村大道上时,很多村人立即围了过来。
"哎!这不是黄望吗?"
"那个是黄阶添吧?"
还有黄少华。"
众人纷纷说出了七个黄家子弟的名字。
"他们就是那七个凶徒啊,都被杨刚抓回来了!"
"难怪这几天不见杨家公子动静,原来是去省城抓人了。"
"省城可是黄肖的地盘,有二十万兵呢,杨刚怎能就抓得人了?"
"杨公子可是连天境修为的庙僧都怕的人,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易如反掌,就省城的刺史府哪能挡得了!"
"听说黄望黄准两兄弟可是黄肖的心腹,怎么抓了黄望,却不见黄准黄肖呢?"
"也许杨公子放过了。"
"废话!你有见过抓小虾放大鱼的吗?"
可能是漏网了"
哎,那不是黄新吗,这小子去年才去黄肖那里,怎么成了赶车的了?"
"是啊,黄新也是黄家子弟,怎么不像黄望他们那样也梱着?"
"我猜黄新没有伤害过杨刚的亲人们,当然和黄望他们不一样了。"
"那黄新为何回来了,难道是当了逃兵?"
"应该是杨刚叫他回来的吧。"
"明天就是村子解封的时间了,这又将凶徒抓了回来,不知村子还解不解封啊。"
"这就难说了,抓回这些人,杨刚肯定要有一番动作的。"
"这些事都跟我家无关,我只想等村子解封后,去田地里看我的庄稼如何了。"
"我也一样,我家的庄稼都有十天没人管理了。"
"庄稼算得了什么,看来那敏村又要有人头落地了,你们还念着什么庄稼?"
杨刚骑马走在最后,众人见到后纷纷和他打招呼。
"杨公子好!"
"杨公子好!"
"大家好!"杨刚微笑着回应乡邻们。
一行人走到那花石桥时,石桥两头早就聚集了很多各族姓的村人。
自从杨刚化解了杨黄两家的恩怨,那敏村以村规民约来管理后,农闲或是傍晚后,那花桥头就会成村民们"讲古"交流的地方。封村以后,这里更是村民们相互沟通之地,明天就是村子解封的日子,这里聚集的村人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