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听黄育说黄肖让黄望来负责对付杨家的人,黄望历来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货,小时候在村子里就是个混蛋狠角色,我们很多亲人都在省城里面住,去迟了恐怕都遭到毒手了啊!"杨顺心急道。
"你去省城后,若是找不到人,就在省城里面找,一定要找到他们为止!杨福祖吩咐道。
"族长,我会的!"
"黄育有说过黄肖什么时候对那敏杨家动手?"杨福祖问道。
"黄育说,黄肖听了他的劝阻后,已经无意对那敏杨家出手,看来短时间内那敏杨家没有事。"杨顺肯定道。
"好,你立即赶去省城,越快越好,见到绵健他们后,立即舍弃一切,只身返回那敏村。你要隐秘地护送他们回来,不要让人知道了。若是找不到人,就在省城里找,一定安找到为止,快去吧!"杨福祖吩咐道。
杨顺别过老族长,快马赶往省城。他不走水路,水路虽然比较近,却行得慢,还要停靠南宁府港住一夜,走陆路的话,一马飞奔,日夜兼程,两天一夜就能赶到省城。不知少爷的情况如何,杨顺不担心少爷的安危,只是怕少爷不知情,错过了拯救族人的时间。也许少爷已经去各国游历了,不然盛国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都不见少爷出现。
两天一夜后,这天傍晚,杨顺终于赶到了南竹省城,找了个临近省城府学的客栈,也不歇息,进入省城府学来到家族居住区。
杨顺找到杨府小院,只见院门紧闭,敲门无人回应,没有人在,杨顺心里一紧。他拜访了邻近的陈姓居院,说了来历,这才知道,他来迟了!
"杨副教一家三口在六天前就被一帮人带走了,那帮人只说杨副教是盛朝余孽,家人同罪。唐教首曾出面阻止过,被那帮人说再多管事就就以同罪论处,唐教首就不敢管了。"陈先生说道。
知道了杨顺的身份后,陈先生接待了杨顺,他和杨副教是邻居,平时他们很谈得来,将他所知道的都告诉了杨顺。
黄望一班人果然下手了!杨顺还是来迟了一步。
"陈先生,请问你可知我家主母他们被弄去了哪里?"杨顺急问道。
"我也不知道,当时那帮人十分凶狠,人们都不敢出声,唉,现今直逢乱世,学府的学业都停课两个多月了,世道如此之乱,谁又敢多管事呢!"陈先生无奈道。
"多谢陈先生!晚辈告辞!"
杨顺走出府学,他想了一下,就赶去绵风大伯的家,也是家门紧闭,家里无人。邻居说道:"兄弟你来迟了,早在大乾军队进入省城之时,杨都军的家人因来不及撤走全部被抓入监牢里,具体如何就不清楚了。听说这几日刺史府要开什么宣判大会,要处决一批前朝余孽,刑场就设在城南的八角岭下。"
邻居说得太笼统,杨顺从话中知道了两点: 一是绵风大伯兵败时来不及带走家人,家眷被留在了城中,黄肖入城后,第一时间就抓了绵风大伯的亲人,二是黄肖在这几天将在城南八角岭下设刑场,斩杀绵风大伯的亲人们。
怎么办?他一人力薄,劫法场肯定做不到,这样做的话反而让自己也陷进去,若是少爷父母也在被斩决之列,说不定他也要硬闯法场,救得一人是一人,救不得那就杀身成仁,以报少爷吧!
杨顺有了打算,就开始做准备,他白天去了一趟城南的八角岭,城南八角岭离城区有十里的路程,有大路直通,路边开阔,没有伏击地点。刑场所在地周边倒是密林高山,但是五百丈的平地却十分开阔无障碍物,刑场东边有十丈就是密林,救人成功后只要迅速遁入密林就有逃脱的机会。定好了退路,见五百丈的平地上确实有人正在搭建刑台,杨顺不敢走近,在外围走了一圈后,就返回了城区。
夜晚他就去探查刺使府,经过几晚的探查,对刺使府周边了解了个大概,要想知道刺使府里面的情况,看来还得抓一个人来审问。杨顺在剌使府大门附近守候,他打算抓一个熟知情况的人,谁最熟悉刺使府呢,只有管事的最知情,但是管事的人失踪,就会打草惊蛇,让他们怀疑有人要对刺使府下手段,从而警觉,给后续的劫法场徒增难度。抓一个杂役最安全,但杂役知道的情况有限,有限就有限吧,只要刺使府没警觉就行。
主意已定,就在刺使府大门附近蹲守了两天,在第三天的半夜,终于看到一个半夜偷溜回家抱老婆的中年汉子,杨顺将他拎进了一条暗巷。
这个汉子是刺使府的一个牢卒,他提供的情况是,一个多月前,大乾军队入城时曾抓了一批盛朝的官员和家眷,其中就有杨督军的妻女,前几天,刺使府的护卫队又去省府学抓了督军的弟弟和他的家人,关在刺使府的监牢中。监牢都是由护卫队亲自看守,他们可厉害可凶狠了,杀人都不偿命的。当时押来的母女俩,大的披头散发,半边脸红肿,小的也就十岁不到,哭得声都哑了。过了大概两个时辰,又押来了一个瘦高的男子,听说就是杨督军的弟弟,被打得路都走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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