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已经不中用了,各项数据连周尧的都比不上,既然这样,还不如毁掉。”
白大褂了解到他的意图后,默认地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一旦沾惹上B.P-67,便很难戒掉,那岑家几乎就是完了。”
如果让岑让染上那B.P-67的毒瘾,只会让他本就破烂不堪的身体透支得越来越厉害。
那他......是活不长的!
即使有江佑安在,也是无济于事。
“你去准备,我要亲眼看着他......彻底陨落。”
林川朝他摆了摆手,声音毫无波澜,仿佛是在说着天底下最平常的事情。
“好。”
白大褂离开后,林川稍稍沉默了一会儿,深沉的眸子微微低垂,看着那个毫无反应的人,拧了拧眉。
皮鞋踩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地下室里异常响亮。
他来到他的跟前。
一个多月的折磨,岑让明显消瘦得厉害,他的头发凌乱不堪,遮住了低垂的眉眼,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身上穿着的白色衬衫已被鲜血殷染成了斑驳的红色,双脚双手被厚重的锁链紧紧锁住,裸露在外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的,看起来十分狼狈。
林川看着自己的作品,满意地笑了笑,“也不知道你的女人看到那些照片后,会怎么想你?”
“......”
听着他得意的声音,岑让搭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握紧。
他没有吭声。
与林川周旋了这么久,他早就料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不尽人意。
所以,余染会怎么想他呢?
江佑安说过,她现在不能受到任何刺激,他怕她看到那些照片,会勾起以前的回忆,会影响到她。
他现在不在她的身边,他什么都做不了。
见他不说话,林川一个跨步,弯腰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的上半身提起来。
他细细打量着岑让,故意刺激道:“你说,陈宇恒那么恨你,你觉得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呢?”
闻言,岑让漆黑的瞳孔下意识张大,一抹心悸迅速一涌而上。
林川满意地欣赏着他的表情,转而挑眉,“你叔叔没教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吗?”
岑让冷笑一声,眯起的桃花眼掠过一抹杀意,面无表情地嘲笑道:“我何时听过他的话?”
“哈哈,也是。”
林川丢开他的衣领,一脚踹到他的胸膛上,“那些人杀了那么多向家的警察,你都还能留着他们一口气,确实不像是你叔叔调教出来的。”
哗啦啦的铁链声响起,岑让隐匿在黑暗里,没有力气的双手无法让他支撑起身子。
这时,林川再次开口嘲讽,“你不想杀人,可偏偏所有人都已经把你列为杀人不眨眼的疯子,就这,向家还要帮你?”
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岑让双手悄然握紧,他嗤笑一声,嘴角缓缓爬上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向家帮我的原因,你不比我清楚吗?”
“怎么,想替你舅舅赎罪啊?”林川反应很快,“可惜,你没机会了。”
他向前走了一步,来到岑让的面前,单脚踩在他手背上,力气大得似乎是想要将他握紧的拳头踩平。
林川半蹲下来,语气狠戾至极,“岑让,走到这一步,要怪,就怪你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可是你有问过你自己可以吗?”
“.......”
三代的恩怨岂是他说结束就结束的?
他突然想到余染曾经问过他。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岑让?】
哪里那么多的为什么?
讨厌一个人可以靠感觉,仇恨一个人可以因为一件事。
他和岑让本应该没有任何交集,但谁让他是岑家人,而他又是林家的人。
追溯到两家人,那恩怨就大了!
谈及到岑、林两家恩怨的开始,还是要从岑让的爷爷岑正说起。
他不甘继承家里的产业,不想当一个只会谈生意的商人,所以在大学毕业后,不顾家里的反对毅然选择去当兵。
这一当就是当了近30年。
在部队里,他认识了林万盛。
林家代代出官才,林万盛从军校毕业后,被送进部队的那一年也就比岑正大3岁。
那时候,在营中,没人不知道他的背景,没人不巴结他。
除了,岑正。
而恰恰,林万盛这人偏偏就喜欢跟在一直对自己冷脸的岑正身边。
通过训练,他越发欣赏有拼劲的岑正,两个人自然而然走在了一起。
后来,他们相处的如亲兄弟一般,无论是出行动还是各种训练,配合的都无比默契。
岑家代代从商,因为抗战时期家族内部出现过立场问题,导致分过家一次。
一家选择出国投m,一家选择留在国内,接济红色事业。
后经历革命时期,岑家亦然成了被人人喊骂的过街老鼠。
自那以后,岑家便很少和官场上的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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