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一片旖旎,暧昧到极致的气息萦绕在整个房间里。
还差两分钟十二点。
岑让突然停下动作,定定的地看着余染。
她被折磨得早已浑浑噩噩,除了喉间的呢喃声在证明她是清醒的,还有就是她眼眶里含着的眼泪。
“岑让,难受!”
余染的身体抵不住这般战栗,吟叫声也有些急不可耐。
岑让俯下身子,白皙的手指撩了撩紧贴在她脸上的发丝,眼神如含着一丝春水似的温柔,“余染,生日快乐!”
昏昏沉沉的人在听到这句话时,倏地睁开了眼睛,眼眶里的眼泪到底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床单上,晕成一片深色。
“岑让……”
余染气喘吁吁地呼出他的名字,带着哭腔的声音极度委屈,又夹杂着几分不安,“我真的……不怕……”
望着她可怜巴巴的模样,岑让的心里犹如针扎一般。
他低了低头,薄唇落在她的眼角处,压低声音,“对不起。”
后半夜,余染的哭声没有停过。
兴许是因为岑让的道歉,又或者是他带给她的刺激。
余染浮浮沉沉了一夜。
犹如坐了过山车,被抛到云端。
又如跌入深海里,难耐到窒息。
两人的交欢声跌宕起伏。
他的精力。
他的节奏。
他的失控。
让余染彻彻底底见识到了什么叫真实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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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星星点点的光从细缝中照进来,落在白色的地板上,反射着白光。
余染睁开惺忪的双眼,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卷发,睡意朦胧的坐在床上,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有些恍惚。
掀开被子下床,人儿还没站稳脚跟,腿一软,又跌回了床上。
两夜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来,余染咬了咬嘴唇,心头不由袭上一阵酸楚。
岑让呢?
她缓缓起身,走出卧室,看着干净整洁的客厅空无一人时,心更是沉了沉。
他不在。
莫名的,有些不习惯。
突然,静默的客厅里响起一道急促的铃声。
是她的手机铃声。
余染寻声望去,发现吧台上放着自己的包包。
不是落在包厢里了吗?
难道是岑让叫人送过来的?
余染走过去,从包里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名字,不知道为何心中微微有些失望,她接通电话。
“喂,沈瓷。”
就在余染等电话那头说话时,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突然响起,“余染!你居然瞒了我这么久,我们还是不是朋友了?”
听到池漾的声音,余染凝眉,“池漾?你在说什么?”
“你…你…你说……”池漾越来越激动,“你怎么和岑让在一起了?”
“……”
她的话,让余染握着手机的手一紧,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开口回答她的问题。
她沉默着,满脑子都在想池漾是怎么知道的?
看她久久没回话,池漾调侃了她一句,“余染,你是不是在想着用什么理由搪塞我呢?”
“没有……”余染心虚地摆弄着手里的背包肩带,小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前天!走廊!我俩都看见了!”
“啊?这样啊……”余染乐呵呵地笑了两声,随后头疼地抓了抓头发。
紧接着,池漾八卦的声音传来,“这两天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是和岑总去哪逍遥去了?”
“......”
听着,余染的目光不自觉地移向不远处的卧室,随即又很快收回,漫不经心地回道:“没去哪。”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怎么在一起的?到哪一步了?你们现在在一起吗?”
她一连串的问题问的余染有点语塞,就连池漾旁边的沈瓷都忍不住吐槽她,“你查户口的?”
余染听着电话那边两个人又吵了起来,索性也不出声了。
她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喝点水压压惊,正好想想怎么回答池漾的问题。
两人吵了几句后,就听到池漾对余染说道:“余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等我们回北城的时候再说吧!”
余染抓住重点,“你们不在北城了吗?”
沈瓷抢过池漾手里的自己的手机,瞪了她一眼,然后对电话那头说道:“嗯,义城出了点事情,我和池漾需要回去一趟。”
“好,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余染便注意到手机里有一条未读消息。
是岑让。
【出差几天,等我回去。】
看着冰冷的八个大字,余染那双犹如小鹿一样清澈的眸子一下子红了起来,心中的失望与难过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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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北城的冬天很冷。
夜幕下,码头边上昏暗的灯光透过雾气,朦胧地洒在空荡的街道上,偶尔刮起一阵风,吹得道边的枯木瑟瑟发抖。
如雪的月光照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