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洲处理完手边的文件,抬眸看见郁恬正盯着笔电屏幕发呆,乌黑的长发挽起,侧脸娴静而甜美,于是忍不住走过去想逗逗她。
他伸手捂住她的眼睛,“看什么这么认真,这么帅的老公都入不了你的眼?”
她嘴角翘起,扒开他的手掌,转头看向他,“那我现在看。”
他恶作剧般抽了那根简约的桃木簪,柔顺的秀发披散开来,鼻腔瞬间窜入素雅的淡香。“今天把事情都办完了?”
她表情很轻松,“嗯,等脱密期一过,就彻底了断了。”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语气娇娇的,“我失业了,辛苦你包养我一段时间。”
他鼻音“哼”了一声,“是谁那么有骨气,说不要房产不要股权的?是不是你呀?嗯?”
“不是我……哎呀,是我,是我……”
他鼻尖追着她的,轻轻挠她痒痒,两人闹得歪歪斜斜,最后抱在了一起。
他亲亲她的耳垂,“跟你商量个事。”
“嗯,你说。”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我们的关系暂时不能对外公开,婚礼也要延后。但是你放心,这些都是权宜之计。”
她若有所思,缓缓开口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目光陡然严肃了几分,“我是为了你好。”
她抿了抿唇,“我是你妻子,你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承担。”
在她的一再坚持下,他还是把陈柏雄一事对她坦白了。
她面无怯色,“难怪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是你派人保护我的?”
“嗯。”
“那个人是不是你之前想要对付的人?”
他点头,“那人的哥哥错认为我和华诗琳是那种关系,绑架她向我勒索了赎金,被我的人先发制人了。”
她将前前后后串联起来想了一遍,得出一个结论,“你故意曝光华诗琳,使她成了诱饵,然后引蛇出洞。”
他说:“是她自作聪明在前,还……还害你流了产。”
她握住了他的手,“医生说了,我是因为孕酮过低,她不是直接因素。”
“那也是间接因素。”他反手抱住她,“你知道我当时看到你躺在病床上心里是何种滋味,我护在手心里的人,才几个月不见瘦成那样……”
她吻住他的唇,连啄几口安抚了他的情绪,“我当时确实有些情绪失控,那段时间经历了太多事情,我的应激反应很严重,后来还心生嫌隙地误会了你,跟你道个歉。”
他抚了抚她的脸颊,“你道什么歉,你能平平安安地走出来,我已经很感谢上苍了。”
她抓住他的手,“其实我也有件事跟你说的。师拓这个人吧,你没必要因为我的事和他伤了情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各人有各人的选择。做人要有格局,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他低头看她,微不可察地叹息,“你不必如此大度。”
她冲他笑,“回兰陵后我想了很多,那件事我也有我的问题,不该识人不察,不该急功近利,不该用一种从小根深蒂固的错误逻辑去做事情。你从前教我很多,但有些我并没有真正理清楚。所以这一刀没白挨,至少我及时纠正并选择了更清晰的目标,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内心。”
他手上戴着她选的戒指,她摩挲着戒圈,与他十指相扣,“还有这个,遇见有些人是定数,包括你。”
他看她,一时沉默了。
“怎么不说话?”
他唇角微微扬起,“你比我想象得还要强大。”
她笑着凑近他,“我可是你一手养大的玫瑰,我的王子。”
他紧紧搂住她,两人甜蜜地相拥。
很久之后,他才放开她,“时候不早了,你先去睡吧。”
她看了眼办公桌,“你今晚很忙吗?”
他没领会她的意思,随口道:“看完那些我就过去陪你。”
她把弄着他睡衣的扣子,目光微垂,声音也软了下来,“可不可以现在?”
他回过味来,歪着头看她,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突然凑近她耳畔,吐出的热气蹭得她有些痒,“顾太太,你是在邀请我吗?”
她一改往日的羞赧,大胆地对着他的耳畔吹气,“可以吗?顾先生。”
下一秒,吻势如疾风骤雨般落在了她的后颈,顺着往下,在她光滑细腻的背上游移。白色的真丝睡裙从他指尖剥落,他身子一压,将她抵在了桌上,像是按捺了很久。他的嗓音低低的,带着重重的喘息声,“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她的身体早已在他的反复揉搓中软得一塌糊涂,身体的曲线清晰可见,伴随着含糊不清的话,“你喜欢吗?”
他不受控地吻上她的眼睛和嘴唇,鼻尖蹭着她的发丝,贴到她耳边叙话,“喜欢,很喜欢……”
……
翌日,郁恬醒来时,顾珩洲已经上班去了。她梳洗之后,画了个淡妆便出门去F大,约了商斐谈事。
上午没有课,商斐正坐在电脑前看学生的毕业论文,戴眼镜的样子很是斯文清俊。看到她过来,笑着指了指一旁的短沙发,“随便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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