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闭房门,闭眼直跺脚,男色惑人,自己也不争气。把照片深深藏起来,一想起他那张无辜又得意的脸,心里更是又气又恼。无意间瞥到柜子里的象棋,顿时计上心头,再怎么也要让自己得意一回。
她抱着象棋来到客厅,瞧见顾珩洲正在煮茶,这男人无论何时都端着一副指点江山、无所畏惧的样子,如今堂而皇之地住进她家,总有种鸠占鹊巢的即视感。
她把象棋摆在他面前,不失挑衅的口吻,“会吗?”
他勾了勾嘴角,给她端来一杯茶水,“还望不吝赐教。”
她抿了一口,笑道:“那就来吧,红方归你,可以先行。”
他摆了摆手,“那怎么行,你是女孩子。”
“我说行就行,免得说我胜之不武。”
“哦,这么有信心?”
她扬起秀眉,“别废话,让你先行就先行。”
他嘴角的弧度放大,“总要有个彩头吧,输赢如何计较,是三局两胜,还是五局三胜?不然多没意思。”
“虽然我知道你很有钱,但是我们不来钱,否则就成赌博了,至于彩头嘛……”她想了想,忽然有个不错的主意,“你等我一下。”
过了一会儿,她拿来一沓便利贴纸和一支笔,手里扬了扬,“你看这样行不行,输的人必须答应赢的人一件事,然后写下来。我数了一下,这里一共二十张,你敢不敢……”
“好!”没等她说完,他立刻欣然同意。
她双眼狡黠,盯着他的双瞳发问:“你真的同意?”
他笑了笑,“只要不违背我们之前定下的规矩。”
她点点头,“那是自然,那我们开始吧。”
在她的一再强调下,他不得不执红先行。郁恬好胜心切,杀伐果断,完全没有让他占得生机,几个来回之后,毫无悬念地拿下第一局。他重新摆棋的间隙,看着她面容兴奋地在纸上飞快写下一行字,心中也有所预料。
她把便签纸递过来,口中复述道:“无论任何时候,都不准讨要郁恬的任何照片。”
他笑着摇头,“第一局就定禁止条例,难道我身上没你想要的东西了,格局就不能大一点,白白浪费了一个好机会。”
她却心满意足,特意嚣张地对他说:“浪不浪费我说了算,这样的机会有二十次呢。”
他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哦?那我们继续?”
她抿了口茶,“来吧。”
第二局由赢的人先行,郁恬执红方,她并没有因为赢得头彩而沾沾自喜,反而有意迂回,步步为营,目的是为了了解对方的真实水准。顾珩洲棋风细腻严谨,心性沉稳,和她对弈的时间明显加长。
很快,这边红马捉炮,占据河头,威风八面,黑方吃亏,红方先手得势。黑方左车出动,红方则乘虚而入,炮打边卒。黑方不得不挺炮遥对红方,红方进军对军,又被黑马反杀吃回。红内炮挺边,瞄准黑方一路边卒,黑马跳起咬红炮,保护中卒,红炮则趁机一将。黑方若是补士,会造成左翼空门,因此不得不飞象挡车。此时,红方阵地无懈可击,优势明显。她继续运筹帷幄,打法再次趋近凌厉。
待黑方双炮引入,红方上马捉炮,黑炮不得不后撤,退回河头。红马从边线切入,准备蹲槽作杀,黑炮杀回解杀。紧接着,红马切入底线当作炮台,黑炮趁机吃卒对象,红马飞踏而来从当中隔断,红方招招精彩,凶悍至极。黑方败局已定,勉强撑士,红车则平卒一将,如入无人之境。最终,郁恬杀得畅快淋漓,再次拿下一局。
此局占得先机,她赢得游刃有余,但她心里有了些许计较,他的实力远不止如此。当中一步,若是黑炮平马而来,局势肯定不是当下,难免疑心他是不是有意为之。
她拿起笔,思来想去,也不知写点什么。
他一边摆棋,一边笑说,“抓点紧,可不是谁都有这样的机会。”
她抿紧嘴唇,心想都手下败将了还这么得意,于是低头写下一行字,嘴里念着:“顾珩洲必须亲手做一顿饭,亲手洗一次碗,亲手打扫一次屋子。”
他手指一顿,一脸好笑地看着她,“这是一件事?”
她仰着头,一脸严肃地说道:“做饭洗碗和打扫屋子是一气呵成的,怎么,你做不到吗?”
他舔了舔后槽牙,“行,你说什么都行!”
她拿着便签纸在手里晃了晃,“今天就算了,等着你明天兑现哦!”
他从她手里接过便签,重重地拍在桌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一言为定!再来!”
第三局,依旧是郁恬执红方先行。经过上一局,她有意放慢步调,采用保守打法,仔细推敲他的路数。从小背熟各种棋谱的她,对于所有出招都有自己的预判,也会有意将节奏往自己的思路上带,奇怪的是他好像招招都在依着她走,让她有种他水平一般的错觉,殊不知他早已预判了她的预判。毫无疑问的是,第三局她又赢了,只是战线拉得更长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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